岚牙在意识里和席徵交流好了,接着交替灵魂。
原本野性的席徵一下子变了气息,瞳孔的颜色慢慢恢复成黑色,身体渐渐长高,变回了十四岁少年的模样。
席老爷子丢下拐杖,直接走近席徵,老眼泪珠开始泛滥,颤抖着手指摸着席徵的头。
“爷爷……我在这里,让您担心了。”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席徵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脸上褪去了十四岁的青涩,反而有些老成,一股子坚毅又冷峻的脸庞让席老爷子看了有些心酸。
“都是爷爷不好,这么久了才来找爷爷的孙儿……”席老爷摸着席徵的脸愧疚的说。
“不,爷爷,很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得见。”席徵说得一点也没错,虽然不能和他的亲人说话,但是他对于他们的所做所为都清清楚楚地看得见,更感谢他们没有放弃他,不然他的下场不会是这样的。
也要谢谢岚牙,如果不是他的守护,席徵想,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更别提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祖孙两有很多话要说,于是进了书房谈话。
剩下一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不出声。
柳暄惠瞧着顾扶惜的侧脸,忍不住开始泛花痴,甚至心里想占有他。
她更加嫉妒夜笙凉,生的一副好容貌,将顾扶惜迷得团团转,怪不得看都不看他一眼。
要说柳暄惠氏怎么发现夜笙凉是个女子的,因为男人很少打耳洞,其次是夜笙凉身上有股独特的女儿香,还有最为明显的是,夜笙凉没有喉结,连南风熠都有,可夜笙凉却没有这让柳暄惠觉得很恶心,第一眼她还讲她看成了男生,觉得很好看,很养眼,可没想到是个女生,而且长得还比自己好看,心里嫉妒之意疯狂生长。
甚至想取代夜笙凉的位置,坐到顾扶惜那个谪仙般的男子身边。
可惜顾扶惜只是一心摸着三叶的猫头,头都没没抬,更别提看柳暄惠一眼了。
南风熠蓦然看见柳暄惠在瞄着顾扶惜,眼神里透露出不屑。
在柳暄惠看来就是在嘲讽她,什么货色,还敢缠咱们顾哥,这不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气的她将指甲陷进肉里却不自知,甚至感觉不到痛感。
柳暄惠心里很不甘愿,可她又不敢得罪夜笙凉,毕竟她的实力她已经见识到了,很怕夜笙凉一个不高兴就将她灭了。
如果日后有机会成为她这样的人,她定会将夜笙凉拉下台,并且嚣张得教训她。
现在还是好好蹩着自己,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看着一边昏迷的师傅,柳暄惠有些嫌弃,可到底相处了多年,她只能先带师傅去医院,看看,免得师傅日后清醒要罚她。
普和本来就想离开了,只不过碍于没人敢走,不敢当出头鸟,而且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没有丝毫办法处理,看看白甫子,被打得那么惨,普和身体一抖,小命要紧。
普和就跟着师徒二人离去了,至于会不会回来,相信应该不会了,毕竟太危险了,怎么敢来呢!
况且他的大师是装的,要是被席老爷子怎么德高望重的人戳穿,有可能会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
倒不如远远离开,不去趟浑水。
官戈也有这样的想法,即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不情愿,可到底没有自己小命重要,小声询问贺宿州,听见他不愿意离开,官戈在心里暗骂傻子一个,便匆匆离去。
管家伯看见这样的场面,笑容不变,只是领着他们出了别墅。
贺宿州瞧着没人的四周,在看看对面的三人,心里微微一笑,但是那张别扭的面瘫脸看起来十分滑稽,因为很难掌控住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顾先生,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贺宿州真诚道,微微有些不自在。
以前贺宿州傲气冲天,是出了名的四人之中的高手,高手都h是有傲气的,甚至会觉得跟别人不一样,高人一等。
现在他发现,是他狭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谢,我只是听笙笙的帮忙而已。”顾扶惜摸着猫淡淡的说,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顾扶惜并没有看不起贺宿州,也不是高傲,而且他对于一切不熟悉的人都是如此。
可耐不住贺宿州心里胡思乱想啊!
贺宿州觉得脸上有些烧,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别人道谢过,曾经都只有别人向他道谢的份,而且当初的他也像顾扶惜这样了冷峻高傲。
那种目中无人的模样,贺宿州头一次觉得很不好受,想到他之前也这么对过别人,心里泛着愧疚。
可贺宿州想得通,也能明悟。知道不对,以后就要改。
他留下来的原因并不是觉得自己有比夜笙凉更厉害的能力,而是想打听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
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让贺宿州感觉到很是挫败。
“贺大师,您的同伴都走了,您留下来是有办法解决席徵身上的咒吗?”夜笙凉故意这么说着。
看着他面上僵硬的情绪,夜笙凉莫名想笑,真的是很怪异看着他想表现情绪,却又不能够的模样。
贺宿州哪里是这个意思,想否认,但是脸上的情绪跟不上他的话,很让人感觉到差异,毕竟带着微笑的神情说着求人的话,真的是很……
夜笙凉漫不经心地四处乱瞟,实际上却是转了一圈之后目光又回到贺宿州身上。
发现他跟某个傻乎乎的人有点像,而且心里打起了某种主意。
这不是人来了嘛!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好。
顾扶惜看着夜笙凉的表情,嘴边明显有着笑意,看来又要算计人了。
而眼前的人……顾扶惜突然想到了之前南风熠对他说过的某个人,想拜师的人……
所以这是被盯上了,顾扶惜瞄了瞄贺宿州,发现这人还真的和他有几分相似,真不愧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夜笙凉动了动手指,顾扶惜会意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贺宿州一听,就有些急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呢!
“大师,能不能请教您……”贺宿州这话是对顾扶惜说的,可他不知道,做主的是夜笙凉。
“明日晚上在说吧!如今已经很晚了。”顾扶惜留了话,这是故意要引起贺宿州急心理。
果然,贺宿州就不说话了,表示明晚他会来的。
贺宿州觉得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要想学东西,必须要放的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