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盯梢柳家的阮牧发来了消息:“之前猜测错误。动手的不止书生母亲,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僵尸。只看长相,就知道这三具僵尸之间明显有血缘关系。”
如此的话,他的身份从头至尾就有问题。怎么道观的npc没有察觉,还是这其中另有猫腻。
或者说,其中的缘由被系统给抹了?可是,他不相信系统会这么善良。
“目前我从现在居住的地方找到了一些碎纸片,可以确定确实是有书生这么一个存在。只不过,他大概是遭遇了不测,书生的母亲才会变成了这样。”听着阮牧的话,其他人想的更多。
“真有那么一个书生存在,那么在我们之前,我们各自的身份是不是也有人?”郑英东猜测。
魏熙不确定:“难说。”
谁也不好确定他们的角色到底是本来就有的,还是系统的能量大,直接衍生了一个,顺便还让其他相关的npc有了相关的记忆。
郁司言却想着另一点。
npc们能别剥夺记忆投放到攻防中,玩家的身份另创一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她说:“别被这些误导了,先找到行凶的,再商量之后的计划。”
梅家老伯在她们院子放了一个无字牌位以及他的生机被吸走的事情,趁此机会,她也透露给了其他人。
与梅家老伯近距离接触的丁向科念叨:“难怪他与梅家上一辈看上去差了辈分,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啊。”
他还以为单纯的是因为连姨娘的遭遇呢。
“不说了,我要干活了。”
郁司言发现外面盯梢的人不见了,她悄没的从另一侧离开了这个院子。自从前天闹事之后,她就没有出来了。
今天出来一看,整个梅家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同时,烧成废墟的院子不止一处。但可惜的是,那个放棺材的偏僻院子竟然还好着。
只有院子门口位置,被烧毁了。
现在,那些陌生面孔就在急急忙忙的修复外围呢。
这么多人,她想要继续折腾也不现实。然后,她转而又去了关着那些少女的院子。这个院子,还是戒备森严。只是那个厉害的npc不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但恰好在此时,魏家二老爷从隔壁的院子神色恍惚的跑去来。那狼狈的样子,都差点被地上的鹅卵石被绊倒。
那些守卫看到他,也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过。
隔壁的院子,门打开着。藏在暗处,她甚至听到了里面婉转哀愁的戏曲声。凝眉细听,那声音还真的是女娇娥在唱戏曲。
“都说一别两宽,好过生死不离。可谁知那冤家,竟是别有心思。可怜我,以……”
后面隐约听不清楚了,但前面两句听清了。
这两句,分明是第二幅画上的题字。
那院子与隔壁戒备森严的院子紧挨着,郁司言不好去打听消息,只能在转了一圈之后无功而返。
回到院子中,她找来小彩,问道:“画堂深的那个院子里,住的是谁?”
“听说是二老爷的一位红颜知己,”小彩对那个院子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的,“那位可了不得,她进了府,却不是以姨娘的身份进来的,反倒是以四老爷的未亡人进来了的。”
“四老爷?未亡人?”郁司言凝眉。
二老爷的红颜知己,怎么就变成了四老爷的未亡人了。她没有记错的话,未亡人是死了丈夫的。
可梅家,四老爷是活着的啊。
小彩撇嘴:“那个四老爷不是真的四老爷。听梅家老伯说,那位四老爷……咳咳,是私生子。”
“嗯?”梅家老爷子早就没了,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
一看郁司言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
“不是梅家老爷子的,是梅家老太太的。”
又没有人规定只有男人可以有私生子,女人不可以有。
是郁司言想岔了,她又问:“原来的四老爷呢?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那位,就是原来四老爷的未亡人。真正的四老爷死了之后,她被传克夫。之后吧,不知道怎么和二老爷看对眼了。她勾的二老爷神魂颠倒的,甚至一度想要需要二太太。可惜,老太太不允许。”
“结果那位也是有能力,使了手段爬了现任四老爷的床,还坏了孩子,被带进了府中。”
“那位现任的四老爷可不是善茬,给她单独放了一个院子,还和那些少女做邻居。在梅家,二老爷最初还忌讳。可见四老爷真的无动于衷之后,他就光明正大的去找那位了。”
“然后那位肚子里的孩子被二太太给害了,反正最后也没有一个结果。”
郁司言:“……”
那位红颜知己,以一己之力将梅家搅得一个翻天地覆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那位现在又怀孕了。”
郁司言一顿,难得八卦问道:“是二老爷的。”
小彩摇头:“不是他的,是现任四老爷的。”
郁司言无语。
“那位要么是一个手段了得的女人,要么就是有其他利用价值,反正你要么直接避开她,要么就直接弄清楚她的价值,”小彩说。
她这么一说,郁司言就沉吟起来。不过还未等她这边决定呢,魏熙那边说:“四少爷的那幅画,消失了。”
那幅画,是二老爷送给永安道长,后者又送给四少爷的。
“打听到原因了吗?”郁司言问,其他人也竖起耳朵。
魏熙遗憾的摇头。摇头之后才后知后觉郁司言不在眼前,看不到他的动作,忙说:“没有。他们三个被困在院子中,那幅画也就挂在梅家四少爷的房间内。可第二天早上,画就不见了。”
“四少爷挺急的,连永安道长也惊动了。”
永安道长出现了,让其他帮忙找画的人就更认真了。可是将四少爷的房间以及那个院子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有见到那幅画,更没有见到任何毁尸灭迹的痕迹。
凭空消失的吗?郁司言若有所思。
“反正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永安道长那时的脸色一直很僵硬,倒是四少爷,和往常一样。”
魏熙说完,郑英东跟着补充了一句:“柳家的那位少爷说,四少爷从来不与他们一块儿吃饭,也不一块儿洗澡。”
“这几年,大家当做邻居一样处着,可对方与另外两人并没有深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