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解决不了麾下厕神进出厕神宫的问题,但马桶上次吞噬的阴阳交合之气却可以利用起来。
陆言手捧八卦玉,神秘的光芒散入厕神宫,依附在卫生间外围的交合之气开始向卫生间内渗透。
粉红色能量与神力融合产生某种奇怪的反应,再经过八卦玉的整合最终于空调间外堆积,形成通往茫茫不可知之出的阶梯。
粉红色的阶梯似真似幻,随时可以收回,只要是经过八卦玉册封的厕神都能感应到粉红阶梯的存在。
“分封的厕神可以自主寻找到空调间,如此便多了一条紧急情况下的保命之地,如果空调间继续增加,甚至可以建立类似东岳七十二司之类的管理中枢。”
陆言越看越高兴,迈步来到空调间与卫生间之间的窗户,随手关上窗户。
空调间属于半真半幻,又是挂在卫生间外,只要封闭空调间窗户,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由于厕神宫面积的增大,卫生间便显得小起来,反而更像是厕神宫附带的卫生间,还真是有趣。
遥远远处,目前厕神治世体系已经建立,接下来便是稳固统治了,即便龙德业前来上任也改变不了大局。
进入空调间,神躯与肉身融合,手捧八卦玉继续参与厕神神职中蕴含的规则。
五品鬼神,已经涉及到规则的作用,厕神规则与五行等常见规则不同,他也只是刚摸准脉络,还要继续深入才行。
都城隍宫,文判官殿。
文武判官殿位于城隍宫两侧,因文武判官神职不同,加上神务繁忙,双方很少前往对方宫殿。
而在今天,武判官罕见来到文判官殿,双方各自提着判官笔在侧厅喝茶。
闲谈片刻后,武判官貌似无意地问道:“听说都城隍有可能调回阴司?”
现场突然冷静下来,这个消息实在太敏感了。
“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文判官皱眉说道。
“就当是流言蜚语吧”,武判官见文判官不愿多说也不在意,反而谈起了其他事:“听说司厕之神陆言受了刺激,将神职都分割出去了?”
最近所有鬼神都在关注沛郡之事,因为没有竞争到沛郡城隍神职,竟然连本身的厕神都分割了?
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派委实令人难以理解。
“还是太顺了,没遇到过挫折,不过是小小挫折就如此做派,他陆言想干嘛?是发泄心中不满还是想借此机会要挟城隍宫?”
文判官微微撇嘴,对陆言现在做派嗤之以鼻,他对陆言本来没啥感觉,只是上次在他已明确暗示不要争夺沛郡城隍的情况下还要抢。
他想干什么?
真以为只靠他自己就能进入五品?简直痴人做梦。
怒而分割神职,吃亏的事他自己,他这是自己断绝晋升五品的道路。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同情陆言,一点小小挫折就如此做派,就算成就五品神位又如何,将来还是会陨落。
武判官也是如此认为,不过他的关注点不在陆言晋升上,而是突然多出的那么多厕神。
皱眉问道:“你不觉得陆言的做法很不妥吗?册封那么多厕神出来,又配备阴兵,这不是对城隍总览大权这种秩序的挑战吗?”
城隍是一地主宰,陆言在每县设厕神,这是赤裸裸侵蚀城隍权柄,若是所有鬼神都如此那还了得。
神道最重秩序,破坏了规矩损坏的是所有神祇的利益,他神位维护秩序的武判官怎能坐视不理呢!
文判官看了武判官一眼,他哪里看不出来对方的心思,恐怕是想借陆言立威,在接下来的乱局中谋取资本。
看来都城隍任期将至的消息彻底瞒不住了,可惜对方不知道的是,接替人员早就注定,他们都没机会。
当即戏谑道:“厕神侵蚀城隍权柄?你觉得可能吗?”
神祇权柄来源于神职,城隍毕竟是一方领袖,厕神品级低神职限制大,拿什么与城隍抗衡。
“但愿吧”
武判官自然知道,只不过是试探罢了,见试探不出什么,直接起身告辞离去。
沛郡,西城。
新上任的沛郡司厕之神窦建业率领阴兵正在巡视,手握两屯阴兵,对于郡城的神务他插不上手,但可以巡视各地宣示存在感。
没多久便遇到沛县功曹兼沛县司厕之神鲍学义,两神相视苦笑。
表面上带兵巡视威风凛凛,其实他们心里清楚,他们都是被排斥之的鬼神,无法与城隍一系融为一体。
两队合成一队,不知不觉出了城,沿着乡间小道往前走,都没有说话。
最终鲍学义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觉得其他鬼神不愿与他们亲近还是神职的问题,就比如土地神,他们需要城隍神配合,而我们厕神,与他们根本产生不了关系。”
说完两神都沉默了,他们何尝不清楚呢?厕神终究是一个独立的体系,也难怪土地不与他们亲善,就比如旁边的那位土地。
鲍学义记得此神为望溪乡土地,正八品,与他同级,虽有不弱于沛县城隍的实力,却很难拉拢对方。
甚至,他还从望溪乡土地眼中看到了鄙夷不屑,虽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令他们更加不爽。
“谁说厕神是孤立的神职了?我看是你们懈怠了,既然接了厕神神职,就不知好生研究吗?”
天空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红光一闪,陆言降落在窦建业和鲍学义年前。
冷冷看了两神一眼,迈步走到望溪乡土地面前,等了片刻,一脚踹了过去,将这个一头雾水的土地踹倒在地。
“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吗?下级鬼神见到上级鬼神不知行礼吗?”陆言淡然说道。
乡土地眼中满是怒火,可看了看陆言胸前正六品标致后敢怒不敢言。
僵硬地起身行礼,心中却是暗骂,对他这位乡土地再横又什么用,对方能把他怎么样!
别看他位卑职微,陆言却也拿他没办法。
如果陆言真敢太过份,他就敢上都城隍宫上告,看到时谁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