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山来说,腐蚀魔身的近身强击,威力不算太强,而且更加容易躲避。
之前陆山的肩头和腹部受了腐蚀魔身两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而且腐蚀魔身的速度并没有陆山的二品飞仙步快。
在舌下含着一颗小白丸,陆山脚步微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但这次的近身拳击似乎大不相同。
虽然腐蚀魔身的近身攻击结束了,但是拳风带来的紫色雷光却没有消失,依旧追击着陆山的身影。
迈着二品飞仙步躲避紫色雷光的同时,陆山拿着辉煌沧溟剑,一剑接一剑挥出了一道道飓风斩击术。
砰!啪!刺啦!
紫色雷光被一道道飓风斩击术击散了。
按理说,一记飓风斩击术就能解决掉一道紫色雷光。
毕竟飓风斩击术可是爆发性很强的武技,即便陆山修炼达到的等级不够高,但是s级的品质在那里放着,可不是什么基础剑技能比拟的。
陆山喘着粗气,身体感到有些疲乏。
飓风斩击术这个s品的爆发武技,不仅大量消耗魔能气息,而且非常消耗体力,但却被陆山玩成了“基础剑技平a术”。
要是艾斯或欧光远在这里,一定会疯狂diss陆山:“你这简直是对‘飓风斩击术’的强制性侮辱!”
陆山之所以能把飓风斩击术,玩成“基础剑技平a术”,也只是借了小白丸的光。
当然,也对他进一步研究这种s品的爆发剑技,造成了很大的实质性的阻碍。
但是这些陆山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悟过来。
说是“基础剑技平a术”,但威力比顶级的基础剑技却还要强很多。
“尺黄瓜”安静站立着,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望着逃跑的陆山,似乎要把这个人类的影子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浑身紫色电弧环绕,特别是脚底,布满了浓厚如云的电光。
咻咻咻!
三声尖锐的破空声,仿佛裂帛般的撕扯,直接撕裂了空气,瞬间到达陆山的身边。
砰砰砰砰!
陆山的身上受了“尺黄瓜”的两拳两脚。
紫色弧光,在他的身上急速流窜着。
一阵阵骨裂的声音,在他的身体里响起,就像一挂鞭炮在屋里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
虽然痛到失觉,但陆山却笑了。
只是嘴角的弧度是那么扭曲,宛如两条半截的线段陡然垂直相交在一起。
噗通!
“尺黄瓜”的身体如软泥般瘫倒在地,身体异变魔化而成的“腐蚀魔身”,也开始缓慢地恢复成原样。
甚至连身上原有的伤口,都开始缓慢地恢复着。
*…*
世界清静了。
没有了嘶吼,没有了紫色流窜的雷电,没有陆山逃遁的身影。
有的只是尺黄瓜僵硬灰白的身躯,有的只是陆山如同一滩难泥般躺在地上,嘴角挂着诡异邪魅的笑。
高阳没必要看下去了。
“尺黄瓜”都“死”完了,还看个屁啊!
他也不敢再看下去了。
要是陆山真的死在这里,他估计也得跟着陪葬,当然莫迪那家伙恐怕也跑不掉。
陆山的师父,也就是断家那位,可是个狠人!
仙级都杀过,更何况高阳一个半吊子viii级武者呢。
没有太多的迟疑,高阳赶紧爬起来,快速跑到陆山身边。
看着陆山的身体正在轻微地蠕动着,咔咔咔,仿佛能听见骨头愈合生长的声音。
不远处,副官连接近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远远地望着已气绝尸冷的尺黄瓜,还有更加诡异的陆山。
而高阳看着陆山,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惊不已:
“这浑身骨头都碎完了,而且皮肤都快烧成炭了,竟然还能活着?而且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了?这还是人吗?就算仙级也不可能吧!”
此时,高阳想到了传说中神级复生的故事,但看看陆山躺在地上的凄惨模样,喃喃自语:
“就他现在这样,怎么可能是传说中无人能修炼到的神级呢?”
副官见士兵们都跟他一般,不敢靠近炼丹房三十米内,便转头望向高阳。
高阳的主要注意力在陆山身上,不过也在四下观望,便朝他点了点头。
副官回以颔首,对不知所措的众士兵,高声喝道:“众兵士听令:清理战场!”
嗬!
士兵们齐声回应,只是残存下来的士兵并不多,这齐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副官带着残存的城府军团士兵,开始开始收拾城主府的残局。
一些士兵搬着同伴的尸身,默声垂泪,想来是关系极好的,或是自家亲属友人。
又过了十来分钟。
莫迪带着城主府卫和暗卫匆匆赶来,帮着高阳和副官一起收拾城主府的惨象。
又过了几分钟。
城主府陆续迎来了各大势力在黄瓜城的主事人。
比如武馆的胡查、工会的柳大龙、剑小筑的柳二河、脸谱的安堂、花团的中年妇人“月季”,……
就连从未出面过的新势力和旧政府军,也都来了个人。
新势力的那位名叫龙战,是位中年大汉,约摸四十来岁。旧政府军来了位青年副官,自称张豪,看上去是个性情开朗的人。
之所以都来了人,是因为消息中有“魔族”存在。
自世界崩坏以来,人族遇魔必杀,这可是从最初就定下的死令。
倘若有人违反这一死令,就会被认为勾结了魔族。
勾结魔族可是很重的罪责,一般而言都会被送往暗河黑狱服苦役。比如隐秘叶家那位外枝叶远远的弟弟。
一群糙老爷们身边,出现了两位姿容秀美的女子,自然迎来许多关注。
自从花莲走后,城里花团小店的主事人就成了月季。
其实之前城里花团小店的主事人,一直也都是这位肤白貌美的中年妇人,只不过花莲需要某些资历(比如小城主事人的身份经历),便临时借用了这一身份。
月季身后跟着一位高挑的女子,正是接了限时任务窥视过城主府的牡丹。
牡丹比月季要高半个头。
她望着地上躺着且被许多医师围住的陆山,心道:“这人不就是二小姐的追慕者吗?”
此时的陆山,被医用白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完全看不到之前凄惨无比的样子。
不过,这白纱布裹着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活脱脱一个人形大粽子。
在众人的簇拥下,陆山被抬上了担架。
柳大龙和柳二河站在一起,小声说着话。
柳二河有些不解:“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大龙叹了口气,道:“多半是尺黄瓜那个死胖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陆山吧!”
嗡地一声。
白子棠骤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气势比之之前要强盛上不止一星半点。
刚一出现,他便喝道:“我小师弟陆山何在?”
喝声闯荡着整个城主府,直闯入高阳和莫迪等人的心里,吓得他们差点昏倒在地。
唯有各大势力的主事人,面上古井无波,内中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