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翼兄全名叫做九翼神王,摆手道:“不用说了,我们兄弟刚才都在外面听到了。那丫头在岛上住了十五年,虽说是我们将她挟持了来,却不曾亏待过她,虽有个别无耻之徒对她心怀不轨,但都被苍梧溟海二位仙长诛杀了。现在她虽然死了,但也算是我们魅离岛的人,此刻你带人前来,要带走她的遗骨,凭的是什么?”
禄马煞一时语塞,溟海仙上前解围道:“这位江少侠受季昆夫妇亡魂所托,前来赎回女儿,如今她的女儿已死,该当迎回遗骨与她的父母安葬在一处,也算是我们尽心尽力的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二位仙长德高望重,你们的话我九翼神王原本该当遵从,可是,既然是受季昆夫妇亡魂所托,该当有赎金才是,为何这二人却是空手而来?”
溟海仙心道:“禄马煞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二人说了,此刻如果说出江少侠不愿意将财宝带来,必然会惹怒九翼神王和其他人,到时候要带走遗骨,可就难上加难了。”
只能委婉的解释说:“就算我们拿到四十二箱财宝,那人也不会替我们解了体内的鬼降之术,这么多年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只是想要控制我们,让我们一直听命于他。”
九翼神王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望着身后的二十多人,悠悠回忆道:“二十三年前,在这魅离岛上,总共有四十二位术法高强之人。这么些年,由于鬼降之术的摧残,散的散,死的死,如今马兄归来,算在一起也只剩二十四人了。这全都与那人和那丫头有关,在下本指望着以这四十二箱财宝抚慰众兄弟的心,既然他二人未将财宝带来,那也要露出点真本事,好叫我们兄弟心服口服,才能安心将那丫头的遗骨交给他。”
九翼神王说完,望着江蘅,目露挑衅之意。
禄马煞和苍梧溟海二仙全都望着江蘅,江蘅上前一步,抱拳道:“既然在下让神王和各位心中不畅,神王之命,在下遵从就是,还望手下留情。”
“好!痛快!”
九翼神王见江蘅年纪轻轻,言语和神色之间不卑不亢,倒真想看看他有什么神通本事。
一挥手,身后二十人纷纷将江蘅围困在洞府中央,禄马煞等人全都退后到一旁观望。
江蘅一怔,本以为是九翼神王一个人和自己对战,没有想到竟然是二十一人同时出战。而且,这二十一人各个目露凶光,围困自己的同时,全都使用了分身之术。
霎时之间,二十一人变成了四十二人,一虚一实,虚虚实实,将江蘅围了个密不透风。
“四十二影血功!”
江蘅心头一震,这阵势再熟悉不过。在勾绞杀阵中,他就是被禄马煞一个人的四十二影血功打的魂失阵中。
如今二十一人同时上场,可以分身上百次,也可以杀死江蘅上百次,岂不是要将他打的连渣也不剩?
江蘅心中生起丝丝寒意,凝神观察着。
虽然同属妖类,但禄马煞的修为已经隐去了自身的妖气,而这二十一人的身上全都或隐或现的散发着妖气,妖力明显不如禄马煞。
但即便如此,合在一起却不知比禄马煞强大多少倍。
禄马煞此刻也紧紧地盯着江蘅,他要看看,如今的江蘅是否能破了四十二影血功,陈庆之更是手心冒汗,一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江蘅凝神站立,有了勾绞杀阵中失败的经验,当即以紫光护住周身。
因为他深切的知道,只要有紫光护身,就不会被这二十一人偷袭成功,便不会以自己的鲜血幻化出无数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江蘅,从而杀死自己。
并且在心中暗想:“这些人全都是妖类,我本可用盘龙炼妖鼎将他们一举降服,可是如此一来,必然会令禄马煞和苍梧溟海二仙脸上无光。此刻,我只能出手震住他们,好叫九翼神王等人不敢轻视于我。”
如此想着,二十一人已经开始在周身如鬼魅一般飘动,而且白衣飘飘,忽隐忽现,很容易想到接下来的诡异场景。
江蘅立刻将《三洞玉书》的法力聚于丹田之处,然后使出《洞神真经》的道法,以幻术元神进入五脏,继而激发五脏真元,使形成强大的法力,与丹田之处的法力合在一处,形成惊天动地的强大紫光。
然后在体内逆流而上,经肩膀又顺流而下至五指中,最后从五指中迸发出去,如五条飞龙飞上洞府高空,在空中一分为二,五分为十,如此循环不息,在高空中形成无数道连锁闪电。
同时,江蘅自身紫光大震,紫色闪电耀满全身,和洞府上空的数万道连锁闪电交相呼应。
霎时之间,紫色闪电伴着隐隐电闪雷鸣之声,惊艳在洞府上空,如流星瀑布一般飞流直下,散入二十一人之中。
片刻之间,将二十一人的无数个分身击成粉末,使真身现了出来,而且无数道连锁闪电全部击在了二十一人的身上。
一瞬间,闪电之力波及全身,二十一人全都被劈到在地上,全身妖力四散游走,在体内不停的冲击着各大紧要穴位,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神智不清,在地上抓头挠耳,翻滚着呻吟不止。
九翼神王最后一个倒下,颤抖的食指指着江蘅,眼睛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恐惧神色。
江蘅一招击败二十一人,令禄马煞和苍梧溟海二仙震惊不已,眼前的这个少年恍如天神,又恍如恶魔,竟然拥有如此惊世绝艳的神通。
江蘅慢慢收了连锁闪电,将终极紫光还于五脏,见地上的二十一人依旧倒地不起,而且各个面目狰狞,全身发颤,翻着白眼,心道:“莫非连锁闪电令他们走火入魔了?”
“不好,江少侠的神奇术法引动了他们体内的鬼降之术,噬心之痛发作了!”
“噬心之痛?”
江蘅一怔,望了一眼溟海仙,又见地上的二十一人翻滚不止,剧痛难忍,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