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地牢出来,刚好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迎面便看见曲凌天从大门走进。
看着管家从一旁的侧门出来,曲凌天冷冷地掉了掉嘴。
“去看她了?”
“她也是人,总得去看看是不是死在里面了,这里毕竟是疗养院。”管家不慌不忙地答复着,慈祥礼貌地一笑。
“哦?……那她在里面可好?”
“过得去,未死。”管家弯了弯身示意自己先回去了。
曲凌天不说话,等他转身回了大厅,自己又去地牢查看。
管家在转过身的一刻,嘴角露出了微笑,好像隐隐地在期待着什么。
曲凌天的脚步声在地牢响起。
“你又回来做什么?想通了?准备帮我出去?”远远的听见脚步声,清洁工大声的嘶吼着,以为是管家。
脚步声突然停止住。
“怎么,不敢下来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若不放我出去,那些人死掉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清洁工阴森而得意的笑死回荡在地牢里。
“他是谁?”曲凌天从楼梯墙后走了出来,皮鞋的脚跟踩踏着水泥地板发出的声响和管家的脚步声略有不同。
但是……清洁工忽略了这一点。
“怎么是你?捷森去哪儿了!”清洁工眼看着反正都说漏嘴了,不如就干脆直接问他。
“我在这里,他去哪里了,还重要吗?”曲凌天从包里掏出一把银色合金状的钥匙,举在手上。
“东西在我这里,和我说不也是一样的吗。”曲凌天面无表情地逼问她,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哼。”
“早就知道你是装疯,说吧……那些人,在哪里?”她刚刚嘴里所谓的那些人死掉……是指的什么意思?
“告诉你?你做梦……”清洁工深吸了一口气,卡了一口痰在嘴里。
“呸!”
曲凌天皱皱眉,这个女人,不光是长得粗俗,言辞也这么粗俗。
“罢了,不说算了,再给你两天时间,若是还不说,那就要给你转移一下牢房了。”曲凌天吊着嘴角,眼里露出可怜的表情。
“转移?去哪里?”
“这地牢往下还有一层,不过……只有一间房子,而且……”曲凌天顿了顿声,“而且没有任何的窗口,一片黑暗,四面的墙都是采用的隔音效果最好的材料,你说……把你关在里面,关上个十来天,你会不会疯?”
清洁工沉默了。
她跟在那个人身后替他做的事不就是这些吗……看着一个个正常人的神智不断被扭曲。
恐惧,害怕,抓狂……
这些在极端幽闭的状态下人性被刺激出来的最真实的感情。
她亲眼见过,还助长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实验会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想想哪些面孔狰狞的试验品,清洁工嘴角透露着一丝扭曲的笑容,心里有种惧怕……也有种期待。
她日复一日地看着他们,自己也害怕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但是她又想试试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
清洁工开始滞愣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森而可怕,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