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不吃会饿死的。”
皮衣男子将面包强力地塞进她的嘴巴里,直到乔的嘴里被塞满了食物。
嚼了两下就使劲让她咽下去,还将之前的牛奶罐进她的嘴里。
“噗~”
牛奶呛进喉咙里,直接被她一下咳出来喷在地上。
“咳咳,咳咳。”
“得了,我们走吧,记得叫人来这里处理一下。”
方余生见那两个男子走了,好不容易才从箱子后面挪出来,跟在后面的一个男人将手里的餐盘拿着,走到她面前。
“你,滚去把里面的牛奶擦了。”
说着还一脚踹在她的肩上,将她踹翻在地上。
方余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头发散乱着,腿上还有血迹。
肩膀斜靠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目光之中带着仇恨的眼神盯着站在她前面的男人。
“看什么看?洒扫的东西都在那边,自己滚去拿,弄不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端着盘子走了,头也不回的。
“呵...”
方余生手扶着箱子,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往放抹布和拖把的地方走去。
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直接向前倒去。
下巴磕在地上,眼睛突然黑了一下,不一会又明亮起来。
一个白色的纸团在木箱子的缝隙之间。
是她之前放在那里的,她始终觉得放在鞋子里不太安全。
果不其然,今天就有人来搜她的身。
方余生将纸团从缝隙里拿出来,将纸团折开放在地面上。
现在天色已经亮了,光线从窗子外面照进来,虽然不多,但是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纸上的文字。
“氯化物......氯丙嗪?”
还有一些是她没有听过的单词,不过她原来有室友是读医的,所以也听过一些关于医学的词汇,大概能够联系到一些。
这好像是治疗神经类疾病的药物,也没管太多,方余生将纸团揉进了裤包里。
从地上爬起来,拿起一旁的抹布和拖把,一瘸一瘸地走向那个房间。
“乔?”
看见乔坐在床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嘴角有残留的面包屑。
她大概能够联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见她进来,乔的眼神变得稍微柔和一些,和她之前看到的乔感觉不太一样。
“我昨晚就想问你了,你怎么被关进来了?”
乔的语气突然变地正常,让方余生有些迷惑,但是又觉得这好像是意料之中的。
“曲凌天也被抓来了。”
“你说madic?怎么可能。”
乔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笑容,笑出了声音,但是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上变得冷静下来,扭头再问了她一边。
“你说madic被抓进来了?”
方余生点点头,看见离她不远处的那摊带着面包污秽的牛奶液体,用手里的杵着的拖把一把将它擦掉。
“我知道了。”
乔脸上原本不可思议的嘲笑,突然变成了明了的笑容。
“你怎么会?”
方余生也问她为什么会被关进来。
她的身份不简单,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一个人被抓进来。
“说来话长,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过来些,把抹布给我。”
乔将抹布将自己身上的污渍擦了擦,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床底下的拿出了一张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东西放在抹布里面递给她,给了她一个眼神暗示。
“想办法去看看madic的情况,他应该和组织闹僵了,所以你要稳定他的情绪不要让他投靠这里的人。”
和组织闹僵?
不要投靠这里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去找他吗?
方余生看懂了她的眼神暗示,接过了手上的抹布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嗯,我知道了。”
“对了你知道这些药物是做什么的吗?”
方余生将纸条悄悄地递给她。
“氯丙嗪、奋乃静、氟哌啶醇......这些都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有些还具有......等等,这些药物你是在哪里看见的?”
乔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激动。
她有这方面的病,又有安娜和卡姐的灌输,所以懂得东西自然特别多。
“在门口的那些木箱子里,应该装的是这些。”
“就在门口?”
“嗯。”
乔将小纸片折好装在自己的身上。
“你走吧,不然等会他们看监控发现你在这里会起疑心的。”
说完好像又忘了说什么,立马又朝她摆摆手,示意还有事情没说完,贴着她的耳朵。
“你想办法去找曲凌天,如果联系不上他就去联系在调配仓的管事,他会帮你的。”
说完就将身体放下来,不再贴着她。
虽然,她不说,但是她也能够察觉到自己是该走了。
现在的乔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不是之前在疗养院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反而......
对!
她想起来了,最后在那个隧道里的模样,那样的眼神带着果断和坚毅勇敢。
“还有!”
方余生正准备离开房间,突然被她叫住。
“?”
“,不是乔。”
说罢对她微微一笑。
方余生从房间里出去,正在思考她最后的这句话,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的牢笼里突然出现的一张大脸,两颗眼睛像是要掉出来一样盯着她,还带着红血丝。
“cao尼玛!”
方余生看见他的脸,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差点丢了手上的东西。
她最近还真的是特别特别特别的暴躁,要知道原来她可是不说脏话的。
周围的尖叫声将她埋没在属于自己的寂静里。
调配仓的管事?
她说的应该是藏在这里的他们的人吧。
曲凌天吃过东西,将手里的文件拿着去另一个房间里的找之前的那个男人。
他觉得这个文件里的一些配药有些问题,并不适合用在手术中,但是却依旧写在了上面。
“咚咚。”
敲了两声门,里面没有动静。
曲凌天再次敲了两声,没有人开门。
一脚踹开了大门,只看见那人在实验室里用刀子剁着案板上的小白鼠。
白色的鼠毛混杂着红色的血液,内脏和器官被割在了一旁,也是剁得烂烂的。
他的眼神里带着红色,不知道是飞溅的血液染红的还是他自己的眼睛红的,看着的样子怪怪的,就像是一个......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