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内去除异物,定是剃骨拔筋之痛。
落圄天没想到灵儿会突然动用内力来掰自己的手指。
“胡闹”二字尚未脱口而出,就真的被她掰开了一条缝隙。
眼看着她闷哼了一声,疼得满头大汗,整个人都恨不得缩成一团,心里又气又急。
切齿道:“你做什么!那种子效力如此!
就算看到、想到什么,又何至于你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你早晚都是我的!”
说着一抄她的腋下、膝窝,就将光光滑滑的灵儿从水中衡抱了出来,湿漉漉的直接放在了床上。
灵儿满身通红,狼狈的一下钻进了被里,顶着疼出来的一头虚汗,将怀中遮挡前围的那团湿衣服丢了出来。
委屈的露出半个脑袋,抬眸看着落圄天,伸手又将透明的定乾坤招来。
丢下一句“我什么也没想。”重新钻回了被子中。
直到七扭八歪的穿好衣服,才又晃晃荡荡的爬了出来。
看着穿着中衣危坐在对面的落圄天,却是憋不住先低了头。
脚下如踩棉套一般的走了过去,揪起落圄天胳膊上的衣服,轻轻晃了晃。
“师兄,你身上还有魔鬼结呢……不要耽搁了。”
“你都不怕疼,我会怕么?”
落圄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置气。
但看到灵儿宁可痛入骨髓也不愿意对自己多一丝幻想。
看到那已经开始渐渐消退的红痕,心中的占有欲反而腾的一下,重新燃了起来!
“我那么坐在水里,我害羞……师兄别生气……师兄……为什么生气?”
“不知道。”落圄天拂袖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灵儿眼看着自己这几声师兄补救的效果居然就是没有效果,顿时着急。
快走两步,歪歪斜斜的展开双臂就去拦他。
“师兄背上的魔鬼结,我来吧,我可以的。”
“不用。”落圄天推开那手。
可是灵儿却一把捉住了他的袖子,只是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被凳子绊倒。
手上一松,就被落圄天一转身重新接在了怀里。
可是同时眼前却是一沉,好像整个屋子突然塌进地里一截。
紧接着所有的家具都开始扭曲的跳起舞来。
“种子效力没过,老老实实回床上去休息,别等我后悔!”
落圄天努力压住将她扑在床上的冲动,也极力的克制着莫名燃起的怒火。
“后什么悔?”灵儿茫然的张了张嘴,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顺口问了什么。
“后悔没立刻法办了你!”
可是灵儿的双眼已经再次迷离,好像根本没听见,眼神自顾向别处飘去。
似乎看到了什么玄妙的东西,惊喜的伸出了一只手指。
屋子里居然到处都飘满了皂荚泡泡,粉色的,黄色的,蓝色的……
大大小小,浮浮沉沉,美的那么不真实。
每一个泡泡里都是一张落圄天或张融昭的脸。
生气的,高兴的,睡觉的,抚琴的,看书的……
他们看起来那么像……
灵儿的眼神飘来荡去,很快这两张脸就重合在了一起,混成了一张。
其中一只离她最近的泡泡忽然越变越大。
里面的落圄天正背对着她,在云淡风轻的日光下回眸,朝着她伸出一只手来。
灵儿忽而傻笑,赶忙伸手去捉,却是一下将他给碰碎了。
表情登时一愣,好像烫着了一样,快速的将手缩了回来。
却在这时一下被落圄天轻轻捏住了下巴,将脸掰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
“……看你……”
“我在这里!你听好了,无论是张融昭还是落圄天,心中都只有一个你。
心给了你,命也可以给你,但是你的心呢?
灵儿的心里有一个师兄。
清澈的心里又是谁?你真的只是害羞吗?”
“我……”灵儿被逼问的张口结舌,一个“是”字就抵在了舌间。
舌头却是不听使唤的被自己的牙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一皱眉头。
落圄天看着灵儿突然撇嘴,一脸委屈的几乎要哭。
心下就是一凉,以为她真的心里还牵挂着羽山兄弟或是魏燃,气息登时一凝。
“我什么?”
而此时灵儿眼前的落圄天却已经开始模模糊糊,好像变成了一只大泡泡。
眼看自己答不上来就是要慢慢飘走。
“不要走,不要走。”灵儿赶忙去拉这只“大泡泡”,一下紧紧抱住了落圄天的腰。
“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不要走。”
“我是谁。”
“你是师兄,你是张融昭,你是什么都觉得无聊的嵘山大公子!”
好像为了印证什么,灵儿踮起脚尖,慌慌张张的吻上了落圄天的唇角。
喃喃道:“答对了,不要走……”
“你在这里,我永远都不会走。”
落圄天说完立刻便接住了这个吻,让它没能蜻蜓点水的挪开。
再一丝清醒浮上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吻了好半天了。
本就穿的不甚平整的衣服,彻底被剥落肩头。
床边的一个花瓶碎了一地,瓷片七零八落。
灵儿的瞳孔倏然变大,惊恐的看着将自己按在墙上的落圄天。
感受着已经溃不成军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
心中只有记忆缺失的慌乱,却没有丝毫的不愿意。
“灵儿……”落圄天低低的喘息着,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得到过什么。
埋首在灵儿的颈侧,好像要将她吃掉。
又好像恨不得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手捏着她的后颈,一手已经略有粗暴的缠绵在两峰山水之间。
如同野兽一样,发出了低沉而又充满侵略意味的声音。
“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要再听一遍。”
灵儿已经被他彻底点着了,浑身烫的如同火焰一般,几乎完全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却是用更加直接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微微颤抖着手,沿着落圄天的腹肌向下滑去。
不想却被落圄天一把紧紧抓住了手腕。
落圄天的眼神里全是克制,表情也充满了危险。
低低的耳鬓厮磨道:“我要等你清醒!”
“我不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也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落圄天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凝视着灵儿春水一般的双眸。
似乎想从她这一句的话中辨别真假。
却是在一下刻一把捞起了她,扑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