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一听说林纯熙来送还傲奎的宝剑,心中为之一震,眼神之中先是露出了一丝冰冷的杀意,神剑山庄上下众人见到少庄主的神情,纷纷拽出兵刃,叫嚷着要让林纯熙血债血偿,都认为林纯熙太过嚣张了,但是又听到门房的报告说,林纯熙是一个人来的,所有人又都看向了傲剑,等待着傲剑的命令,傲剑微微一怔,随后看向身旁的太子李善缘。因为傲剑知道,在这个地方虽然大多数都是自己的人马,可是一切都还要听李善缘的,毕竟他是太子,是自己未来的依靠,也是神剑山庄的未来的靠山,是自己一方所做一切事情的赌注,所以尽管自己心中有很多想法,但是必须都要看李善缘的安排,所以他并没有发作,只是静静的等待李善缘的命令,他的这一举动,令周围所有神剑山庄上下的庄客们全都安静下来,众人也都明白了少庄主的良苦用心,也都重新冷静下来,静候李善缘的发话。
其实,李善缘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是一直没有说话,他就是要等这些神剑山庄的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在表态,他现在最在乎的并不是,是否要杀了林纯熙泄愤,也不是神剑山庄昨夜伤亡几何,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一个未来的帝王,最在意的终归是自己手中的权利,和在部下严重的权威,看到神剑山庄的众人住在自己的府邸,但是依旧全都还以傲剑马首是瞻,心中大大的不悦,此时他并不在乎一战的得失,他要的不是一座八王府,他要的是整座都城,要的是整个吴国,要的是整个天下,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人两个人的死活,几十人甚至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他已经全然不放在眼里了,看到神剑山庄众人的态度,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登上宝座之后,该如何对待这些神剑山庄的粗鲁人,或许傲剑还有些用处,但是终归一个江湖门派,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傲剑看出了李善缘平静表面背后的阴冷,当他看到李善缘有意无意望了望自己的时候,从心里冒出来一股恐惧之感,可惜他的这些手下们根本没有察觉的到,此时这些人对自己表现的越衷心,就越会加剧李善缘心里的猜忌,对于一个心怀帝王之位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在乎的了,所以敏感的傲剑在此时选择了低头,主动将主动权全都拱手交给了李善缘,自己以一副臣服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好在有几名心腹的手下及时理解了傲剑的良苦用心,暗中制止了众人的喧闹,见到场面恢复了平静,尤其是傲剑的态度,这才让李善缘有了些许的宽慰。
李善缘微微端坐了下,随后对着傲剑轻声的说,“少庄主,令弟的死,我也十分悲痛,这是我最大的损失,日后我一定不会忘记神剑山庄的大恩”,说罢,对着傲剑一拱手,傲剑连忙站起身来还礼。
李善缘示意他坐回原位,然后微微沉吟,对着傲剑说到,“林纯熙是来送还傲奎的宝剑,况且他还是一人前来,那就不是来讨战的,所以我觉得这是神剑山庄的内务,我不变插手,一切都由少庄主定夺”。
傲剑听到李善缘下了决定,将事情的处理权交回了自己,方才稍稍放下心来,再次站起身对着太子李善缘躬身施礼,李善缘站起身来,以还有公务要办为由,退回了书房中去,傲剑等人送走了李善缘,此时的大厅之中全都是神剑山庄自己的人马,见李善缘不在了,有几位胆子大的开了口,“少庄主,在外面拼命的是我们,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没有我们的协助,他能做的了什么,城防营的人敢去打八王府么,还不是吓得连连推脱”,其他人也都是跟着说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傲剑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都给我住口!”,在场的所有人,饶是跟随傲剑多年的部下们,也很少见到傲剑动怒,他们全都闭上了嘴,谁也不敢在多说一个字,傲剑冷冷的看着众人,手中握住长剑的剑柄,“离开山庄的时候,父亲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我们到了都城之内,一切都要听太子的调遣,只有太子才是我们的未来,否则我们所有的牺牲都没有意义,傲奎的死就更加不值得,你们都给我记住,谁也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就是要将我,要将神剑山庄置于危险的境地,别怪我无情!”,傲剑说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一片的安静。
傲剑用眼睛扫视了全场,看了看众人全都低下了头,刚刚叫嚣最凶的几人此时已经完全不敢抬头看傲剑。
傲剑稍稍沉吟片刻,随后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到,“我去见林纯熙,取回傲奎的宝剑,你们谁也不要跟过来,否则我定要用家法处置!”,众人连忙起身恭送傲剑出去,果然谁也没有敢跟出来。。
大厅之内发生大的一切,李善缘虽然人不在场,但是已经有人偷偷的禀告给他,他对傲剑的态度十分的满意,这些神剑山庄的庄客在他眼里无非都是一些炮灰,随时可以丢弃掉,只有傲剑还有些用处,既然傲剑能够看的懂这局势,知道选择听自己的话,李善缘也就放心了,他此时关心的并不是八王府,如果能刺杀成功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对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神剑山庄是他用大价钱请来的,说到底并不是他自己的人马,所以有再多的损失他也毫不在意。
李善缘此时真正关心的是宫中的态度,他近些日没有进宫,但是听闻宫中也回绝了李逍遥要求觐见的请求,这就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李逍遥是父亲最重视的亲弟弟,都城之中发生的一切,皇帝不会不知晓,但是在这个时候决然选择不见李逍遥,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