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连连点头:“是,我极少熬夜,除非情况特殊。”
三人闻言,兴高采烈的推开车门下了车,挥着手跟秦桑告别,回了宿舍内。
秦桑长舒了一口气,拨了司景湛的电话......
等到秦桑赶到操场上时,司景湛已经等在每天早起练功的地点了。
“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桑走到司景湛面前站定。
司景湛掏出纸巾铺在身边,对着秦桑拍了拍:“大嫂,坐!”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透着哽塞和颓丧,在路灯的照耀下,甚至都不敢看秦桑。
秦桑在他身侧坐下,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沉默了半响,司景湛最先憋不住了:“大嫂,你为什么不打我一顿?”
“为什么要打你?”秦桑反问:“是别人陷害你,你也是受害者,现在最要紧的,难道不是找出真相吗?”
司景湛:“......”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司景湛的神经,他抬手捂住了脸。
在司家,只要跟他有关的任何不利舆论,大房的太太和几个堂哥堂嫂,不分青红皂白最先追究的便是他的责任,觉得他丢了司家的脸。
只有大嫂,只有大嫂一个人,不仅相信他是受害者,还一力承担了所有,帮着他找出真相。
司景湛哽咽着开口:“我以为,你为我们付出这么多,会对我失望之极......再也不会信任我了!”
秦桑拍了拍司景湛的肩膀:“说什么傻话呢,兄弟姐妹都不在身边,他们不知道这件事,自然帮不上你什么。
可我是你大嫂,还跟你在同一所学习读书,我不帮你谁帮你。
再说,那么多学生在场,都是为了向记者证明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选择性无视呢?
黄教授一大把年纪了,怕你冲动,让同学把你锁在宿舍里,不卑不亢的独自面对暴躁的记者们,难道不是信任你?
我们要多看看那些无偿帮助过我们的人,等往后,也能极尽所能的帮助别的人,这不就是你选择保家卫国的初衷吗?”
司景湛:“......”
被秦桑劝导,司景湛的情绪平和了许多:“胡丽娜给我打电话,说孩子不是我的,想要我转给她一笔钱,她现在手头紧,钱全部被男朋友拿走了,还欠了许多债......
她还说,如果我不肯见她,她就来学校里求我。
我怕对学校影响不好,也想知道孩子究竟是谁的,她当时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就跟她约了见面的地点。
等我在包间见到她时,发现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说已经六个月了,孩子成型了,是个男孩,有改口说孩子是我的,想要生下来送给我养,我不肯要,也不想喜当爹。
她说要引产,我当时正在气头上,觉得自己被她欺骗了,就说随便她......
她又哭又闹,说自己养不活孩子和自己,让我给钱她......
要是一开始她跟我说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又为什么陷害我,我说不定就给了,可我看她的的态度,胡搅蛮缠的,当然不会给,抬脚就走了。
我根本就想不到,我前脚才刚出门,后脚她就去医院引产了,还说是我逼着她引产的......”。
秦桑默了片刻:“现在医术发达,我记得还有试管婴儿这种东西,你能确定她没有拿到过你的精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