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九艺很生气，学业不好，就说学业的事情，干嘛要扯到心里问题。这分明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这样不服责任的老师，也配称为人师吗？

嵇诞看着陷入沉思的董九艺，觉得她似乎不高兴，但是也不愿意细想的问：“你还是告诉我，你最根本的问题是什么？我们不要去相信别人说心里问题，但是我可以帮助你，让你知道攻克哪里的问题？”

董九艺看嵇诞这么说，心里的火气消去大半。董九艺想了一会儿，实事求是的说：“其实最根本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看书就头蒙，有一股强烈的力量阻碍着自己。”

嵇诞笑了，是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冷笑。在嵇诞心里，董九艺已经无药可救。不知道为什么吴任会如此为难自己，让自己去找一个无可救药的学生，给她做心里疏导。嵇诞对董九艺说：“是精神涣散吗？”

董九艺说：“没错，这是我无法集中精力。”

嵇诞觉得董九艺对自己是冷处理，心里也没有耐心了，不想在对她客气。直接摊牌对董九艺说：“那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不要来为难我。”

还没等董九艺反应过来。刘诚意突然出现，对嵇诞说：“你拦住我们的去路，就是告诉董九艺是个神经病，然后别为难你。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董九艺虽然伤心，但是还是呵斥刘诚意：“不是让你走吗？”

刘诚意愤怒的对嵇诞说：“还是你走吧。我就是要为难你。”

嵇诞知道刘诚意为人狡诈坚硬，不敢招惹，只得愤怒的扭头而去。

刘诚意收回自己的怒气，满脸笑容的对董九艺说：“当然了，因为你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所以只能依靠涣散来进行。”

董九艺还在沉浸在嵇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上，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给嵇诞带来了麻烦。对于刘诚意的幸灾乐祸，董九艺也没有了耐心。直接对刘诚意说：“你的脑子才是有病。很多人学习都是靠注意力集中，你是靠注意力涣散，这可行吗？如果让你做一道题，你注意力不集中，如何做完这道题？你这样肯定是行不通的！”

刘诚意说：“没错，我涣散的很强烈。但是让我做十道不同的题，我可以来回去做，这样比你一道一道去做，可能还要更快做完。”

董九艺头一次听说涣散可以去学习，还能学很多东西。忍不住想笑，都快忘记嵇诞对自己说得气话。董九艺带着调侃的语气对刘诚意说：“肇半仙，那我按照你的涣散法去学习。总是可以了吧，你确实是个高人。”

刘诚意没有听出董九艺带着不屑的情绪，真还以为自己的智慧发挥了作用。继续登门槛的对董九艺说：“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人在那一晚看到的草虫吗？一堆堆的成群结队，似乎是一个整体。而现在军事学里兴起了集群攻击理论，就跟那个草虫一样。你当然可以写一个集群控制方面的问题，毕竟你也是这方面专业的。即使吴老师认为，集群控制有难度，但是不会阻止你的想法的。”

董九艺一想，完了，刘半仙又开始发作自己的心灵鸡汤了，更加瞧不起的对刘诚意说：“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想不出来呢。”

董九艺说完就直接走了，连招呼都没给刘诚意打一个，觉得自己如果再跟他相跟走，他肯定会变成一个话痨。对于直接走掉的董九艺，刘诚意早已习惯了，认为自己还出了好点子，心里欢乐离去。

董九艺回到自己的宿舍，心里觉得刘诚意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毕竟自己再也找不出其他课题了，所以只能试一试，希望能打动吴任老师。董九艺开始找到纸和笔，写了起来，下笔还没有两分钟，董九艺又开始犯愁了，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控制论的知识，学艺不精，而且集群系统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来支撑自己的基础，但是自己学得都不扎实，所以如何去写都没办法下笔。

一会儿舍友回来了，纷纷抱怨自己招聘会上投出的简历都不合适，大家越说越绝望，弄得董九艺脑子又开始乱套了，无力的躺在床上，开始了各种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