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正好,暖融融的。
萧辞钰寻思着院子里的花开得不错,便令人搬了张宽大的躺椅去院中,拉着沈澜熙一同躺下:“来晒太阳。”
沈澜熙笑笑:“你怎么有这闲心了?”
“怎么?你觉得我现在应当在做什么?”
“尤家的事不处理了?”
“不是交给方统领了吗?”萧辞钰懒懒往沈澜熙所在的方向偏偏头,靠上她的额角,“他跟人讲完事情经过之后,会让相应的官员做处理的。”
“这我知道,但是...”沈澜熙捏捏他的手指,侧目看他,“只让下面的人处理,你能放心?”
尤家虽不如当年的董家强盛,但在朝堂中,也算是座深深扎根的庞然大物,若是简单把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不亲自盯着...难免会有“疏漏”。
机会来之不易,这回错过了,就不知道要再等到什么时候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往后,又有谁知道是个什么局面?
沈澜熙所担忧的这些,萧辞钰自然明白。不过就算明白,他也丝毫不慌。
“此事,单纯交给下面的人,才是最好办的。”他扬扬眉尾,露出一分狡黠笑意,“刺驾被个实实在在,可不是小事,在这样的局面下,朝堂中估计有九成九的人不敢再同尤家站在一起。
“当然,也肯定有那种利益牵扯太深,没办法割舍的人。
“如此,就更好了。”
“你的意思是...?”见他笑得得意,沈澜熙忽然间便领悟了他的意思,“你想趁机把那些与尤家牵扯过深的外人也处理了?”
“澜熙果然聪明!”先讨好地夸了夸沈澜熙,萧辞钰方才继续道,“这时候还敢为尤家提供便利的,都值得一查。把他们都清理了,我才能真正安心。
“当然,可能也会有与尤家关系不大,却硬着头皮帮忙的人。”
“这种人不是更该清理了?”沈澜熙扬眉接话。
“哦?澜熙有何见解?”
沈澜熙哂笑:“这还需要什么见解?刺驾的罪,若非身家性命被捆绑了,谁敢触霉头?可这时候还硬着头皮上,为什么?因为好心吗?”
“我估计,这种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太贪!
“贪官和傻子,应当都不是朝廷需要的人吧?”
“的确如此。”萧辞钰弯弯嘴角,给了沈澜熙一记赞赏的笑容。
稍一顿,他又嫌这点表示不够似的,凑上去,就在沈澜熙唇畔落下一吻。
“说正事呢,别闹...”沈澜熙嫌弃把人推开。
见她拒绝,萧辞钰只能退而求其次,埋首靠入她的颈窝:“咱们现在亲密玩乐,不就是在办正事吗?若是我们不放松下面,下面的人哪儿敢动作?”
“那你也可以做些别的。”
“什么?”萧辞钰眨眨眼,迷茫抬首。
除了跟媳妇亲密的事,不都是正事吗?他还能做什么?
“呵,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俩孩子?”沈澜熙故作凶恶地捏捏萧辞钰的面庞。
随后,又在他面反应过来的时候,遥遥冲抱着孩子过来花园的奶娘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