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白石举办的冥王七地绘画沙龙,在冥王七殿角斗场隆重举行。
出席绘画沙龙的除了王庭使者们,还有冥王七地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七公主也亲自出席。
清晨一大早,就有不少艺术爱好者早早来到现场,如此新奇的活动,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不多时,沙龙里已经有几十号人了。
亳城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陆续到来,尽管很多人对所谓的绘画艺术一窍不通,但是他们此行有着其他目的,比如扩大人际关系网。
七公主也在众侍女的簇拥下来到沙龙现场,后面跟着圆乎乎慈萌萌的胖胖鼠。
张白石端着鱼缸迎了上去,当胖胖鼠见到三眼恐龙虾时,它激动得伸出爪子想去抓它们,瞬间被张白石给躲开了,恼得它对他不停地噘嘴跺脚做鬼脸。
三眼恐龙虾则调皮的吹起气泡,源源不断的落到胖胖鼠身上。
胖胖鼠转怒为喜,张开嘴巴去吸气泡,还到处追赶个不停。
已经到了活动开始的时间,魳遂他们却还没有到,一看就是在虚张声势的摆谱,以此凸显自己的重要性。
张白石可不惯他这个臭毛病,直接宣布活动开始。
众人于是拿起画笔,在他“发明”的纸张上作画起来。
七公主也饶有兴致的作画,她画的对象当然是胖胖鼠了。
沉迷于吸泡泡的胖胖鼠,此时依然意犹未尽,它坐在凳子上很不老实,时不时张开嘴巴去吸周围飘荡的水泡,像个好动症大老鼠。
不多时,七公主就给胖胖鼠画好了,于是拿到它面前。
胖胖鼠接过画像,本来一脸惊喜的它,顿时拉下了脸,还撇起了嘴,冲七公主唧唧个不停,显然很生气。
张白石走近一看,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哪里是一只老鼠啊,分明就是一只胖熊嘛。
“谁让你乱跑乱动的?我都捕捉不到你的样子,只能画成这样了。”七公主也笑弯了腰,忍住眼泪道。
“唧唧……”
胖胖鼠还在发火,对画像上的自己非常生气。
“好了别生气了。你现在就坐好,不要乱动,我保证能把你的美貌画出来。”七公主笑道。
闻言,胖胖鼠迅速将生气的表情转变为貌美如花的表情,它端庄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大家闺秀一般。
七公主于是拿起五彩画笔,仔细端详着胖胖鼠的模样,开始认真画了起来。
看着她仔细专注的样子,张白石有点怔住了,七公主真的太美了!
他灵机一动,也拿出画笔,坐在她不远处的侧面,仔细观察着她的美貌,也用心的画了起来。
聚精会神的七公主还在给胖胖鼠兴致勃勃的画着,压根就没有发现张白石正在画她。
没过多久,胖胖鼠的画像便被画了出来。
它接过七公主手中的画,先是紧紧闭上眼睛,有点不敢看,随之猛然呼出一口气,才将目光投向纸张。
“唧唧……”
胖胖鼠当即激动得手舞足蹈,非常开心的样子。
“怎么样,漂亮吧?”七公主笑问道。
胖胖鼠使劲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画像非常满意。
张白石此时也将七公主的画像弄完了,遂轻轻走上前。
他发现,七公主的画作水平真的很高,胖胖鼠简直被刻在了画纸上,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不仅如此,她还在胖胖鼠的脑袋上画了几朵它最喜欢的稻花,非常好看。
果然是只胖老鼠,不仅喜欢吃大米,还喜欢稻花。
张白石冲七公主竖起了大拇指,“你的画作水平想不到还挺高的,有点秀外慧中的感觉。”
“什么叫有点秀外慧中的感觉?本来就是秀外慧中,你会逗女孩子开心么?”七公主不服气道。
“嗯,某些人傲娇得很哪。”张白石笑道,“如果她看到这个,肯定会更傲娇的。”
说着,张白石将七公主的画像在她面前摇了摇。
七公主漫不经心的接过画像,“这是什么呀?”
顿时却眼睛瞪得通圆,纸上的画像与她本人真的太像了,就是她以前的那些宫廷画师也没有画如此之像。
“你……你画的?”七公主难以置信道。
“当然,除了我还有谁能画这么好!”张白石学着她的傲娇模样道。
“不可能!”七公主摇了摇头,“你能画出来这么好?”
“不是我画得好,是你长得好,太漂亮了!”
听着张白石的贫嘴,七公主顿时羞红了脸,不过却非常高兴,毕竟张白石所画的几乎和她的真人一模一样。
“我不信!肯定不是你画的?”七公主还是有点不相信,她知道张白石有才,但是从来没有见他作过画。
“哎呀,这话说的,好像我欺世盗名一样。”张白石不服气了,“胖瓜,你别动!大哥我来给你画幅漂亮的。”
听到张白石喊自己胖瓜,胖胖鼠对他白了两眼,还哼唧了几下,非常不爽。
它方才观赏自己的美画几乎入了神,身体一动不动,眼下于是故意动起来,跟张白石对着干。
“哎,你还别不信,你不让我给你画像,是你的损失噢。”说着,张白石将七公主的画像拿到了胖胖鼠面前。
胖胖鼠不屑的斜瞟了两眼,目光所及就愣住了,它一把抢过七公主的画像,嘴巴张得像水瓢,唧唧的声音尖锐刺耳,显然被震惊了。
它上上下下看了十几秒,将画像递给七公主,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让张白石给它画像。
张白石得意洋洋的拿起画笔,照着胖胖鼠的模样,认真细致的画了起来。
七公主拿着自己的画像,怔怔的望着全神贯注的张白石,发现他飞快勾勒的动作极为潇洒,他认真的眼眸极为深情,他的专注投入让她向往。。
她轻轻走上前,将目光投向他的画纸,发现他的绘画手法和自己不太一样,好像更加流畅简捷,有种化繁为简的奇效。
从他勾勒出的半成品来说,他肯定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否则不会如此熟练深谙,她对此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