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清月节,家家户户做了丰盛的饭食摆在了各家宗堂之上用来祭奠先祖。
西域皇室庙堂位于雪山之上,天还未亮,王皇和女尊白矖所在的一队人马便迎着微弱的月光朝雪山行去。跟随其后的百姓更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一个时辰后,众人终于登上雪山,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清月大礼。
白矖一身红衣从马车中飞跃至庙前的通天台上,在皑皑的雪山之上,她红衣飘扬飞跃天际,那清冷的山风把她的裙摆吹得哗哗作响,雪是纯洁的白,她是绝艳的红。她光着脚在通天台上舞动,脚腕上的银铃声是最悠扬的奏乐,每一步都扣人心弦令人痴迷无法自拔。
她踏雪飞跃而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长鞭正蓄势挥起。
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震澈山谷,四溅的雪花从空中飘落洒在了她的乌发和眸睫上。
她眸光一冷抬头往向天际,脚下踏雪飞升直击天际,手中红鞭一起响彻云霄。
寒气越来越重,她的脚趾在冰水中冻得通红,那银铃之声也愈加清亮,只见她自甩长鞭朝自己手腕处击打最后一下,那鲜血滴落在洁白无瑕的雪中竟溅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血花,纯洁中透着邪恶与罪孽让人着魔。
就在王皇准备走出马车时,只见天边的乌云突然移动散去,随之迎来的便是晴空彩霞,万里无云。
王皇震惊的盯着通天台上的白矖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矖眸光一扫看到了他的目光,随即红唇轻扬,心中冷笑道:“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岩落站在台下目睹着天迹激动不已,而一旁的赫连清则时刻观察着白矖的一举一动,就连适才她那抹转瞬即逝的笑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天迹的出现无疑为白矖建筑起一层坚固的保护墙,就算随之后来的王皇再讲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过是在衬托女尊通天之力的强大。
百姓在山下跪地尊拜:“女尊齐天,我西域万民有大福之兆啊!”
“女尊佑我西域!”
随后白矖同王皇一起进入西域皇室庙堂进行祭拜,她环顾四周发现了这庙堂内不仅有西域历代王皇,皇后的排位,历代女尊排位也都在其中,可她看了一圈都未发现自己阿娘排位。这让她又不禁想起了岩落的话,她反复思索了几遍只觉得越来越可疑,若岩落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何对王皇如此的排斥,这庙堂之上又怎会没有阿娘的排位。
“白矖该你了。”王皇的话让拉回了思绪,她拿着一根香走向前去插在了香灰上,心不在焉的拜了两下便退了回去。
其后的礼仪倒也无需她亲自出场,她回到马车上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便偷偷离开了庙堂。
她赤脚走在冰寒的白雪上却早已感受不到寒冷,前面的路是未知的白色,而后面的路更是她记不起也无法回头的过去。。
如今她所有的自大,高傲,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罢了。可这一切的苦楚她又无人能同与诉说,就只能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来掩饰自己的无助,就像这空中飘落的雪花一样一旦被人温暖就会化成一滴水来保护自己,不允许别人窥探它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