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绝没有的事啊,”孙大老爷急急喊冤。
周长江冷笑,“来人,把孙家上下都给我带走。”
亲卫队喝令。
“等下,”县令赶在动手之前赶到。
“大人,下官乃是本县县令,不知孙家所犯何事?”
周长江捏着铁矿在他眼前晃了晃,“县令大人,你确定这事你要管?”
县令直勾勾的看着铁矿,整个人都傻了。
那可是铁矿,朝廷明令禁止贩卖的管制物品之一。
如果说平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罢了,如今他被逮个正好,还偏偏赶在了边关不稳的时候。
这个时候,谁敢说一句,就有同党嫌疑。
县令立刻往后退。
周长江冷笑,“带走。”
亲卫队们压着人走了。
周长江摸了摸鼻子,指了余下的亲卫队,“你们留下来看着,但凡有人敢互通消息,尽管杀了,大人给你们做主。”
亲卫们看袁宝儿。
见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顿时无语。
周长江冷淡的朝县令拱了拱手,带着人走了。
偌大的孙府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亲卫们各自分配好距离,将孙府守成铁桶。
回去路上,周长江问袁宝儿,“大人,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不急,”袁宝儿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见远处有兵士过来,便道:“你带着人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调转马头走了,周长江看过来的几个将军抽了抽嘴角。
“你们过来作甚?”
将军们嘻嘻哈哈,“怎地,行你来,不行我们来?”
“我跟着大人过来办差,你们呢?”
周长江反问。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我们来帮大人的忙啊。”
周长江无语,“那正好,你们派点人盯着孙家。”
这个就是小事,将军们,随手拨了两个都过去,然后跟着周长江,压着孙家几位老爷一道回去。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袁宝儿回来。
周长江过来:“大人,孙家这几个人都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认。”
“肯定不会承认,”袁宝儿道:“就那么两块,哪怕才刚没明白,这会儿也想通了,就是咱们陷害的。”
“咱们陷害,那也是他们做了这事,不然那人慌什么。”
袁宝儿不可置否,“别急,晚上我去审。”
周长江没有回答,不过脸上却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袁宝儿心里也没底,虽然有点不舒服,可是不敢放狠话。
晚上,她溜溜达达的过去,暗处一个小个子窜了出来。
“大人,”他拱手见礼。
袁宝儿点头,连门都没进去,“里头交给你,动静别太大,给你一个时辰。”
“大人放心,属下定让您满意。”
袁宝儿摆手,“交代了就是满家掉脑袋,这事难办,你且审就是,成了我给你向你们大人表功。”
男人却道:“能不能劳烦顾大人给小子提个字。”
“你不知道,他如今死的活的还不一定。”
男人笑,“他可是我们的大人,我信他绝不会有事。”
“借你吉言,”袁宝儿表情柔和下来。
“去吧。”
小个子这才进去帐里。
袁宝儿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看星星。
周长江溜达着过来,见她在外面,就看帐篷,他可是听见里面又动静呢。
袁宝儿示意他过来坐下,“术业有专攻,咱们的正职是打仗,这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周长江斜了眼帐篷,“你叫了布衣卫来?”
袁宝儿点头,“放心,旁人我还担心一二,但是布衣卫就不必,”她道:“事关夏国安危,这事便是温帅也不会置之不理。”
“你如此有信心?”
周长江道:“有传闻可是说,你夫妻与他乃是生死对头。”
袁宝儿笑了笑,“对头是不假,生死还谈不上。”
“我们有没有什么仇怨。”
不过是政治立场不同,权利角逐罢了。
帐篷撩开,男人出来。
“大人,问出来了。”
他看向周长江,不语。
“无妨,说吧,”袁宝儿摆手。
男人单膝跪地,压低了声音,“孙家确实倒卖铁矿,大概只两批,最开始第一批是在年初。”
“这么少?那他来源可说了?”
男人点头,“说是有人寻上他们做得交易,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孙家才接了生意。”、
“却也是跟接头人说话,只做三次,之后就收手。”
“铁矿的利润可是很大的,只三次就不做了?”
“他强逼人家做这生意,就说明他其实很看重利益,可他又只三单就不做,那又为什么?”
周长江也想不明白。
“我问了他们接头方式,不过可能已经不能用了。”
袁宝儿望过去,那人道:“他们就在孙府大门斜对面的茶楼交易。”
周长江他们摆了那么大的一个阵势,别说孙府附近,就是整个县城都知道孙家完了。
接头人一定知道败落,绝不可能在露面。
周长江遗憾的直拍大腿。
袁宝儿则是道:“辛苦你了。”
男人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周长江看在眼里,忍不住感叹:“布衣卫名不虚传。”
袁宝儿扯了下嘴角,“将军御下大战,保家卫国,同样也是英雄。”
周长江大笑,“大人,属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您这么说,属下可要无地自容了。”
袁宝儿轻笑,指了指帐篷”那大人可要见识一下?”
周长江点头。
他纵横战场,也去过地牢,什么样的情况都经历过。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帐里十分的干净,就连半滴血都没有。
只是孙家几人明显萎靡,看起来被折腾的不轻。
周长江挺好奇,蹲下来问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的几人,“我说,怎地了你们这事?”
孙大老爷闭了闭眼:“大人,我只求速死,还请大人成全。”
袁宝儿笑了下,“你以为你死了,幕后那人就会放过你们妇孺幼儿?”
“不过我猜不会。”
孙大老爷睁大眼,冷冰冰的盯着她。
袁宝儿笑了笑,好脾气的道:“那人能逼迫你们做这事,就说明他其实早就预警想好了,出了事,你们就是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