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绯醒来前,郎心擦干刀上的血,走出了主殿。
“宿主,你的药都是哪儿来的?”
“原主包里。”
原主既是修道者也是医者,修为高强,也精通医术,包里都是些医书和药材。
“那你怎么会用的?”
每个世界所拥有的药材品种是不可能一样的,即便宿主会医术,那也不可能认得这些药,还知道它们的药效和使用方法。
“刚刚我翻了原主的笔记。”
可是,那么厚的一本笔记,就翻了那么一两分钟,然后就记住了?
宿主的记忆力,倒是超出系统的想象了。
系统对愚蠢的宿主,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那你刚才说,会治好任务对象的蛊毒也是真的?原主的笔记里有方法?”
“没。确实是缓兵之计。”
“那你以后,怎么给任务对象交代?”果然,宿主还是个骗人精。
“交代?等任务完成了,我也就可以走了,用不着交代。”
完成任务的这段时间,魔绯可以靠她的鲜血过活,只要这段时间他能活着就好。
然后,等她完成任务,也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哪还需要交代。
“……”无情。
“……”冷血。
但如此有道理,系统无法反驳。
……
另一边,魔绯幽幽转醒。
脑袋有些晕,记忆像是缺了一块。
最后,只记得郎心割开手腕喂了他血。
想到她喂他血的场景,魔绯脸上有些动容。
只是,他之后…为什么睡着了呢?
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为什么他没有丝毫印象呢?
魔绯无意间偏头,看到座榻旁的地面上,有一撮像是灰尘的一般的粉末。
他皱眉,指尖沾了些,放到鼻下。
他展眉,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呵。这种毒,可难不倒他。
轻而易举,便能解了。
他精习毒术,制毒、下毒、解毒…都不在话下。
更何况,这种小毒。
江湖中,一大半让人闻风丧胆的毒药都出自他的手。比如,炼心引。
看到那些冷漠的人都尝到他所受的苦楚。
呵,真的很有意思呢。
面具下的脸,勾起了一个嗜血阴冷的笑容。
……
郎心留在魔教,引起了轩然大波。
魔教可从未有女子常住。
由此,教主春心萌动、教主被丑妇蛊惑等谣言甚嚣尘上。
每日,都会有一排好奇的脑袋探进郎心的院子,希望一睹郎心丑容。
他们想看看是多丑的容貌,竟能让教主都转变了态度。
郎心用了原主留下的阵法,放在院子周围,才阻挡了那些炽热的目光。
作为臭名在外的魔教,没有打打杀杀、杀伤抢掠也就算了。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八卦聊天是怎么回事?
就这?魔教?正派众人忌惮的魔教?
看来,正派也是一群只会嚼舌根、散播魔教谣言的废物。
郎心的伤好的很快,每天她都拼了命地修炼,从早到晚,没日没夜。
这个世界出现了许多超自然的事情,她不能再用老一套来生存。
系统觉得很奇怪:“宿主,你为什么这么努力修炼?”
“哼。没人能压我一头。总有一天,我不用下药,也能掐魔绯的脖子。”
说到掐脖子时,郎心眼神凌厉,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系统后脖一凉,在心里替任务对象默哀3分钟。
碰到胜负欲如此强的宿主,任务对象可真倒霉。
不对,身为该宿主的系统,他也很倒霉。
很快,郎心就达到了原主巅峰时的功力水平。
飞檐走壁,倒拔杨柳都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面对宿主如此强的学习能力和悟性,系统也是叹为观止。
伤好后,不用别人再送碗来,郎心一到中午都会准时到主殿给魔绯喂血。
学会飞飞飞后,她就可以走在天上的空气里,避开别人探究的目光了。
“系统,我能把功力带到下一个世界吗?”
飞飞飞的感觉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宿主别做梦了,每个世界的运行都是不同的,你不可能带过去的,带过去了也不一定会被那里的世界兼容。”
郎心颇为惋惜的皱了眉,沉思片刻后,眼里精光一闪,勾起了嘴角。
……
飞到半路,郎心看到地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的肩上背着摞得高高的筐子,筐子里装满了桃子,像是背了一座小山,艰难地佝偻前行……
桃子还在两个人的筐子里,奇怪地自己飞来飞去。
两个人使了内力,都在往对方的筐子里投桃子、再反投;再投、再返……
如此循环往复,桃子一个没少,倒是表面的桃子都砸烂了。
呵,郎心嗤笑了一声,两个幼稚鬼。
郎心再仔细一听,就听到两个人嘴里都在嘀咕些什么。
前面的人,气鼓鼓地抱怨道:
“毒妇!待我搬完桃子,定要你好看!”
后面的人立刻气鼓鼓地接上:
“聂扶!待我搬完桃子,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