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的爆发力，速度，力量，让船越文夫想到了“杀人机器”藤田刚。
藤田刚武术就没有丝毫的仁慈，是彻底的军中搏杀之术，一动手就取人性命。尽管船越文夫瞧不起藤田刚这样的人，觉得藤田刚永远领悟不到武术的精髓。
可是不得不承认，藤田刚格斗搏杀能力的确很厉害。
此刻杨凡展现出来的实力，怕是还在藤田刚之上。
船越文夫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杨凡的攻击。船越文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毕竟是日本武术界第一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杨凡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阴狠的杀机，一击不中再次攻击，不给船越文夫丝毫喘息的机会。
杨凡爆发出狠毒和怨恨的情绪，颇有些不染敌血誓不休的味道。这种情绪，是可以影响到周围的人。
别说是正面承受杨凡攻击的船越文夫，就算是在旁边观战的陈真和山田光子都被杨凡身上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特别是山田光子，被吓得尖叫起来，把头埋在了陈真的怀里，身体不断颤抖。
陈真暗道，船越文夫要输了。
首先，船越文夫在气势上就弱了一筹，比武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船越文夫连续避让了三次，第四次的时候没有避开，只能被迫和杨凡来了一次硬碰硬。
嘭。
杨凡的拳头带着沉重的穿透劲力打在船越文夫的胳膊上。
船越文夫脸色大变，这一拳的力量太重，虽然胳膊的骨头没有被打断，但是胳膊一阵剧痛和麻痹，使不上力气。
再一拳。
杨凡的拳突破了船越文夫的格挡防御，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船越文夫被一拳打得倒飞了出去，口中喷出鲜血。
杨凡如跗骨之蛆，连续几个箭步上前。
继续攻击。
讲武德？点到为止？
杨凡没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占了上风，那就要乘胜追击。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陈真连忙喊道：“杨兄，快住手。”
船越文夫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再打下去，他真的有可能被打死。
一道乌光向杨凡射来。
杨凡停下脚步，避开攻击。
一把匕首钉在了小院的墙上。
原来，陈真向杨凡攻击的正是这把匕首。
杨凡说道：“陈兄，你这一下可真够狠，我要是没有避开，匕首就插我身上了。”
陈真带着歉意说道：“船越先生已经输了，就不要再打了。”
杨凡说道：“可是，船越先生并未认输。”
山田光子跑到船越文夫身边，把他扶起来，带着哭泣声说道：“船越叔叔你怎么样？你都吐血了。”
船越文夫说道：“光子，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刚才要不是船越文夫及时主动后退，卸掉了杨凡一半的拳力，他的胸骨和内脏怕是都要被这一拳打碎。
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心有余悸，船越文夫一阵后怕。
船越文夫说道：“杨凡，我输了。你的体能和拳头，很可怕。但是我依然认为，武术不止是杀人之术，你这样下去，或许搏杀格斗会越来越强，可是你领略不到武术的精髓和奥妙。”
杨凡的体能、速度、力量、反应力，心理素质，都在船越文夫之上。这是客观事实。
其实，比武之前，就可以预料到结果，船越文夫没有丝毫赢的机会。
输赢，早就已经注定。
杨凡不想再和船越文夫争辩。你和他谈搏杀，谈格斗，他和你谈思想，论境界。两者的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
争论下去，毫无意义。
杨凡微微一笑，说道：“船越先生，你是武术宗师，你年纪大，你说的都对。”
船越文夫脸上的表情一僵，然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杨凡是他见过最有武术天赋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强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要是杨凡能有名师教导，说不定将来可以成为武术大宗师，名留青史。只是，杨凡太过于重视搏杀格斗，走上了歧途，可惜了……
船越文夫说道：“光子，陈真，我先走了。”
山田光子连忙说道：“船越叔叔，你受了伤，我送你。”
船越文夫摇头说道：“光子，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回日租界去调养几天，身体就能恢复。”
船越文夫走出了小院，叫了一辆黄包车。坐上黄包车不久，船越文夫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陈真对杨凡说道：“杨兄，其实船越先生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教我武术，也说过类似的话。”
杨凡说道：“我一直都没有说过船越文夫的武术理念是错误的。我们对体能和精神的研究，不过只是皮毛，谁敢说自己的理念一定是对的？说不定将来会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
“不可否认的是，我目前锻炼身体的方法，比你们更科学，更高效。我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也是在你们之上。格斗搏杀，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船越文夫说得再有道理，思想境界再高，可是输了就是输了。比武就是这样残酷，站着的人，永远比躺下的人更有说服力。
现在陈真为船越文夫辩解，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
宪兵队长向藤田刚禀报：“长官，船越先生来了，不过他好像受了伤。”
藤田刚说道：“船越文夫，黑龙会的武术总教官？莫非他是和别人比武受了伤？”
船越文夫的实力藤田刚还是比较了解。能击伤船越文夫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藤田刚来见船越文夫的时候，船越文夫正在喝药。
藤田刚说道：“看来，船越先生伤得不轻啊。不知是谁伤你了？是精武门的陈真吗？我正打算安排船越先生和陈真来一场公开的比武呢。”
船越文夫说道：“藤田君，我知道你们军方一直想要打压中国武术，可是你不明白，中国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深藏不露。伤我的人不是陈真。”
藤田刚说道：“那是谁？”
船越文夫说道：“是一个叫杨凡年轻人。他的拳很霸道，很重，攻击凌厉无比。和藤田君你的攻击相比，杨凡有过之而无不及。”
藤田刚一愣。
上海武术界的人，藤田刚都有了解。
杨凡？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莫非，这个杨凡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