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城点头：“这是对的，古来就有‘祸不及妻女’的说法，有操守的商人，在商战的时候不能以伤害对方的女人为手段，否则会让人不齿。”

“对，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两个人埋头看资料，过了一会儿，厉传奇叫起来：“南叔，乔如歌真的是萧左的妹妹，还是著名时装模特，艺名叫珍妮！”

南冬城以前在训练场，对模特这方面不了解，不过他想到卫初心在陆琳琳家做祼模的样子，明白厉传奇说的是真的。

他佩服地想，这么隐秘的事都能查到，厉氏豪霆的情报机构真厉害啊！

厉传奇又说：“萧左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宠若至宝，但一年前，乔如歌突然消失，都以为她出国发展去了。”

南冬城点头：“也就是那时候，她悄然到了玉川市。”

“是的，”厉传奇抬头说：“不过乔如歌怎么会到玉川市变成卫初心，这个秘密只有萧家人和夫人自己才知道。”

南冬城剑眉深锁，他也想不明白，如果萧左和卫初心是兄妹，那萧左出现在玉川市应该是为了把妹妹找回去，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他猛然想到一件事，说：“我媳妇儿是不是知道萧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才逃出来的？萧左找她是为了杀人灭口？”

厉传奇抬头看着他：“您是说，那些杀手就是萧左请的？”

“我很怀疑，”南冬城说：“我媳妇儿本来是为了躲萧左才开车往城北逃，却有杀手追上来，如果这些杀手和萧左没有关系，那也太巧了。”

“是啊，这么看来，萧左嫌疑挺大。”

这时，何凤歌打来电话说：“小城城，在弟妹发生车祸前后的时间里，萧左的特助丁克开车从那条道经过，监控上看不到后座有没有人，所以不知道萧左在不在车上。”

南冬城说：“有这条消息就够了，谢谢何大哥。”

“还需要我做什么？”

“再帮我查一查，老公路和新公路交汇的地方，从监控上能不能看到我媳妇儿。”

“不能，”何凤歌说：“我刚才去查监控的时候，交警说那一段的监控那天晚上是坏的，第二天才修好。我查萧左的事，是查的没有坏的地方。”

南冬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觉得这事挺蹊跷。

何凤歌问：“还有事没有？”

“没有了，你休息。”

“有事就打电话。”

“好。”

南冬城挂断，起身说：“走，去找萧左。”

厉传奇跟上，问：“我们直接去找他，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南冬城说：“杀手和萧左无关，我去看看他有没有我媳妇儿的消息。”

“您怎么知道杀手跟他无关？”

“新公路和老公路交汇那一段路的监控，是被杀手毁掉的，如果是萧左派的杀手，他自己的人又在那里出现，风险太大，他不是这么蠢的人。”

下楼上了车，南冬城又说：“我去找他，是因为他给司俊辰传话，表示他想见我。我也想知道他和我媳妇儿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什么我媳妇儿要躲着他。还要看看我媳妇儿有没有在他手里。”

*

两个人直接到了萧左下榻的酒店。

萧左原本就等着他们，见了面倒也客气，请他们坐下，假装不明白地问：“南总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南冬城说：“我妻子出车祸的事，请萧总给我一个说法！”

萧左反问：“南总妻子出事，怎么来找我要说法？”

“几天前，也就是萧总来南都第一城拜访我那天，你本来要跟我们夫妇共进晚餐，却突然离开，然后我妻子出了车祸，你也出现在车祸现场，请问萧总怎么解释？”

萧左明白，南冬城必定调查过他那天的情况，虽然他在后排，但监控上只要看到丁克，他就脱不了关系。

他说：“我出去办事经过那里，有什么奇怪？”

“那你们为什么走老公路？”

萧左笑了笑，说：“走老公路还是新公路，是我的自由吧？况且那天从那条路上走的不止我一辆车，南总为什么认定你妻子出车祸的事跟我有关？”

“因为我妻子就是你妹妹乔如歌，而你一直在找她！”

“你有什么证据说你妻子就是我妹妹？”

他把南冬城引过来，就是要让南冬城自己说出卫初萌就是乔如歌的证据。

南冬城说：“她开的车是我给她买的。”

萧左说：“我查过了，那辆白色卡宴是一个叫卫初心的女人买的，不是你妻子卫初萌。”

南冬城听到这里疑惑起来，卫初心为什么要用她的本名买车？

他说：“买车的事不能作为证据，那转钱的事总能作为证据吧？卫初心买车的钱是从我的卡上转到我妻子的卡上的，我妻子再刷她的卡买的车。只需要到银行打印一份流水就清楚了。”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萧左说：“南总爽快，我也实话实说，我知道你妻子卫初萌就是我妹妹乔如歌。但我怀疑南总把她藏起来了，制造出了车祸的假像，然后贼喊捉贼来找我要人，所以我想请南总把我妹妹交出来！”

南冬城愤怒了，抬高嗓门说：“我不用藏，她是我名媒正娶的媳妇儿，我藏着干什么？她连人带车坠入河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萧总，她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害她？”

“我怎么会害她？”萧左的声音也抬高：“如歌是我最疼爱的人，我宠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她？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希望南总把如歌还给我！”

南冬城说：“她已经车毁人亡了，我到哪里还给你？”

他故意说卫初心死了，来试探萧左。

萧左淡然一笑：“南总，你真的相信她死了？”

南冬城暗想：“萧左是看着初心长大的，比我更了解她，他这么肯定初心没有死，说明她真的没事。而他这样说也表示初心不在他手里。”

他问：“既然她活着，那在哪里？”

萧左说：“我也想知道我妹妹在哪里，如果南总找到了，请知会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