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川从小缺乏亲情,对这个只比他大四岁的舅舅既尊敬又喜欢,现在因为误会,把舅舅在陆家的侄女儿绑在小屋里给忘记了,如果舅舅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他急忙往出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对凉珊珊说:“你跟我一起去。”
他把陆琳琳关在那小屋里三天了,万一有什么事,他作为男人不方便,带上凉珊珊好帮忙。
凉珊珊看他这样子,似乎对陆琳琳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慌了,说:“那我把可可抱上。”
卫初萌被人带走了,屋里没人看孩子,她必须寸步不离地把可可带在身边。
两个人开车来到那座小屋,南凌川拉开灯,只见陆琳琳还坐在床上,垂着头,无精打采。
南凌川赶紧把她的头抬起来,扯掉她嘴里的餐巾纸。
凉珊珊看见陆琳琳的脸,只觉得心惊,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只见她的脸上满是红疙瘩,比那天在医院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要可怕。
不过凉珊珊很快就感到她可能是被蚊子咬的,因为她自己的脸上也不断有蚊子扑过来,她怕可可被咬醒,赶紧把孩子藏在她的衣服里面。
陆琳琳的眼睛闭着,脸色苍白,蚊子还在往她的脸上扑,凉珊珊不忍心地叫她:“陆琳琳,你没事吧?”
陆琳琳不说话,也不动。
南凌川忙着解开钓鱼线,陆琳琳就像没有生命力的稻草一样倒进了他怀里。
“快送她去医院!”凉珊珊喊。
南凌川抱起陆琳琳就往出跑。
上了车,凉珊珊说:“这段时间还不太热,这里怎么就这么多蚊子了?”
南凌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乡下蚊子本来就多,这里靠人工湖边,蚊子出来得又早又猛。”
这跟气候变暖也有一定关系,三月份水边的蚊子就很多了。
凉珊珊回头看看后座上的陆琳琳,说:“你把她绑在这里三天了?”
“嗯。”
“喂三天的纹子,她一定痒坏了,又没办法抓痒痒。”
南凌川说:“我那天本来只是想关她一晚上,逼萧左把初初还回来,没想到她跟萧左没关系,我就把她忘记了。”
凉珊珊哭笑不得地说:“这么大个人都能被你忘记了,赶紧把她送医院治好,不然等你舅舅回来,会怪罪我们。”
“嗯。”
他们把陆琳琳送进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她不仅严重脱水,还有感冒的症状,必须马上住院治疗。
南凌川办理了住院手续,又请医生帮她开些止痒和去痘痘的药。
陆琳琳被送进病房挂上了点滴。
南凌川请了特护,把凉珊珊和孩子送回南华园,又返回医院照顾陆琳琳。
天亮以后,陆琳琳的情况好转了,但还没有完全苏醒。
南凌川不敢离开,上班的时候,让秘书把资料带到医院来,他一边照顾陆琳琳,一边批阅公文。
陆琳琳住的特等病房,里面是病房,外面有个小小的会客室。
南凌川把会客室用来充当工作间,让特护在病房守着,陆琳琳醒了就通知他。
忙到十点过,他的手机响了,怕吵醒陆琳琳,他到外面接。
电话是秘书打来的,说:“南总,有个重要会议,必须您出席。”
他正想让秘书推掉,特护出来说陆琳琳醒了。
他于是对秘书说:“我一会儿到。”
挂断电话,他去请医生来给陆琳琳检查一下。
医生检查过后,出来说陆琳琳的病情稳定了,但还要住院观察,另外要多补充营养,饮食方面给她吃好一点。
南凌川答应着,他一直没有进去看陆琳琳,因为觉得愧对陆琳琳,见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一个不习惯道歉的人。
这个从小到大遭遇了太多家庭变故的孩子,性格冷漠,甚至可以说无情——如果不是无情,他也不会把陆琳琳绑在小屋里给忘记了。
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的歉意,比如把陆琳琳送到医院,亲自守在病房等她醒来,但就是不会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陆琳琳醒了,他也放心了,让特护好好照顾陆琳琳,自己回公司开会去了。
*
e国。
卫初心醒来的时候,看见她被装在一个铁笼子里,景赛云坐在铁笼子外面看着她。
她又惊又怒,问:“景赛云,你要做什么?”
同时她紧张地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衣服完好,身上也没有不适,看来没有男人碰她。
只是她心里有点不敢相信,落在景赛云这样一个人渣手里,她还能完好无损?
景赛云嗤地一笑,说:“别紧张,没我的命令,没人敢碰你。”
“别人不敢碰,不代表你也不敢。”
“没错,我要碰你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卫初心冷笑:“我还以为景少带我来就是看中了我这张脸!”
“你想错了,我让人来带你的时候,可不知道你这么漂亮。其实,就算被人碰了也没什么吧?你又不是处女。”
卫初心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问:“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倒底想做什么?”
景赛云说:“不做什么,我想跟你心平气和地谈谈。”
“心平气和?”卫初心冷笑着说:“你把我关在这里面,你坐在外面,你跟我说要心平气和地谈?”
“把你关在里面是为了你好,这样我们才能安安静静地谈话,不然总是动手动脚的,我的那些手下,万一枪走火,伤着你就不好了。”
“那你说吧,你想谈什么?”
景赛云温和地说:“卫初萌,我想问问,你和南凌川离婚的事情,你是怎么打算的?”
卫初心的脑袋里转着圈,她不明白景赛云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能有什么打算?反正跟他离定了。”
“离婚的话,你们的财产分割是怎样的?”
卫初心明白了,看来,景赛云是看中了她离婚的财产。
她预料得没错,景赛云绑架她确实是冲着南都国际来的。
之前说过,景赛云对女人一向不尊重,他对女人不是好色,而是把女人当成宠物一样玩弄。
——准确地说,不是当宠物,因为他从来不会把女人像宠物那样怜惜,他最喜欢做的就是伤害女人,以折磨她们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