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辽。”
回到宿舍,等着郝和许收拾完了戚辽。众人都洗漱干净上了床,严琪凑在一旁,伸手点了点戚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参加魔方杯?”
戚辽疑惑的朝着他看一眼。
“毕竟是我们入学第一个活动。我和薄天准备着安排的隆重一点,开个好头。你既然也会不如就试试。”
严琪乐呵呵的说着,他脸上肉有点多,笑起来的时候模样很是和善。
大概就是小了一圈的弥勒佛吧。
严琪是星期一搬到宿舍里来的,而且就睡在戚辽下铺。到现在星期五,也早就跟着宿舍其余人打成一片了。
30班的几个室友听到后也好奇的问几句,严琪统一解释过,又看向戚辽。戚辽于是把只要不是星期天就去的话重复了一遍。
几个室友笑起来骂戚辽鬼精。严琪也轻声笑了一下:
“薄天刚接到校学生会的通知,时间是星期天上午三四节。你参加完再回来上会自习就要放小星期了。”
那没事了。
戚辽这才表示参加。
也不知道如果尹惜婉听到他们的对话,会怎么想。
邻班室友倒是把话题又扯回到了薄天身上,有个人思索了一会,说:“我好像在初中听过这个名字。你们说的是不是个经常留板寸,模样也还可以大概跟我差不多高的家伙?”
几人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薄天的长相确实还可以。至少戚辽觉得是还可以——薄天很像是剪短了额头刘海的寒王。
对,就是那个“我本憨王,无限猖狂,哈哈哈哈哈”的精神小伙。
在这个纯真的2015年,精神小伙应该还是个褒义词。
“薄天脾气不好吧。”刚才说话那个邻班的问道,“他成你们班班长了?真是稀奇。”
严琪眉毛挑了一下,朝着他望过去:“为什么这么说,他挺和善的啊。”
“和善?”对方笑了,“他初中跟人打架,把两个人鼻子打流血过,因为打架被全校批评过四回,堵过情敌教室门三回。你觉得这叫和善?”
严琪也噗呲一声乐了:“他还有这样的黑历史?宋哥你了解了挺详细啊。”
那被称为宋哥的邻班室友毫不在意的笑笑:“不是我了解的详细,实在是太烂大街了,我们初中都知道。”
“没想到薄天这小子看起来挺好,藏得还挺深。宋哥,再讲讲别的。”
宋哥倒是也没拒绝,反正他说的也都是事实,就继续讲了一些,只是嘱托彼此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去。
“我看你好像对薄天的事情很感兴趣啊。”宋哥说完点了根烟,并打开了宿舍门通风。
寝室里其实也不让吸烟,但一般只有晚上才查房。那时候味道就已经散的七七了。实在不行那就喷些香水遮盖,不细闻分不出来。反正就男生宿舍的味道,也没几个人愿意细闻。
“嘿嘿,差不多吧。”严琪摸了摸脑袋,“其实我对你们说个秘密。都是自家兄弟,不要传出去。”
得,又到了紧张刺激的吃瓜环节。
戚辽放下手里的书,也凑过来竖起耳朵听。
严琪顿了顿:“这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那时我跟我妈一起出去赶大集,经过一个说书的摊子。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小时候那种摆一个桌子的,一般旁边挨着的就是手工剃头不用电的剃头匠,现在都已经没有了。”
“你别扯别的,直接说正事。”
“行行行。”严琪笑着骂一句,继续回到正题,“反正就是这么个说书的吧,他当时看到我跟我妈走过去,就喊住我妈了,指着我说‘这孩子不平凡,天庭饱满’……”
“你确定这是个说书的,不是个算命的?”许羽衣吐槽,捧哏役当的真实。
“那个人说自己不算命,就是个说书的。总之别管怎么着吧,他说看我面相不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你他妈还能沦落到这个破高中,跟我们这群人住在一起?”许羽衣补刀。
“确实,老江湖行骗开口要不先捧着,根本没人理。”宋哥一本正经的点头表示赞同。
严琪腾一下,抓起脚下拖鞋就许羽衣的床铺走。
“琪哥琪哥,错了错了,知道错了。”捧哏立即没节操的求饶。
严琪收回鞋,继续讲述:“不过那说书的话锋一转,一会又说我这虽然有富贵命,但却并不是富贵的主干。我只是一条枝丫,是为了根部服务的。”
“也就是他说你是个狗头军师。不配当皇帝。”许羽衣翻译成人话。
严琪重新抓起鞋,许羽衣躺下装死。
戚辽则默默寻思小许这捧哏怎么没说“近身大总管”,而说了个“狗头军师”。
或许已经算是嘴下留情。
“然后他说我就是条枝,没有根的话不管长得多繁茂,那也都是空谈。但是在我16岁那年,会找到能拴住我的根——那个属于我的女孩。”
“他说我们会在一起,一起相互辅佐,一起开创一番大事业,一起生儿育女,一起安享晚年。”
几秒钟的沉默,有人打破宁静:
“其实我突然想,你看那女的一棵树不可能就一条枝的吧?老弟你头上有点……”
“许羽衣,给你一分钟,下来让我打一顿!”
许羽衣:“草?关我什么事,这句宋哥说的,你去找他啊!”
严琪:“我?要是能打得过老子早就上了,你下来,给我打一顿!”
许羽衣:“???”
宋哥那边已经笑得人仰马翻。戚辽也觉得可乐,几个人一起催促问:“先继续讲。一会我们帮你扶稳许羽衣的py。”
“行。”严琪收了收情绪,“然后那说书的就对我说,只要在16岁这年把握住跟她在一起了,我的人生就圆满了。当然,我现在就十六岁。”
“我妈问他能不能透露一下那姑娘的信息。那说书的犹豫半天,最后总算是说了那姑娘姓薄(-10¥),还说我见她时,我会正失意,而她正得意、身居高位。没了。”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那说书的,说的是……薄天?”戚辽傻了。
“我?原本也没信。”严琪自己都觉得好笑,捂着脸真是一幅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可?太巧了,除了性别对不上之外别的都跟薄天一样啊。”
正失意——自己是高价生。
对方正得意——薄天是班长,而且模样还有点小帅,喜欢他的人不少。
就是可惜是个男的。
“就这?”许羽衣狂笑过后,不屑冷哼。
“就这?”“就这?”“就这?”一时间宿舍众人极有默契的当起复读机。
严琪一时觉得还是干死许羽衣丫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