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人被噎着了。
其中一人拿出了手机,直接对着电话嚷道:“老公,我被人欺负了,……”。说完,赌气般地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过了许久,有个脖子上挂着大金链,手里拿着苹果×手机的粗壮男人来到了这边,大声吆喝着,“什么人?敢欺负我媳妇儿?”。
“你看?就是她们”,二人指向丁海兰和晓铃。
来人一怔,看着桌上的围碟,咽了咽口水。
“我也要吃一样的”,旁边被称做媳妇的人扭着屁股说道。
“嗯,给她也点一套,我付款”,大金链子男人说道,然后用眼睛瞪着服务员。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只有vip贵宾,提前一天订制才能享受这个服务,请出示您的房卡”。
大金链子拿出房卡递了过去。
“对不起,先生,如果您不是vip贵宾,必须得出示总统套房的房卡才行”,服务员躬身表示着歉意。
“总统套房有什么了不起,老公,给我订一套!”,傲骄的女人说话不经大脑。
大金链子拉着媳妇,慌张地说道:“你是不是傻?总统套房一晚上几万块钱,吃点啥不好?来,我给你点几个硬菜,咱来再几瓶老雪,喝个痛快!”。
一句话,差点儿把晓铃和丁海兰笑喷。“鸡架就老雪,越喝越上瘾”,这不是街边摊的风格么?到这儿星级酒店里来装来了。
“你就知道老雪、老雪,不会喝点儿洋酒啊?”,傲骄女气得不打一处来,扭着屁股和同伴一起走掉了。
旁边侍立的服务员也有点儿抑制不住想笑,但职业素养要求她们不能形于色,于是只好背转身去,努力整理着仪表。
这时候,红烧鱼上来了。
丁海兰熟练地夹起鱼眼下面的一块肉,递给晓铃,说道:“这是鱼嘴巴上的一块肉,是活肉,最好吃、最嫩,你尝尝!”。
晓铃张开嘴,含着这块肉,品味了许久,赞道:“确实,真香”,看着远去的几个人的背景,禁不住又大声地重复着:“真香!——”。
也不知那几个人是否听得到。
二人开心地笑了。
这一餐又吃得是风卷残云。
所以,跟美女吃饭,大家都遭罪,放不开。唯有和知心朋友在一起吃饭,才会无所顾忌。晓铃和丁海兰就是这样。
尤其是晓铃,这顿饭吃掉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因为,电话里不再有催债的了,她终于想开了,要和丁海兰一起去赚更多的钱,所以就让丁海兰替她还清了所有的贷款。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从二万开始利滚利,滚到了十余万。
残酷的现实让晓铃彻底清醒了。现在,她唯丁海兰的马首是瞻,言听计从,准备重新开始了。这顿饭就是代表着吃掉过去,展望未来。
想到这里,她又夹起一大块鱼肉,用力地咬了下去。
咦,不对,卡到鱼刺上了,……。
……。
旁边有围观的时候,二人故意拿着样子,端着姿态,等没人了,这二位狼吞虎咽。为了怕丢人,丁海兰提前打发走了旁边侍立的服务员。
又是一个周末。
演艺培训班快结业了,班里给每个人都配了“经纪人”,一个经纪人下面带着几个演员,抽签决定。
丁海兰似有专人照顾,是指定的经纪人。
这个经纪人是个小伙,岁数不大。擅长文艺,据说是哪个演员家的公子,在圈里认识几个人叔叔阿姨辈的人。
央求了好几次,甚至直接请客吃饭,小伙才动心,把晓铃要了过来。这样丁海兰和晓铃就归一个经纪人管理了。
小伙有个英俊的名字,叫慕容苏。父亲姓慕容、母亲姓苏,所以取了这个名。常被晓铃笑嘲为“木容酥”。小伙也不反对,反正名字叫得顺耳就行。
年轻人在一起,免不了吃吃喝喝,但都是街边摊的水平,毕竟都没有赚到大钱。按规定,将来丁海兰和晓铃她们几个人的收入里要按规定比例折扣给经纪人一部分,相当于从此捆绑在一起了,所以大家都在争取时间互相了解,摸清彼此的底细,以备将来工作的顺利。
这天,慕容苏提到了一个饭局,给钱的饭局,要求是去二个女演员给几个大佬陪酒。
丁海兰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晓铃没核计,跟丁海兰做了同样的选择。
“有钱赚啊!”,慕容苏急了。双手不停地搓弄着,“那我去叫别人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来钱的机会,你俩不缺钱么?”,慕容苏还不死心。
晓铃一听钱字,马上两眼开始放光了。
拉着慕容苏坐下,“你说说怎么个意思?还有这种局?吃完饭还给钱?”。
三连问,问得慕容苏有点迷糊,“你到底想不想去啊?不去你还问那么多?”。
“听听热闹,头一次听说这行当还有这种好事儿?”。晓铃饶有兴致地问道。
“知名的女演员陪吃都是有价的,有的数十万元一顿饭局呢。象你们这些没有名头的,一顿饭一万元打底吧。”
“为啥要找女演员陪吃陪喝呢?”,晓铃依旧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还有单请大学生陪吃陪喝的呢,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气氛”,慕容苏回答道。
“我父亲前几天还说,有个同学是个大学教授,结果吃饭时喊了二个女学生过去陪酒”,慕容苏说道。
“哎呀妈呀,现在这世界变成这样了?”,晓铃惊叹着。
“这世界啥人都有,见怪不怪吧,我们不参与就行了”,丁海兰在旁边说道。
望着晓铃,慕容苏说道:“我的意思是晓铃过去试试,反正能赚到钱,我试着多要点,我的那份不要了还不行?”。
“不要钱,你想做好人好事啊?”,晓铃不信。
“你以前不是欠了点钱么?我帮你赚回来点,以后等你发达了别忘了我的情就行,我以后一直做你的经纪人,我看好你哦!”,一听慕容苏看好她,晓铃的嘴开始裂开了缝儿,想笑又看着丁海兰怒目而视的样子,没吱声。
“这样吧,你去试试,一看形势不对的时候,我替你打电话,然后我再和丁海兰出现在现场,编个理由把你带走,这样安全了吧?”,慕容苏说道。
没等丁海兰反对,晓铃一个高地蹦了起来,“我同意,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俩一定过来救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