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铃醒酒的地方,依旧是在丁海兰的一号别墅。
早晨不再是围碟了,丁海兰有点儿生气,只是吩咐下面做了醒酒汤,随意做了些面点和煮蛋。
各式各样的凉拌菜倒是照例做了不少,因为丁海兰爱吃。
晓铃看到这个架势,知道丁海兰有点不高兴,就没有在吃饭时吱声。
“怎么了?哑巴啦?”,丁海兰问道。
“没事儿”。晓铃回答。
“我以为给你吃了哑巴药了呢,原来没有啊,是迷魂汤吧?”,说完丁海兰用勺子去盛粥来喝,旁边有人要来伺候,被丁海兰一巴掌挡回去了。
丁海兰是真的生气了。
晓铃知道原因,“你听我说啊,别生气”,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诉说了一遍。
听到晓铃没有吃什么亏,丁海兰就有点缓和一些。
但随即眉头紧皱,有点儿担心那个失身的小姑娘了。
“没事儿吧?我看那个什么处长都说是朋友介绍来的,不能亏了人家”,晓铃天真地说道。
“你当然没事儿,人家有没有事儿谁知道,你以后小心就是了,喝不了不能硬喝,喝倒了就是这个结果”。
“知道了啦,我的好姐姐——”,晓铃撒着骄。
“知道就好,现在了解酒局是怎么回事儿了吧?”。丁海兰完全是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以后想喝酒,到我这儿来喝,管保你能喝到好酒,而且醉了就直接在这里睡了”,丁海兰突发奇想。
“那不如我们也组个局,成立一个姐妹组织,以后可以一起——?”,晓铃突发奇想。
丁海兰一哆嗦,“你可别这么弄,这里是海东的家,他回来非杀了我不可!”,一想到海东疾恶如仇的眼神,丁海兰死也不会同意晓铃弄一帮子人在这里乌烟瘴汽的,这要是让人汇报了上去,不好跟海东说。
晓铃撅起嘴,不言语了,粥喝得倒是蛮利索的。
看着狼吞虎咽的晓铃,丁海兰关切地询问:“昨天晚上又没吃好,净喝酒了?”。
“嗯,哪好意思伸筷啊!”。
“也是,就掂记点钞票呢,昨天你点钞票的样子很专业啊,没多点出二张来?”,丁海兰打趣道。
“没有,数了好几遍,手都数痛了,才一百张,没意思”,晓铃说道。
“怎么能有意思?”。
“有个人,就是跳肚皮舞那个,好象多给了不少”,晓铃抿着嘴说着,头埋在碗里,舔着碗边上的粥。
“那你也练习一下肚皮舞,下次直接上桌子上去跳,好让他们一人给你扔一捆钞票,你就发财了!”,丁海兰没好气地说着。
“还是不了,当个兴趣还行,在那里光屁股跳也是没出息的样儿,不如找个好点的角色一起演个象样的电影出来,哪怕是连续剧也行。”
说到这里,丁海兰又想到了让海东投资拍电影的事儿,心里有事,嘴上就停了话。
晓铃见丁海兰有心事,误以为是又在生气,便开始给丁海兰夹菜、添粥,一顿维护。
看着晓铃勤快起来,丁海兰无奈地说道:“行了,行了,不用装了,这是我的家,还没轮到你做主呢,快吃吧,吃完好去上学,别忘了学习上的事儿。”
“行,这几天只专心学习,哪儿也不去了,不过你得请客吃食堂!”,晓铃说着,风卷残云,吃饱为止。
临走前,抓了几个水果和鸡蛋,说是在课间吃。
丁海兰没管她。
还是依例,门口来了车,二人上车后,直奔学校去了。
又过了几天,慕容苏那边传来消息,上次酒局被送到宾馆去的小姑娘,醒来后大闹了一场,后来花了一大笔钱搞定了,现在那小姑娘成了侯总的贴身小蜜,退出演艺圈了。
看着慕容苏吧唧嘴的神态,这二个女人明白他的心思,装作没看到。
在这个世界上哪有猫儿不馋鱼的,天下男人都一个鬼样子。她们对慕容苏的鉴定完毕。
被莫名其妙扣上帽子的慕容苏却浑然不晓,一边开心地唱着歌儿,一边开着车,带她们几个人去赶场子,就是到摄制组去混个脸熟,万一人家缺人手,就直接顶上去。
他管这个方法叫“拾遗补缺”,据说是家传密籍。
一行五人,坐得车里满满的,慕容苏一路上叨咕着注意事项,声明不要着急报价,不要着急同意,什么事都要和他商量一下再定。
一方面里面涉及到他的利润和收益,另一方面怕这几个人被骗。
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郊区的东北××影视城,这里是一个风景游览区,仿民国时期建筑构建了一个影视基地,专门供拍摄影视专用。
他们到这里来找一个剧组,剧组的负责人与慕容家有世交。
远远地,车停了下来,几人下车后向人群多的地方缓步走去。
前边在拍摄一个古装戏,类似于家族里面的感情戏什么的,他们站在远处围观了一会儿,趁着剧组休息的功夫,随着慕容苏进去见过了导演,说明了来意。
导演让他们在旁边学着看,几人没言语,就站在旁边观看上了。
第一次看人家拍戏,熟悉整个的流程很重要。
这时,天上阴云密布,就要下雨了。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看样子要下了。”
慕容苏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许,一行六人直奔靠边的一个小旅馆去了。
进了旅馆,才知道,这只是拍摄电影用的道具场馆,是个假的旅馆,但是设施都有,只是不是营业性质的。
几人进来了,便也再懒得出去,借着下雨的功夫,分配了几个角色,在里面自导自演上了。
没有人监督,各人也没有扮妆,但演得自如一些,毕竟没有压力。
有好玩的感觉在里面。
不知不觉,情节就顺其自然往下走了,没有人去编剧,也没有人叫停,只是一群喜欢演艺的人在玩耍中完成各自的角色、戏份。
雨,一直在下,路边的行人,偶有进来躲雨的,但看见里面在演戏,都舍不得打扰她们,纷纷在旁边驻足观看。
几个中年人开始认真地观看着,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