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到了市内,行驶缓慢。海东抽空安置了一下后续病房陪护的事情。
到了医院后,通过急诊进入血液内科住院治疗。经全面筛查,得知结论是“砷中毒”。
看着一脸茫然的老者,年轻的医生了解了患者的居住环境后,轻轻地问了句:“病人经常吃中草药吧?”。
海东苦笑着在旁边插话道:“老人就是一个老中医”。
“这也难怪”,医生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中草药里面多少含一些重金属,吃多了,身体里面自然会有一些累积。”
“那我们平时吃中医也会这样喽?”,海东说。
“不一定,我们平时吃的量比较小,而且谁没事儿就吃中药啊,都是有点病啥地才吃,所以症状不明显,慢慢地血液就被稀释了。”
医生看了一眼老人:“可能老人家长期处在某种环境当中,或者经常吃一些中药,都不好说”。
海东迟疑了一下,望了望旁边沉默不言的老者,还是说了出来:“我听说老太太最近在研究丹药,就是古代的那种炼丹术,跟这个能有关么?”。
医生一惊,马上回首道:“那太有关系了,炼丹实际现代话来说就是提纯,浓度更高了。她服用过没有?”。
“应该是试过了吧?”,海东望着老者有些迟疑不定。
“那可能就是丹药的事吧,以后再吃就要小心了。”。说完医生指着身后送药过来的护士说道:“这里有一些西药,是解毒的,除了平时的滴流之外,请按时服用这些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一些的。”
临走之前,医生单独对着海东说:“西方不认中药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用现代仪器检测,中药当中的重金属含量往往会超标,所以老太太可能跟药材走得太近了。”
说完,医生径直走了。
海东看着旁边一直沉默当中的老者和躺在床上的老太太,苦笑着,心中的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最终吐出了四个字“医不医已”。
经过几天的持续用药,化验单结果越来显示越好。老太太的精神头也显得正常了一些。端木秀和老者的表情也明显见好。
这天,海东把端木秀拉到屋外,悄悄地问她:“最近问过老太太没有?”。
看着海东故作神秘的样子,端木秀一时没有反应这来。
“什么事?”
“咱俩的事儿”,海东刚说完,就看见端木秀的脸蛋儿微红起来。
“是咱俩配对儿的事,老太太不是说什么姻缘天定之类的话么?连后事都交待完了。”
“你啥意思?咋想的?让我去说啥?”,端木秀来了三连问。
轮到海东涨红了脸,“我有媳妇了,没过门,但就是没有媳妇,也不明白老太太这么拉我们在一起,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还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端木秀扬头想了想,“也是,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有时间我问问她吧,你别急,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赖着你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进屋去的端木秀,海东在后边说道:“我怎么就成了什么样的人儿了?”。
端木秀停顿了一下,没理他,径直开门进屋去了。
海东感觉到很失落。
海东在这边安排好了晚上陪护的人员,同时在医院门外找好了安置端木秀和老者一行人的住宿、吃饭问题。返回了家中。
他准备在家调整休息几天。
次日早晨,起来得较晚的海东,坐在三号别墅的沙发上,一边无聊地看着电视,一边喝着清粥。
昨天和丁海兰约过,这丫头陪晓铃去外地拍什么外景去了,没在家。得知过几天才能回来后,海东彻底感觉没意思了。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服务人员,感觉空荡荡的。
二胖不知什么时候从边门溜了进来。见海东一个人在喝着清粥,呵呵堆着一脸怪笑,蹑手蹑脚地蹭了过来。
海东知道是他后,没好气地说道:“憋着一脸坏笑,打什么鬼主意呢?”。
“我可是好人,地道的好人!”,二胖说着看了看周围,没有椅子,索性直接盘腿坐在了海东的对面。
海东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情形,故意没出声,继续着喝粥的动作。
“听说丹妮姐搞了个洗浴中心?”
二胖终于憋不住了。
“嗯,我听说过”。海东知道下文了,应该是想去泡澡,顺便泡妞。
二胖跟自己去了一段时间的山里,摸不着美女,应该是有什么想法了吧?海东思忖着。
“你那个印度媳妇还没有够,又打算在国内再弄一个二房?你媳妇能同意么?”
海东直插他的软肘。
“天地良心,我二胖发誓在国内绝对听媳妇的话,做得正、行得端,印度那是搞好国际关系,——”。
海东打断了他的话,“说,给我一个缘由”。
“钱饼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二胖说道。
“钱饼子带回一个媳妇?国产的还是进口的?”,海东饶有兴趣地问着。
“是个小男孩,老家的一个叔伯兄弟”,二胖纠正着。
“没意思,给他安排辆车,让他带亲戚到处走走、玩玩,再送回去吧。”
海东以为是用车的事儿。
想到钱饼子,这小子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改天去宾馆摆一桌,给钱饼子,然后找你丹妮姐报销去吧!”。
“他的兄弟从柬埔寨刚接回来,有点意思,要不你也听听他的事儿?”,二胖试探着问海东。
海东知道天天闷在屋里,二胖这是想让他出门走走。
“我去了,你们还怎么放开玩?”,海东说道。
“我觉得你听听较好,我嘴笨,学不来”。
海东一想,也是。就当是解闷了。
“你安排吧,要是有意思,回头给你放二天假”。海东放下粥碗,一挥手,旁边侍立的保姆阿姨过来收拾走了。
“说好啊,要是没有意思,罚你半年之内不准去印度”。海东笑着看着二胖。
“没事儿,我这不前一段时间刚从印度回来么”,二胖嘴硬,但心里认真,稍后告辞去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