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三楼时,前边堵住了。
三楼通向二楼的楼梯变窄是一方面,洗浴中心里的大量服务生执着各式用具,拥挤着堆在前面。
前有阻、后有追。眼看又一场伤亡在所难免,海东顾不得许多,左手遮面,躲着摄像头、右手从一个兄弟的怀中捣出手枪,冲着棚顶“砰”的就是一枪,然后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这一枪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这一瞬间,兄弟们冲向前去,直接在人群中冲开一条生路。看到浑身鲜血的几个人被架着,先前挡道的人脚底发软,纷纷后撤。
趁这功夫,海东一行人连滚带爬,连拉带拽出了洗浴中心,有伤的先上车,其它人殿后,乱糟糟的车队终于驶离了停车场,上了马路。
七扭八歪的车队直奔宾馆而去。
“马上叫二队的人过来支援”,海东强忍着疼痛对二胖的一个手下喊道。这个人身上的伤明显轻一些。
二胖已经快不行了,在昏睡当中。
车队正在行进当中,前头的车咣当一声撞在另一辆车上。
后边的车陆续都停了下来,这时车窗外黑影越来越多,海东暗叫不好,又中埋伏了。
果然,一群人又持刀和棍棒杀了过来。
“开枪”,海东对着无线电下达了指令。
车内后背和行李箱内以及车头储物箱里都储存了一些手枪和子弹,这时派上了用场。这些职业军人出身的兄弟们,条件反射似地取枪、上弹夹、上膛、开火,一时间夜半的大街上乒乒乓乓的响做一团。
扔下几具尸体后,人潮退后了不少。
“马上转移”,海东发出指令,车队重新编组,换了方向继续前行。后面依旧有车穷追不舍地跟了上来。
就在这时,二组的支援到了,听到前边的枪声,二组早有准备,过来后,放过海东他们的车辆,将后面跟踪的车辆全部击毁。
电闪雷鸣之间,海东和后来的二组撤退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里。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容身之所,抓紧时间给受伤的人疗伤。一时间,海东找不到容身之地。宾馆是不能回去了,主要是受伤的人太多,没办法安全进入房间里。
海东只好让大家暂时休息,然后派二组的人回去几个,到越野车上取急救包回来。这边海东拨通了技术组的电话,急令他们快速在本地找一个可以容身的蔽静所在。
技术组的人速度很快,在城外东面找到了一个动迁的工厂,里面没有人。
海东一行人,按照技术组的指引,来到了这个工厂里,果然是一堆废建筑,被扒得差不多了,有的没有屋顶、有的没有门窗,破烂不堪。
管不了这许多了,众人进去之后,靠着车灯,开始简单的止血治疗。
过了一会儿,去取急救包的人回来了,顺便带回来几杆长枪。
挑了几个二组的人分散在四处守夜站岗,其他人都在一起互相包扎、清理伤口。
海东急得没法,直接用车上带的笔记本电脑操作,把飞行器调了过来,也不管是不是泄密了,直接降落在空地当中。
在众人瞪目结舌当中,海东下令所有人和车全部上去。
底舱门打开后,所有的车辆和行人钻进了飞行器,在关上底舱门的一瞬间,海东力竭,瘫坐在门旁。
海东指着里边的一个房间,让二组的人过去把一个电瓶车开过来,然后挣扎着上了车,让人给送到电梯口附近。
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海东一个人进了电梯。
到了控制室后,海东差不多是爬到了控制台前,操纵着飞行器奔回家的路而来。
降落在旧厂房的库房里后,海东给丹妮打了电话,叫她马上安排宾馆里面诊所的人过来治外伤。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
当丹妮带着医护人员来到时,眼前的飞行器已经不能让她感到震憾,满目的伤员就已经把她弄得几乎产生了错觉。
医护人员先检查了海东的伤势,都是皮外伤,做了简单的处置和止痛后,海东躺在那里,昏昏地睡了过去。
这一仗,三分之一的人员受损伤,主要是跟着二胖和海东的人,二组的实力尚存。
当听说是西京办事处的人下的黑手之后,丹妮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了下来,内心的愧疚让她一宿没消停。
直到海东醒过来,丹妮一直在抱着海东哭成了泪人。
海东看了看环境,嘱咐丹妮,天亮后把所有人都安置在大棚那边的员工宿舍,那里是郊区,可以适当避人耳目。
看着丹妮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安排了。海东叫身边的医护人员把自己弄到二胖身边,眼看着二胖被包成粽子一样,海东的心里十分的心痛。
身边的兄弟平时关系都比较不错,如今受伤倒了一片,有几个生命垂危,急需输血。
好在这边场地的保安有不少人,可以捐血应急。
天亮之后,一排排的大客车驶入场地,在场地保安的帮助下,所有受伤的人被运到了郊区的大棚那边的内部员工宿舍。
海东指令腾出一个楼层来,同时调集最好的医药资源,抓紧时间再检查一遍。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海东把丹妮叫了过来。
看着哭肿了眼的丹妮,海东毫不客气地批评了她的监管失控之职。
海东告诉她,西京的事不要插手,他自有主张,然后让丹妮抽人把其它的十一家都从头到尾审查一遍。
为了保证审查的顺利进行,马上电令所有负责人回来待命。然后职位互换,统统调往异地任职。
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理西京的事了。
海东命令技术组,加强对西京那边所有有关的人的监控,弄出一个黑名单来,他要大开杀戒了。
抽空,海东把行动组所有剩余的人都召集在了一起,坐在轮椅上,强忍着疼痛,给他们开了一个大会。
在会上,把昏迷不醒的二胖给推了过来。
当挂满仪器和药水的二胖被连床一起推过来时,行动组的人义愤填膺,有的人甚至掉下了泪水,所有人当场表态:血债要用血来还。
他们请战,要求血染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