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3，从首都出发，国内就经停有限的几个大站，然后直接奔向位于欧洲的莫斯科。这是一个跨国的火车专列。

据说中间要停下来换车轮，因为国内、国外的车轮的轮距不一样，是两个不同的标准。

出国的签证现在比较好办，要按虎生的意思是飞过去，海东选择了坐火车，一方面厂区的建设还有一段时间，另一方面出国坐火车安全系数高一些，而且可以多渠道地接收一些可能会有用的不同的信息。

太快了反而不适应。

据说坐火车还可以顺道欣赏一下沿途的地质、地貌和独具特色的风景。

西伯利亚，是一个神秘而令人想往的地方。

提到西伯利亚，虎生也想看看，就依了海东。

进了包厢，海东躺在那儿看着虎生收拾东西，这次海东特意带上了虎生，侍卫们刚过来，不太熟悉，就让虎生兼一下职，带一带侍卫，过渡一下，顺便领他出来放放风。

这次两边都有派人过来，出门在外，不能带武器，否则过不了安检，只好在人数人找平衡了。虎生坚持人多力量大，海东没有办法，就依了他，但前提是分开行动，不要聚在一起。

“不多，二十多个”，虎生狡猾地眨着眼睛说。

虎生听二胖说过，在印度海东被警察给抓走的事儿，心有余悸，所以特意多带了人手，心想，再遇到这种事，我怎么也得做出个样子给东哥看。

“前些日子东哥说可以救我们于危难之中，我们就不能再让东哥陷于危险境地”，他如是对手下的人说。

安检不能带凶器，只能带一些特种设备解决了，为些大家颇费了一些脑筋，力求此行万无一失。

“实在不行拿人往上垫”，虎生在开小会时公开这样说。临行前所有人都写了遗书，留在宿舍里，弄得象上战场一样悲壮。

然而，海东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你娘的，你欺负我数学不好是不？”，海东看着身前、身后假装排队等着上车的“熟人”，就开始骂。

虎生憨厚地笑着，不答话，心想：你知道也不能吃了我。

此刻，海东躺在沙发床上，打量着车内的一次，这间是软席，据说是最高档的房间。

在国内，只有长途的车上才有软席。

“在国内，有一半的人月收入在1000元左右，你这是不可怜穷人，浪费！”，海东评价着虎生对此次出行的安排。以前他和二胖都是只带几个人就走了。

“借机让兄弟们出来看看风景，他们都是争着抢着要来的”，这是虎生唯一合理的解释和答复。

海东懒得和他计较。

上车时，海东特意观察了一下，主要是以经商的、贩运的人居多，外国人也有不少，都是大包小裹的。象海东这样的空着手上车的人真不多。

为了应景，大家都事先带了旅行袋，装了不少的食品，准备路上消耗掉，外表上看起来和其他人也较融洽一些，并不显得另类。

有的人拎东西是为了讨生活，有的人是为了赚钱，有的人是为了应景，海东一边感叹着生活不易，一边假惺惺地帮虎生拎着东西。

实际袋子并不沉，海东装得挺象。

一边走，一边还和前边的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聊上了。

这二位老人是去莫斯科看望留学的儿子。

现在人们有钱了，知道送儿女们出去留学了，但送到莫斯科是什么鬼意思？要依着海东，肯定首先欧洲或美加，毕竟还也叫做“发达国家”。

“在莫斯科学什么？”，海东问道。

“学艺术”，老太太在前边兴奋地回答着。

“就是那个”，说着海东扯着嗓子“啊——”了半天，学人家唱美声的唱法。

“对，就是这个”，老头子回头笑了，拍着海东的肩膀，“小伙子真有意思”。

“我都是中年人了，直接叫我名字吧”，海东客气着。

“跟我比起来，你还是嫩多了”，老者不容他分辩，直接“盖帽”，让海东无话可说。

海东热情地送老者到了包厢里，然后放好了行李，告辞了二位，领着虎生奔自己的包房去了。

这只是一个插曲，没想到后来，帮了海东一个大忙，一个天大的人情。

此刻躺在沙发上的海东并没有意思到这些，反而倍感旅途的无聊，想了想他站起身来，准备到餐厅去走走，接触一些人，或者可以打听到一些他所关心的问题。

这些商贩们都在倒腾些什么？海东对此很好奇。

虎生忙喊了人过来看守房间，就带了二个人远远在后面跟着，然后虎生紧随着海东后面一起向餐车走去。

火车还在国内行驶，偶尔能看到乘警晃来晃去，到处张望着什么。

餐厅里有中餐和西餐两种。海东让虎生去点，结果装模作样地点了西餐，刀和叉还拿反了，左右手对不上劲儿。

“你们当兵那阵儿，吃过生肉么？”，海东好奇地问道。

“特种作战训练时有”，虎生撕咬着一大块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战争，可能连人都见不到，就被ko了？”，海东问道。

虎生怔了一下，知道海东所言非虚。

“这个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过总有应对的办法吧？”，虎生费力地咽下去一块肉。

“改天，我们再去打羊？”，虎生吃着肉想起了羊肉的典故。

他听前辈们说过，当时很过瘾，尤其是吃肉的时候。

海东知是他听过谣传，看了看周边，小声地说道：“你喝一周羊汤不腻，我就带你去”。

“真的？”，虎生听说后来劲儿了。

指着远处说，“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的大草原上？”，虎生张着大嘴望着海东。

“就当渡假了，一点儿难度没有”，海东笑着说。

“我觉得那玩艺儿比吃海鲜过瘾，海鲜得喝酒，弄不好还得拉肚，遭罪”，虎生说着，又开始找肉吃了。

他知道海东吃不了多少东西，因为根本还没有到饭点，只是坐在这里消磨时间。

他二人正闲聊着，从一旁的车厢门那边过来了几个高个的俄罗斯美女，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