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指着其中的一张纸,对虎生说:“据我所知,这块地上的油井,现在叛军手中掌握,桑切斯把他奖励给你了,你收得回来么?”。
“打他个落花流水”,虎生用手掌做了一个砍击的动作。
“桑切斯为啥不派军队去打下来,或者明告诉我们那边有叛军?”,海东问道。
虎生细一想,也对,“为啥?”。
“根据我的情报来源,叛军放过话,谁要是想要油井,拿钱买,要是抢的话,他们就引爆或者引燃油井,到时候大家谁也捞不着好”。
海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虎生。
“我x,这个老东西,挺会玩啊?把我们也给装进去了!”,虎生说道,“关键你还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来,给你东西了,你拿不到是你没能耐,考验我们呗?”。
“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假借我们的手,为他除去隐患!”,海东说道。
“那我们就随便让他借了呗?没有别的办法么?”,虎生问。
“当然不能随便借,我们得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去解决”,海东看着虎生,“所以得考考你智商,你想想看用什么办法,而不是直接用武力去夺取!”。
“我去劝他:你弃恶从善吧,你重新做人吧,求求你了!”,虎生说完,小脖子一扬:“这样能管用?那还要军队、要枪炮做什么?”。
海东彻底无语,用白眼翻了半天,还是找不出形容的词儿来。
虎生见势不对,赶紧低头凑过来,问海东:“东哥,你有妙计,就说吧,兄弟们一定配合”。
“你怎么知道我有妙计?”,海东问。
“我们东哥那好比——”,虎生正要开夸,海东直接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东西塞进了虎生的嘴里。
虎生取出来一看,是一个水果,说了句:“真香”。
“对,就用真香定律”,海东说完,转身去找地图去了。
虎生迷糊了,什么“真香?”。
只能是乖乖地跟着海东。
“你来看,这个油井的自然地理”,海东指着地图上某处,“这个是港口,它离港口近,所以它得运过去才能卖上价钱”。
“他们没有用管道么?”,虎生纳闷。
“净顾得打仗了,没有人建设,另外,设计管道的话,沙漠地带热胀冷缩,得有专业的施工设计和施工队伍,他们这儿没有条件弄”。
“我想听听你的方案,东哥,先给我们讲讲呗”,虎生求饶了。
“啥叫真香?”,海东提问,虎生不知道,问了身边的几个分队长,也不知道。
“假设我们告诉他们,不让他们运油出来,结果会是怎样?”,海东问。
“那他们肯定会坚持运出来”,虎生说道。
“如果这时我们去劫,能劫到不?”,海东又问。
“不一定,他们可能会炸毁也不留给我们”,虎生说。
“这就对了,让他们运不出来,我们还不直接露面,他们就不会炸毁石油,但结果还是运不出来,这时候他们会怎么办?”,海东问。
“方案一:炸毁油田,不玩了,同归于尽;方案二:求饶”,虎生说。
“对了,这是你最聪明的一次。原则是逼他让步,但不能太过份,时刻让他觉得还有机会,但总是找不到机会,这就是真香定律的一个内涵”。
“让他觉得他能赢,但最后还是乖乖地让步?”,虎生问道。
“对,我们来研究一下具体的操作步骤”,海东拿出了地图。
——。
经过仔细认真的讨论研究后,海东和虎生领着大家第一次制订了一个作战计划。
首先抵近这个油田,然后提出要求,希望能够正常接管。
不出所料,叛军拒绝了信使送过去的要求和建议。
叛军一并放出狠话来,谁要是敢进攻,就直接炸毁油田,同归于尽。
第二次派出的信使,按照海东的意思,直接捎话给叛军:叛军你们已经触怒了天神,天神将要降祸于你们,从明天日出之后开始,漫长的黑夜将持续笼罩着你们,你们所以运石油的车辆驶出油田就会翻车,神的力量将阻止你们的车辆外出,直到你们改邪归正。
叛军当然不信,一顿臭骂把信使骂回来了。
海东已经预测到了这个结果,淡定地笑了笑,让信使归队去了。
转眼到了规定的时间,叛军故意增加了几辆车运送石油。
当运油车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行驶在公路上时,直接撞在了一堵墙上,确切地说,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车辆受损,无法突破前边的看不见的障碍。
“见了鬼了!”,负责驾驶车辆的,是一个小头目,今天特意立了军令状出来,要保平安的。
结果,运油车是平安了,可是出不去,着实让他十分着急。
根据情报显示,对面的是一支华人武装小队,据谣传擅使巫术,得病不吃药,随便找几根野野草和树根子、树叶子什么的,切碎了,煮熟了就着汤喝就能治病。
他们不打针,直接拿实心的长针在身上扎来扎去就能治病。
这些人前几天传话过来,说施了魔法,让石油运不出去,刚开始大家以为是开玩笑,明确告诉对方,要敢武装拦截、大家就同归于尽。
但现在看来,对方确实信守承诺,没有派人来拦截。
但是魔法照旧施展了,要不这车怎么凭白无故的,大白天的过不去这条路呢?
“换条路走”,垂头丧气的头目下了指令,大队车辆前车变后车、后车变前车,往回驶去。到了岔路口,“拐拐拐”,这头目使劲儿吆喝着,大队人马又换了一条马路,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走这条路出稍微远一点儿,也能到达港口。
车辆一路比较顺畅,这个头目开始兴奋起来,这要是成功了,今天回去可以直接领功、领赏去了。
而且还是兵不血刃,多么好的美差!
正想着,“咣!”,又撞“墙”上了。问题是这墙在哪儿?不知道!至少看不见。
“给我下去摸,看墙在哪儿?”,头目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同时,乘坐的头车水箱已经被撞坏了,大量的水蒸汽冲天而起,就象是袅袅的炊烟升起,远处看得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