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犯这么弱智的错误？”，进了办公室，海东披头盖脸地质问着虎生。

虎生前脚刚一踏进屋内，就遭到了海东的质问，愣在了原地，“我原来是想弄个高手，可以操纵这个飞行器，好让你能轻松一点，根本没注意高度近视的问题，其实这也不难，因为他的近视所以其它单位有可能不会要他，他来这儿肯定会卖命地工作……”。

海东对于虎生列举的一堆优势，听着有点儿不耐烦。

“紧急情况下，如果眼镜找不到了，一个睁眼瞎能做什么？”，海东的质问也不是没有道理，虎生红胀着脸，似乎还要争辩着什么。

这时，门响了，刘文征来了。

海东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多少得给下属一点面子，毕竟是新来的人，还是需要爱护的。

“进来！”，海东大声地说着。

刘文征进来后，没有敬礼，也没有立正，只是双手垂立，呆呆的样子，在门口站着，不敢进来。

“站在门口想成神啊？过来坐下”，虎生有些生气。

“别吓着人家孩子！”，海东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小伙子来坐下唠会儿”。

刘文征坐下了，一看就是很懂规矩的邻家孩子模样。只是不爱说话，有点儿呆而已，与方才在课堂上判若两人。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海东说。

“我叫刘文征，今年二十一岁，今年大专毕业，专业是计算机”。

“没了？”，虎生又开口了。

“我家住……，我上有父母，下有妹妹，家里没其他人了”。

“又没了？”，虎生又开口了。

“那您看，我还该说点儿什么，比较好？”，刘文征弱弱地问着虎生。

虎生彻底无奈了，求援似地看着海东。

“虎生的意思是你好象还得过什么奖？”，海东试探着问了一句，接过了话茬。

“哦，是这样的，我在学校住宿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几个人都喜欢打游戏，就偶尔联个网在网上成立一个小组专门打游戏，一来二去就玩熟套后，后来参加了几场比赛，最后拿了个什么联赛的冠军回来”。

一说到游戏，刘文征的口才显露了出来，明显也放松了不少，估计方才是有些紧张过度，再加上虎生的恐吓，吓着了。

“是你们宿舍得的奖，还是你个人得的奖？”，海东谨慎地问着。

“莫不是个混鱼的？”，海东担心他在里面的作用。

刘文征不假思索，利索地答到：“我做主机，他们做僚机，组成了一个机群，最后是我和另一个同学坚持到了最后，赢得了比赛！”。

“什么机型？”，海东对这个比赛产生了兴趣。

“主飞f22，还有f18/f16和f35”。刘文征回答得很专业。

“听起来还很复杂？”，海东在想着什么。

“全空战场景模拟，从航母上起飞，然后迎战对方所有可能的机型，有一部分策略在里面，也不光是机型的因素，毕竟是个团队作战”。

虎生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海东略微知道一些，以前做程序员无聊的时候各种游戏都尝试过。

只不过当时是以设计者的角度去看，没有接触得太深。

根据他掌握的飞行器的操控要领，基本上与空战游戏的套路相似。

只是面前的这个人能否胜任，还需要考核一下。

上机操作还是花点时间弄一套模拟平台？海东此时心里在犹豫这个。

虎生不知所以，开始为这个小伙说好话，一是面子问题，人毕竟是他招来的，当时招的时候也没少跟人家拍胸脯，这要是凭空退了回去，多少有失一些脸面；另一方面，他总觉得哪怕将来做个地勤也是一条出路，上不了天可以在地面做辅导，能把玩游戏那套手法和策略弄得出神入化毕竟也是一技之长。

这两个人想的不在一条线上。

短暂的沉默，把刘文征弄得手足无措，额头上开始见汗了。

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而且看起来待遇不错，至少是他喜欢的工作。

前途未卜。

正当他逐渐开始感觉到有些灰心的时候，海东的声音传了过来：“过几天，我单独给你一个测试的机会，让你驾驶一下真正的飞机或者是飞船，你要有思想准备”。

一阵欣喜的感觉油然而生，刘文征已经彻底蒙圈了。

虎生站起来，长舒一口气，笑着拍拍刘文征的肩膀，“小伙子，恭禧你了！，还不赶快谢谢东哥”。

“谢谢东哥”，刘文征反应还是很快的。

“言不由衷”，海东心里暗说，“不过，看得出来这个小子很满足，应该是要求不高，人不贪心就是可塑之材”。

海东前脚出了办公室，奔教室这边而来，后边虎生带着刘文征也出了办公室。

“下午还需要准备什么教案和材料么？”，身边的秘书在问海东。

“不用了，一会儿的这堂课，务虚！”。海东打定主意，决定讲一些与课程无关的东西。

——。

“同学们好！”，海东又站在了讲台上，底下是这几十名的学员。

“教官好！”，所有人整齐地回答着。

这是虎生的杰作，上课前他特意上来安排了一下，弄得大家先给他鞠了几次躬。

海东只是在旁边笑看，不参与。

也乐得有人忙这些没有用的事。多少是个形式，还是很受看的。

海东依旧环顾了一周，然后接着说：“今天这堂课，我们听取一下在座各位的一些真实的想法”，海东指着身后投影仪里的庞大的飞行器，说道：“这是苍鹰号，是你们未来的工作场所，它能以光速飞行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同时也能飞行太空。但是，前提条件是需要测试，我们对这个世界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同样对这个庞大的飞行器也有很多未知的东西，需要我们共同去测试、考核和应用”。

“下面，请各位同学把自己未来一年里，想通过苍鹰实现的一些理想和想法写出来，稍后我们归纳整理一下，看看未来一年，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能实现它！”。

话间一落，底下的学员们马上开始议论纷纷。

“现在开始计时，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海东说完，走到旁边坐下了。

这时，有个学生举起手来，“我有个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