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海东特意走得很晚，有意无意地跟在谭晶后边不远，然后乘坐同一趟电梯下了楼来。

出了单位后，海东拦了一辆出租车，谭晶和海东二人一起钻进了出租车，直奔附近的ktv而去。

到了门口，见到了谭晶所说的老同学，短发齐肩，个头比谭晶略矮。

“这是杨雪儿，在商业街最大的百货里上班”。

海东打过招呼，一行三人进了包房。

除了海东和谭晶方才路过小卖铺买的一些零食之外，杨雪儿也带了一些过来。两个女生的背包里倒出来的东西摆了满满一茶几。

“我们去选点儿酒”，谭晶约海东出去选酒。

海东知道，这是让自己买单去了。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海东跟着谭晶出去，来到走廊尽头的方厅。方才从滚梯上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但没太在意。

这里是自选。

海东在后边拎着筐，任凭谭晶在前边往筐里扔酒。

一瓶、二瓶……，最后谭晶扔了将近二十瓶酒进去。

海东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头一次见到女孩这么馋酒。

“我不会喝酒的”，海东忙于自我开脱，趁着谭晶头脑还清醒，提前打了招呼。

“没事儿，到时候你随意就行”，谭晶大大方方地说完，转身往出品走去。

果不其然，真到了结款的时候，谭晶一点表示都没有，海东心甘情愿地付了款。

这种地方以前没有来过。可能是感觉到要落伍了吧，就当是来“补课”了。

谭晶今年二十二岁，海东已经快四十了。

“可能是代沟产生了吧，不太理解这些年轻人的内心”，海东跟在谭晶后边往前走着。

回来的路上，谭晶一人拎着啤酒筐，自始至终从付完款到现在就没撒过手。

海东也乐得清闲，跟在她的后来晃晃悠悠地走着。

回到包房，海东又见到了二个“同学”，都是谭晶约来的。

“东哥，你去帮她买包进口烟，在商业街商贸饭店的楼下有个铁亭子，那里什么进口烟都有”，谭晶转过身来对海东说道。

“好的”，海东转身欲走。

杨雪儿站了起来，“东哥，我带你去吧，我认得道”。

谭晶送二人出了门，自己回去喝酒去了。

“你们俩是以前的同学？”，海东在路上没话找话地问着。

“嗯，从中学就认识了”。

“哦”，海东正想问什么，一时想不起来，顿了一下。

“谭晶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很乖巧，实际脾气不小”，杨雪儿不知为何突然说了这一句。

海东没太往心里去，心想：“我又不是找她做媳妇，脾气好坏与我何干？”。

上了出租车，杨雪儿进了后门，坐下后主动往里移了移，给海东让了个位置出来。

海东一时磨不开，没好意思钻进后座，主动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在了前边。

杨雪儿一路指引，让出租车停在了商贸饭店的楼下。

海东放走了出租车。

果然，在一个路边铁亭子里，海东买到了她们要的进口烟。

“要一盒就行”，杨雪儿主动说道，“不用多买，没用！”。

海东依言行事，没有多问为什么。

两人回程还是出租车。

“你坐后边吧！”，杨雪儿主动说道。

海东依言，跟着杨雪儿坐在了后边。

杨雪儿的右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两人中间，用手按着那盒烟。

海东的大腿感觉到了杨雪儿的手指尖，有一股清微的电流刺激过来。

海东忙抬头看着前方，手脚没敢乱动。

一路上，杨雪儿和海东唠起了家常。

海东只是应和着，没有多想。

事后，海东才觉得，可能是错过了什么。

回到包房里，里面已经兴奋起来，满屋的歌声开始外飘起来。

“我给你唱着歌吧”，谭晶说着，对还没坐下的海东说道，“你看看我唱得如何”，然后自顾自地点歌唱了起来。

歌声略缺美感，但音律、音准不错，算是标准。

海东提起精神，看着谭晶，心想：“美人唱歌，应该比这更动听一些才好”，于是说道：“你换个声试试”。

谭晶依言行事，换了个声音接着唱着。

“你的发声方法不对，不应该直接就唱，试试从这个位置发声”，海东用手轻轻地点了点谭晶的脖子下方的位置。

谭晶今天穿的是露胸的连衣裙，领口较低，露出雪白的脖子，还有……，海东不敢往下看了。

调了一会儿声音后，海东总觉得有点儿问题，一时说不上来。

心想：“要是好好调教一下，应该有更美好的声音出来，全凭真声唱歌，不太好听”。

趁谭晶休息的功夫，海东坐在包房里沙发的一角，紧挨着房门。

一共四个女生，依次喝酒、唱歌、吃零食，偶尔有人举杯遥敬海东，海东始终端着一杯酒，偶尔泯一口，点到为止。

果然，众人也不劝他，都是自顾自的，一喝就是一杯啤酒下肚。

海东暗自惊叹，现在的小姑娘们都这么豪气？

就这样，折腾到了晚上九点多，四个姑娘剩三个了，又过了一个小时，就剩谭晶和杨雪儿两人。

期间又添了一瓶果酒，是喊服务员取来的，海东坐在门口，还是直接付了款。

谭晶看到了海东付款，什么也没有说，甚至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完全不拿海东当外人的样子。

第一次陪女生喝酒，海东心想：“我依了你，看你今天能消费多少”。

转眼到了午夜十一点多，谭晶和杨雪儿两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晃晃悠悠地告诉海东，可以结帐，要走了。

海东结完帐回来，一看屋里，傻眼了。

两人已经倒卧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

海东长叹了一声，无奈，尝试着同时扶着二人起来，努力了二次，均失败了。

没有办法，海东喊来了服务生小伙，一人架着一个，把二人的背包直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海东架着谭晶、服务生架着杨雪儿，一起向电梯走去。

电梯是滚梯，好不容易把谭晶弄到上面，回头叮嘱服务生要小心一些，海东顺利地把二人“运”下了电梯。

叫过出租车之后，把二人“塞”进后座，海东给服务生拿了十元小费，服务生关上车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