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中秋节随之而来。
赵楚楚推出了鲜花饼中秋节礼盒。
有大量新老顾客纷纷来预定,一家人忙加班加点地忙活。
要卖出去的鲜花饼堆在马车上,每天都要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把顾客定的货给送完。
赵楚楚很庆幸当初收了魏宣的马车,不然只能坐着颠簸的牛车了。
于是,在中秋节的前几天,那个赵家小摊的固定位置,围满了人,有来拿之前预定的鲜花饼礼盒的,也有刚来买的,也有重新下单预定的。
今天,不止赵楚楚和张修远来了,连带着赵秀荷两姐妹也来了。
张修远一直在跟着赵楚楚学习,如今也能独立记账。
赵秀荷姐妹在招呼客人,他就和赵楚楚一起记账。
这会,赵楚楚刚记完一笔订单的尾款,扭头不经意间看向张修远。
一身青衫的清隽少年,修长白净的手指拿着褐色的毛笔,笔下是一个黄褐色的本子,那是赵楚楚专门做来记账的。
少年垂着长而卷的睫羽,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时不时抬眸,与眼前的顾客说几句,又提笔记下什么。
他侧颜安静美好,即便身处闹事,也给人一种静谧的平和。
“赵老板,赵老板?”
直到眼前的顾客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缓过神来。
安安静静的远哥儿转头,眨了眨清亮剔透的眼睛,疑惑看他,嗓音清澈,“你刚刚怎么了?”
赵楚楚耳根发烫,扯了扯唇角,眼神闪烁,“没,没什么。”
“远夫郎,我刚看到了,赵老板刚是在偷看你,看呆了。”比较活泼的赵秀霞低声给张修远解惑,偷偷笑了。
她自以为说话声很低,不曾想其他人都听到了。
赵楚楚耳根又烫了几分,偷偷去看远哥儿的反应,直接对上他含笑的眉眼。
完了,被远哥儿抓包了。
赵楚楚顿觉羞涩,又死要面子,凑到远哥儿旁边,理直气壮道:“我看我夫郎怎么了,我是光明正大地看,我不止要看,我还要亲呢。”
她洋洋得意,远哥儿嗔怒轻轻瞪了她一眼,白净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这下轮到远哥儿害羞了。
赵楚楚刚刚自然是看远哥儿看呆了,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帅,尤其是那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以至于此后的很多晚上,她看到灯下记账的远哥儿时,十次就七八次都会从背后把他抱到床上去。
没办法,这么帅的心上人,单是看着可不行,自然是要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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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账本被狠狠砸在黄掌柜的脸上,又掉落在地上。
“这就是这个月的账目?比以往足足少了六成的盈利,你说,这生意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这银子是不是你贪的,贪银子贪到我刘二娘身上,黄杏,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挺着肥硕肚子的刘二娘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木着脸,怒目而视眼前的人。
刘二娘虽只在仁和县待了两年,可不择手段获得的产业可不少。
每个月,她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查账。
此时,她所在的这家就是刘家产业下的糕点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