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郎,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天啊,小元宝怎么流血了?”邻居一出门,就瞧见怀里抱着小孩的何夫郎慌张跑出来,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
“元宝受伤了,我要带他去看大夫。”何夫郎抱紧怀里不断哭泣的两岁小孩,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我家有牛车,我拉你们去能快点。”
知道小元宝的情况耽误不得,邻居忙把自家牛车拉了出去。
他们这地方,距离医馆有不短的距离。
何夫郎忙谢过,抱着孩子坐上了牛车。
“元宝,乖,没事的,爹爹带你去看大夫,不疼,不疼……”何夫郎一直轻声哄着小元宝。
怀里的小男孩,发热一直没好,身体滚烫,像小火炉般,他身上湿漉漉的,是被滚烫的汤药打湿的痕迹,裸露在外的手臂的皮肤红了一片,小孩子的皮肤最是娇嫩,那已经变红的肌肤,似乎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掉落般。
脸上一侧的脸颊也红了,明显也被汤药烫到了。
何夫郎浑身都在颤抖着,他不敢去碰,生怕会给小元宝再次伤害。
“爹爹,爹爹……”小孩意识模糊,一直喊着爹爹,只是声音渐渐虚弱。
“爹爹的元宝,你不要出事啊。”何夫郎不想哭,他不能在这种时候哭,可他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
抱着孩子的手已经感觉到一片湿润和粘稠,何夫郎不敢看,他知道,那是元宝流的血。
“王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元宝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邻居边赶着马车,边问。
王勉,正是何夫郎的名字。
他紧紧咬着唇瓣,什么都说不出口。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何玲她居然……
王勉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里满是恨意。
他的话,不止是威胁,若是小元宝真的出事,他一定会和何玲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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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修远正在医馆。
赵楚楚最近正在用新鲜的药材和植物,配合灵泉,想要研究出药植。
药植,顾名思义,就是有药用价值的植物。
原本赵楚楚打算亲自来,可一时半会又忙不开,张修远就替她走了一趟。
关于灵泉的事,赵楚楚在两人新婚之夜就已经告诉了他。
亲眼见到赵楚楚的指尖流出水流,张修远是惊讶的,有种颠覆了三观的感觉,不过很快就接受了。
“远夫郎,这是您要的药材,请收回。”小二将药材打包好,交给张修远。
“谢谢。”接过药材,张修远拿出了银子。
“让让,让让,大夫在哪,快出来,救人啊。”张修远拎着药材,正打算离开,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紧接着就见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小孩跑了进来。
男子面上满是恐惧,慌乱和哀伤之色。
伴随着他的走进,地上还有滴落下来的鲜血,刺目得很。
而他怀里的小孩……
打一眼看过去,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孩,怎么伤成这样。
医馆大夫顾不得其他病人,忙上前去查看小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