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谢萍不爱那小少年,要真的爱,就该给他正夫郎的位置,他就这么当了第十几房小侍夫,地位那么低,还不被前头那十几个给欺压死。”
“得了吧,谢萍正夫郎的位置可是有人了,即便那人已经死了。”
议论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难不成谢萍还忘不了他。”
“当年谢萍和那个人很是恩爱呢。不过也是蓝颜薄命,居然年纪轻轻就去了,连带着他娘也……”
“只有我觉得当年的事情有古怪吗?反正我是不相信两个人就突然这么死的,尤其是那位的母亲,当年不是挺健壮的嘛。”
“就是就是。”
议论的人还想掰扯掰扯当年的事,就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袖子,那人冷不丁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经过的谢萍。
虽然谢萍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但不知怎的,她还是打了个哆嗦。
众人默默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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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终于来到了三天后,夜探谢府的事,赵楚楚瞒不住张修远。
张修远得知后,沉默了许久,最后抱住了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写话本,你和宋姨就不会……”
“张修远!”他自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楚楚强硬地打断,赵楚楚板着脸道,“远哥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把别人的错背负到自己身上。就比如,有一个采花贼盯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年,最后来采草,难道你要怪罪是那少年长得太漂亮吗?就比如,有人读书天赋好,才华卓绝,最后考取了状元,可却有人因为嫉妒他,作弊了,想超过他,最后被发现,皇帝将他下了狱,难道也要怪哪个状元吗?毕竟如果不是那个状元楼天赋太好,那人也不会嫉妒,更不会作弊。
远哥儿,你如果这么想,就大错特错的。你优秀,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别人犯错,是他们自身有问题,没有任何人必须为他们买单。你明白吗?”
张修远点头,下巴搁在赵楚楚的肩膀上,仍然有些蔫蔫的:“我明白,我只是担心你们。”
赵楚楚摸了摸他柔软的青丝:“我知道,但我们会小心的。而且这个人我们必须揪出来。不然她就像是一条潜伏起来的毒蛇般,随时都会趁我们不备,再咬一口。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我更喜欢把危险提前扼杀。”
张修远知道赵楚楚有自己的主见,想了想,张修远决定联系县丞那边,在谢萍成亲当晚,让捕快们随时准备着,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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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萍这次纳的小侍夫,是仁和县一个家境并不富裕的人家。
因为是按照迎娶夫郎的规格来,所以需要宴请宾客。
谢萍给仁和县很多人都递了请帖,宋婉娴,赵楚楚,张修远等人,也都收到了。
吉时在下午,时间一到,身着红色喜服的谢萍就骑着马,身后一顶红色的轿子。
敲锣声,唢呐声阵阵,气氛很是喜悦。
谢萍坐在马上,跟沿路与她道喜的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