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脸色微变后又恢复了镇定:“春姐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母亲,我的姐姐是意外身亡啊,你忘了吗?”
秦春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我没忘,是你忘了。那日,你与那刘典史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如果我去官府揭发你,你会怎么样?不单单是百味斋保不住,你也会被抓吧,哦,可能还不止坐牢,可能会砍头。”
此时的秦春,是秦琴从未见过的。陌生得可怕,就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般。
“你别胡说。”秦琴强装镇定。
秦春在秦琴的对面坐了下来,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敢和秦琴同坐一桌,以往她都是战战兢兢候在一旁。
可再恭敬又有什么用,秦琴想把百味斋收回去,一句话就轻而易举收回去。
所以,以后,她再也不会把恭敬给任何人了。
“官府那边的消息说,当年的车夫已经在找到了,供出了刘典史。现在官府正在寻找她,你说刘典史若是被官府找到,会不会把你供出来?”
秦琴目光沉沉看着她。
秦春又笑着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刘典史在我那。”
秦琴的心沉了下来。
秦琴从秦春的房间离开时,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秦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随即也离开了秦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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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楚楚和张修远仍然和官府一起寻找着秦夫郎。
这日,两人回到了最开始发现的那间偏僻的屋子。
因为捕快说,秦夫郎之前在这里待过,还有血迹留下,赵楚楚想着,这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线索。
“妻主,要不我进去就行了?”
门是开着的,因为没有人去清理,那股子臭味仍然在。
本就怀孕害喜的赵楚楚猛的闻到这味,顿时转头,扶着墙就呕了起来。
张修远用手给她顺着背。
本来依着她如今的情况,张修远是希望她在家里休息的。
看到张修远不容拒绝的表情,赵楚楚只能答应:“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小心不要踩到什么不该踩的。
张修远大概意会到她的意思,瞪了她一眼。
赵楚楚又给他用帕子将他的半张脸蒙了起来:“勉强遮挡住一些气味。”
张修远没有拒绝,进了屋子。
张修远比她要细心,这也是赵楚楚为什么同意她进去的原因之一。
张修远进了屋子,眉目严肃,细细打量着屋子内的一切。
人是绑在柱子上的,而且绑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挪活地方,吃喝拉撒都在这里。
屋子里凌乱地洒着稻草,一目了然,并没有藏人的空间。
这时,张修远忽然看到一个东西。
他扒开一小片稻草,那是一个类似拉环一样的的东西,是用绳子做的,看上去很是坚韧,因为颜色和稻草一样,在角落,很小,又被稻草盖住,一般很难让人发现。
拉环是连接着地面的。张修远总觉得这种东西很熟悉。
手指圈住拉环,张修远用力,猛的往上一提。
地面被掀开,露出里面一个类似地窖的通道。
腐臭的味道从通道里传来,张修远忍着看了过去,就与一双惊恐的眼睛对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