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刀罡的时候当真是痛入骨髓,就像小刀子在身体中一寸一寸的刮一样。
韩山君咬紧牙关,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以他修炼了真王体的体魄都差点扛不住。
“这十绝也是个狠人呐!”
好在,花费了半日功夫,韩山君总算是凝聚了一缕刀罡,接下来只需不断蕴养壮大便可。
噌!
随手一点,指间刀罡飞出,霎时间便将一根手臂粗的树木砍断。
韩山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东西不需消耗内力,往后与人对敌又多了一样手段。
接下来是那门轻功,金鹏逍遥功。
这个倒是不需要像凝聚刀罡一样受罪,只需按照心大和经脉运行便可施展出来。
“唳!”
似有一道金鹏从韩山君脚下浮现,霎时间,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掠向半空。
“靠……”
韩山君没想到这玩意儿起步这么快,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身躯失去了平衡,倒栽葱似的从空中落下。
砰。
“嘶,还好功力深厚,再来!”
这次做好了准备,脚下金鹏浮现,一道金光又飞出。
但不过片刻,又是砰的一声砸了下来。
韩山君从一片杂草中爬起来,灰头土脸的,他已经明白这金鹏逍遥功的修行缺陷了。
速度太快,极其难以控制,稍不注意便有可能从半空中坠下来。
“这算是修仙了吧?”
韩山君暗自思索,但想到那些传说和绝世强者们便又释然了,武道终点便是白日飞升,说是修仙也没错。
而金鹏逍遥功大成后一息九里,那已经算是极速,但同样消耗很大,就这两次都已经消耗了不少内力。
但金鹏逍遥功同样也令韩山君欣喜,逃跑追击都是十分有用的。
于是一路上,韩山君便走边练习,到定远府时已经渐渐掌握了一些诀窍,可以短暂的滑行。
白燕塔便在定远府。
上官家同样在定远府。
定远府是西北大府,与西域和北方草原都有接壤,暂时没有战事,因此也算是一片繁荣昌盛。
白燕塔是一个地名,因为有一座七层白塔得名,又因为每年都会有大批的雨燕在白塔居住所以干脆改名白燕塔。
这白燕塔背靠一座寺庙,叫做白塔寺,此时寺外来了一个青年,身背宝剑,腰悬宝刀,姿态淡雅,当即引得一些女香客秋波暗送。
“施主可是要上香?”一位僧人走了过来。
韩山君摇了摇头,那僧人当即走开不再多问。
他是来找人的,在兰陵古镇争夺十绝传承时他让阿月他们先到白燕塔自己随后跟来,有大力和象山跟着他不担心阿月的安危。
而且有旺财这么大只老虎跟着他也不担心找不着人。
随便一打听,便听说一女两男带着一只大老虎住进了白塔寺。
韩山君经过前院,突然发现一堆江湖武者居然也在,而且大雄宝殿被人封锁了,其他人都被赶了出来。
“这位兄台,这是怎么回事?”
韩山君随手抓过一人问道。
那人原本不耐烦,但一见韩山君气度不凡当即不敢造次,老老实实道:“据说有贵人在烧香拜佛,让侍卫高手直接将我们赶了出来。”
“哦?谁呀,这么豪横?”
“不知道,但反正不是咱惹得起的。”
韩山君默不作声。
他要到后院禅房去找阿月他们,便必须要经过大雄宝殿。
但他也没想硬闯过去凭白结怨。
“闪开,闪开。”
这时,又有一群家丁恶仆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进了寺中。
吆喝着又将众人赶到一边。
“走开,走开,你,没听到吗?”
一名家丁伸手去推韩山君。
嗯?
那家丁一推毫无反应,他也是个练家子,当即运起内力,却如石沉大海,好似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小子,你找死!”
那家丁平日里仗着主子威名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事儿,就算是遇见那种江湖高手,打狗还得看主人也不会跟他计较。
见韩山君不好对付却也没畏惧,当即伸手一巴掌向他抽去。
韩山君眼中凶光一闪,一把攥着,一脚将其踢飞。
砰。
这番轰动当即惊动了其他人。
“怎么回事?”
那衣着华贵的公子一挑眉毛,出声询问道。
众家丁仆人们齐齐看去,一位明显地位稍高的管事一挥手。
“解决他!”
轰!
两名手持棍棒的家丁直接一棒子砸下,两人都是通脉境后期的武者,若是一年前对韩山君来说便是无解的存在,但现在……
砰,砰!
两人直接飞了出去。
“高手?”
那管事眼神一闪,又是一挥手,三名持刀家丁,眼神凶恶,煞气环绕,还都是开窍境的内功修为。
“喝!”
三人手持刀兵,与韩山君在院子中大战起来。
围观众人顿时兴奋起来。
那三人皆是杀人好手,但与韩山君想比便差了不是一星宝点儿。
刚好想试试刀罡的威力,韩山君直接将刀罡附在手掌上,顿时一股锋锐之气攒射而出。
直接斩断三人刀刃,正要顺手将三人一起砍了,却不想那寺中僧人却赶了过来。
“施主住手。”
叮。
一颗佛珠弹射而来,韩山君指间凝聚刀罡将其弹飞,但那三人也趁机捡了一命。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二位施主怎么能如此放肆?”
那中年僧人却是看向韩山君,反而对那那华服贵公子不管不问。
“有人找死,我送他们一程罢了。”
韩山君淡淡道。
那僧人摇了摇头:“施主你杀性太大,慈悲心被蒙蔽,恐早晚遭遇横祸,不如放下屠刀,遁入空门,方能安虞。”
韩山君闻言,当即对着中年和尚生出一股恶感,出言讥讽道:“你这和尚当真好生公道,不问来由便直接定我罪愆,出口咒我,今日若是没个说法我自不会罢休。”
“说法?你不过一江湖草莽,仗着些武力何敢放肆?若本公子想,翻手便可灭你如蝼蚁。”
这时,那华服公子却是开口道,对韩山君极具嘲讽和贬低。
一旁的中年僧人静立不说话。
“呵,江湖草莽?不知这位皇亲国戚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