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牛屁颠屁颠的朝着秦强迎上去,谄笑道:“秦长官你可算来了!”
秦强环视了一圈现场,见到囚牛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手下,微微皱眉,询问道:“牛老板,怎么回事?”
原来囚牛的真名叫牛顶天,是江南省比较有名的烟酒销售老板,绰号囚牛。
囚牛哭丧着脸,添油加醋的开始诉苦:“秦长官,他们把我的车追尾了,还把我那批特供烟酒给损毁了,我要求他们赔钱。”
“这小子非但没有赔钱,还动手打伤我的手下。”
“我报上你的身份跟名字,他依旧不给面,还说你来了连你一起收拾!”
秦强闻言,脸上出现一抹怒色:“大胆!”
他说完,朝着陈宁怒视过去。
可是,当他看清楚陈宁长相的时候,他瞬间僵住,眼睛深处浮现出一抹惊疑不定之色。
囚牛却没有发现秦强的异样,继续哭丧着脸说:“秦长官,我在江南省闯荡十几年都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
“咱们兄弟一场,今天面子你必须给我找回来!”
秦强望向囚牛:“你想怎么样?”
囚牛闻言,咧嘴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首先这家伙必须给我道歉,还有我要他赔偿我的损失跟我手下的医药费共计一千万……”
秦朝歌跟秦昊脸色苍白,他们没想到囚牛这批酒水真的是军中特供,更没想到囚牛一个电话能够请出以为少校来!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在秦朝歌眼里,陈宁虽然有钱,但有钱的斗不过有权的呀!
钱袋子斗不过枪杆子呀!
秦朝歌正准备自认倒霉,想要破财消灾,答应赔偿囚牛一千万,她不想因为这事连累陈宁。
可是,她还没有开口。
陈宁已经先开口说话了。
陈宁冷冷的望着囚牛道:“你想让我道歉,那你得跪着听才行。”
此话出口!
秦昊睁大眼睛,秦朝歌也慌了。
他们两个都急得团团转,心想:完了完了,陈先生平日估计习惯了强势。现在当着部队少校的面,竟然还这么强势,这恐怕要出事呀!
囚牛听到陈宁这话,更是目瞪口呆。
他旋即狞笑起来:“呵呵,他娘的,你这比还真够嚣张的。你让我跪下,也不问问秦长官同不同意?”
秦强忽然喝道:“住口,跪下赔罪道歉!”
囚牛趾高气扬的冲着陈宁叫嚣:“听见没有,秦长官让你跪下道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秦强已经满脸惊怒的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抽在囚牛脸上,直接把囚牛给打懵逼了。
囚牛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秦强,他满脸愕然,憋屈的说:“秦长官,您这是……”
不但囚牛此时很懵,就连秦昊跟秦朝歌父女,也是傻眼的望着秦强。
不明白秦强为什么打囚牛,更不明白秦强为什么命令囚牛给陈宁跪下道歉?
秦强此时已经顾不得跟囚牛多作解释,他慌忙的走到陈宁面前,立正站稳,抬手敬礼:“中海市军区少校秦强,见过首长!”
秦强身后那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连忙也跟着齐齐敬礼:“首长好!”
首长!
囚牛傻眼了。
秦昊傻眼了。
秦朝歌傻眼了。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就连秦强那帮躺在地上哼痛的手下们,也停止了惨哼。
……
现场,一片诡异的安静。
陈宁脸色平静的望着眼前给他敬礼的秦强等人,淡淡的问:“你认得我?”
秦强硬着头皮:“报告首长,我认得您,您来过我们中海市军区好几次了。”
“而且我们上次授衔典礼,你就出席了。”
“我这少校肩章,当时还是您亲自给戴上我的。”
轰隆!
囚牛听到秦强这番话,瞬间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天呀!
陈宁竟然是某位首长,经常出入中海市军区。
并且,就连秦强少校的肩章,也是陈宁在授衔典礼上,亲自给秦强戴上的。
囚牛惊恐的望着陈宁,他的心在绝望,在下沉……
陈宁淡淡的道:“原来你这少校肩章,当日还是我给你戴上的。”
秦强小声的说:“是的!”
陈宁平静的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军中特供烟酒,怎么会流落出去,怎么会落到他手上?”
秦强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跟牛顶天认识多年,他前不久说他家里最近要办酒,而且招待的都是一些权贵客人。”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他自己就是做烟酒生意的,他觉得一般名烟名酒招待贵客,没什么排面。”
“所以他联系上我,请我帮忙弄一点军中的特供烟酒给他,让他在酒宴上装装逼。”
陈宁冷冷的说:“你帮他弄过几次烟酒了?”
秦强慌忙的说:“仅此一次!”
陈宁:“真的,我会派人查证。如果查出你说慌的话,你知道后果。”
秦强抬起头道:“报告首长,真的就一次,我不敢说谎。”
陈宁跟秦强对视两秒,相信了对方的话。
说谎没说谎,陈宁还是能够轻易从一个人的眼神看出来的。
陈宁又问:“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费?”
秦强慌忙道:“我是看在朋友份上帮他的,一分钱没有收,首长你可以派人查证。”
陈宁冷哼:“我会查的!”
“你私自把军中物资倒腾出去,还有私自带领手下离开军营,帮朋友出头闹事,这些事实你没法否认吧?”
秦强跟他的手下们都低着头,小声的说:“我们知错了!”
陈宁冷冷的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知错就可以当没事发生的话,那么也不需要有军规了。”
“你回去主动跟上级坦白过错,接受处罚!”
秦强等人齐齐的道:“是,首长!”
陈宁知道这次军中物资流出社会,不过是件偶然事件之后,他沉重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毕竟,他作为少帅,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部队有腐败。
他此时又望向囚牛,冷冷的说:“你刚才说要我跪下?”
扑通!
囚牛听到陈宁这话,浑身一激灵,吓得当场跪下了。
他满头大汗,颤声道:“首长,我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小人一马吧!”
“小人平日就爱面子,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呀!”
陈宁冷冷的说:“你都敢当街掳人,还说没做过坏事?”
囚牛闻言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陈宁冷哼:“看得出你很有钱,市场上那么多名贵烟酒,你都看不上,觉得用来招待客人没排面?”
“还非要违反规定,鼓捣军中特供物资!”
“既然你这么爱面子,那我勒令你拿出一个亿,捐献给中海市,用来改善城市环境之用,也让你出一次名。”
“没问题吧?”
一个亿!
囚牛忍不住一阵肉疼,他身家有十多个亿,但流动资金也就一个亿左右。
捐献一个亿,肯定让他大伤元气。
他欲哭无泪,但是不敢拒绝,哭丧着脸说:“没问题,没问题……”
陈宁微笑的说:“这是让你做善事,你还能博个好名声,不是坏事,开心点。”
“还有这件事你不要玩花样,如果两天之内你没有捐款,那么你以后就别想在江南省做烟酒生意了。”
囚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是,小人知道。”
陈宁挥手:“都散了吧!”
秦强跟他的部下,囚牛跟他的手下,纷纷连忙离开。
就连囚牛那辆被撞的奔驰,也开走了。
秦昊跟秦朝歌两个,眼神复杂的望着陈宁,有感激,有震撼,有崇拜,还有好奇……
尤其是秦朝歌,她忍不住好奇的想:陈先生到底什么身份,堂堂少校竟然都要称呼他为首长,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