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被人像盯上就好像被一只嗜血的野兽盯上,尾骨都发毛,在那一瞬间她和木家人悉数被气息冲到土墙之上然后反弹下来。
少女只觉得喉咙里一股铁锈味,更不要说木家众人,他们的体力本来就消耗了大半,还受了不轻的伤。
对面的血色人像一直注视着慕九玄,她一动作就向前一步。
后方那些操控它的人在人像睁开眼睛之后就脱力的摔在地上,看来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博。
淡黄色光芒护体,几根突刺从地底钻出朝人像刺去,跟在后面的是掩月刀,空气中的水凝聚成水滴跟在后面,一层又一层的攻击,却让慕九玄轻松不下来。
第一层的突刺穿过人像的身体,没有留下任何伤口,水滴同样是如此。
只有那把掩月刀,在它胸口割出一道血痕,喷涌出鲜血,只看到身后那些人脸色越来越苍白。
“吼!”人像被激怒里,快速朝慕九玄冲过来。
而少女看得清楚,其他东西都伤不了它,只有掩月刀。
“阿离!把你的剑扔进来!木柏,你接住。”
外边的莫离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紧,他又不能和师父并肩作战了,碧落剑被他狠狠的抛了过去。
木柏这时候已经站起来,他手中握着碧落,这把剑触感冰凉,剑身泛着刺骨寒光。
“这剑已经认主,你拿着不能使出全部威力,但是他的攻击对这东西有效,只要把它的血消耗干净就好了!”
这一段时间慕九玄找到了人像的弱点,它身上的伤口越多后面的人脸色越苍白,他们手腕上的伤口没有凝固,一直在给人像提供血液,但血液总有被耗尽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他们身死之时。
说话间,慕九玄被人像一掌拍在胸口,她倒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肺腑都在灼烧,血渍沾在嘴角她也来不及擦,看木柏处于下风,只得快速站起来加入战斗。
“木家家主,我们牵制住这个东西,你们去杀了那些人,”她和木柏都受了不轻的伤,再拖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人像察觉到他们靠近自己的饲主,突然发狂,直接向两人拍去。
慕九玄却反应过来,浓厚的金元素玄灵气凝于手心和它对上这一掌。
灵气波动将周边所有人冲飞数米远,处于中心的两人激起一片尘埃,都要看不清他们的身形。
慕九玄率先倒飞出来,没注意到吐出的血液沾在人像眉心,接着它像是被烫到一般捂着额头,操控它的人也是一口鲜血吐出。
“砰”的一声,人像轰然坍塌,血液四溅,与此同时,土墙也因为没有玄灵气的支持倒下去。
“师父!”莫离一眼就看到已经成了血人的慕九玄,“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慕九玄毫不在乎形象的坐到地上,朝那些面色灰败的人昂着下巴,声音沙哑,“去把他们都杀了。”
“你们敢!”他们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怒目圆睁,“你们要是敢杀了我们风行宗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等着灭族吧哈哈哈哈。”
“甚吵,直接杀了,”慕九玄冷漠道。
莫离闻言手起刀落,鲜艳的红色映照着少年坚毅的脸颊。
慕九玄看着他们全部人头落地终于长舒一口气,到了下去不省人事。
暗处的小苍心头一窒,看到少女胸膛轻微起伏才放松下来,可不能出事啊,出事了主人会毁灭整个大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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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阳光温和,空气新鲜,经过昨天那一站木府许多树木连树叶都没了,灰绿色的枝丫光秃秃的,尸体在昨晚就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只剩下满地的污血,府里下人忙碌地清理。
木家遭此变故,木宏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四儿子木元被人杀了,他气得气血倒流,直接晕了过去。
府中上下一片悲寂,江崇书就是在这时候上门来的。
前几日他接到国师的命令准备二皇子的登基仪式,那时他心中惊骇,父皇还没驾崩就这般做岂不是大不敬?
可是今日他才知道,前段时间性情大变的苍元帝国皇上根本就不是他的父皇!
但木家众人不知情啊,在他们眼中下令屠杀他们的就是苍元帝国的皇上,所以他这事刚知情就赶忙带着二哥上府来了。
“二哥,这件事的缘由我将将与你说过了,事关重大,可要小心应付。”
江崇书这二哥啊什么都好,性子沉稳,有勇有谋,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喜世家子弟,在他眼中,普天之下莫非王,这皇室便是天下之主,为何还要一群讨人嫌的家伙来和皇室平起平坐?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说九弟,你这性子应当改改,不要把他们看得那么重要,要不然他们非得骑到你头上去。”
江崇珉话还没有说完,被江崇书拉了一把,一道鞭风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狠狠的抽在地上,溅起小石子。
“江崇珉!!”木娆恰好听到了他说的所有话,她本来就看这个皇子不顺眼很久了,这会儿木家和皇室撕破脸她也无需再忍,一鞭又一鞭抽去。
“木姑娘,手下留情,我等来木家是有要事和木家家主商量,”江崇书自知理亏,他不还手,拉着江崇珉躲来躲去,在这大门口成什么体统?
江崇珉当即就怒了,“木娆,你别嚣张!”
“滚!江家的人还敢来这里!我抽死你都算是轻的!给我滚出去,别弄脏了我家的门!”
木娆攻势不但没有放缓反而越来越激烈,她想到昨日府中人生死,想到今日四伯的尸体在水井中被发现,还想到木池和爷爷现在还躺在床上。
这些罪魁祸首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木小姐,对于木家发生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但是这事情当真与我们无关,请木小姐让我们进去见老爷子一面。”
木娆这时已经杀红了眼,直到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过,抓住了她胡乱飞舞的鞭子。
“木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