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一步是什么呢?
问赵耿,赵耿一脸尴尬出去了,问赵岐,赵岐脸带微笑出去了。
木屋只剩下黑龙和鸣凤还杵在原地,两小只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窸窸窣窣靠近一些,黑龙手肘捅捅鸣凤,“你们凤族成亲之后该敢什么了?”
凤族……鸣凤摸着下巴想了想,“我们凤族成亲之后该生小孩了。”
黑龙等着眼睛,“我们龙族要搭建洞穴,所以,人类是要干什么呢?”
赵耿和赵岐杵在屋外,面面相觑。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赵岐清清喉咙,要是他以前听到的那些野史没记载错误的话,那房间里的两人应该是有些间隙的,要是真到了这一步,但时候怎么抉择?
赵耿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他在篝火前坐下,道:“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除非大人醒来,不然我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别多想了。”
赵岐觉得自家兄弟说得对,于是也坐下来,看着篝火,“这位帝公子难道真的是那位大人?”
“你觉得呢?”
他当然是不敢相信,冥帝是怎样的人啊,连上面那些人都不敢和他抗衡,大人她这……
两兄弟相处这么多年,赵耿也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大人的身份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木屋中,黑龙和鸣凤想不出接下来该做什么事情,还被帝绯赶了出去,男人坐在床前,就这样坐着,他还是决定不了。
还不止该如何做时,心中有了某种感应,他指尖在空中一点,一位带着面具的男人从黑色漩涡中走出来,单膝跪在地上,“尊上,九层的仙山现在出现了大动乱,夫人的旧部开始被排挤,赵家大势已去,可能会退出仙山。”
帝绯目光一凝,看着慕九玄的脸,“赵家,木家,金家,陆家都是如此?”
来者俯首道:“确实是如此,但是陆家底蕴更为深厚,还没到穷途末路之时。”
“你说,玄儿成为帝后之后,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都帮她夺回来如何?”
需要夺走的东西很多,虽然未曾回归原本的神位,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又有何惧。
那些人已经惹怒他了。
“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眸底有些凉意。
男人俯首,他也不敢妄断。
“尊上这次和夫人成婚,他们选在这时候迫害夫人旧部,明显是在试探和尊上成婚的是否是夫人。”
“所以,你希望我为了隐藏玄儿的身份,不出手?”
男人不敢直接回答,帝绯的一切自有定断,问这一问或许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回答与否都不重要。
“其实本尊觉得……该出手时,就不该畏首畏尾了。”
男人趴伏在地上,“属下知道了。”
他回到漩涡之中,大抵知道了帝绯的意思,看来这次尊上是真的打算和那些人撕破脸了。
木屋中再次陷入寂静,男人将少女抱到怀中,指尖在她的眉眼间描绘,还是他熟悉的样子。
腰间的束带被男人勾开。
衣带渐宽。
红烛晃动着。
晃动着。
虽然没有风,但依旧晃动着。
黑龙抹把脸,看着篝火,恍惚中。
鸣凤时不时看眼木屋,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这让她安心一些。
看到赵耿两兄弟低着头,她眼珠子一转,拉了拉赵耿的衣裳,“你们人族成亲之后是要干什么?”
赵耿沉默,他该怎么回答?
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大概就是在做爱做的事情。”
“爱做的事情?”
鸣凤几乎都要把这个词咬碎,还是领悟不出这真谛。
四人在篝火旁从黑夜坐到白天,从白天坐待黑夜,几个轮回,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这时间是不是用得太久了一些?”赵岐跑到溪边去洗个澡,看到来打水的赵耿,赵耿到上游一些,这话题他还真不好回答。
“你别说这个,你自己整天泡在水里干什么?”
“这大热天的,”赵岐穿好裤子走上岸,在树上摘了一片能遮住脑袋的叶子往赵耿这边走,“说实话,家族那边是许久没有来信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家族来信是不定时的,一般都是有事才会通信,所以赵耿他们并不知道远在九层的仙山发生的事情,毕竟信可能没来得及发出,也可能没有来得及到这边。
“这几天我有些不安,一切等大人醒来之后再说,”赵耿虽然不安,但知道这些事情急不得,只希望慕九玄能够快速成长到可以步入九层的地步,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两人打了水往木屋方向走,木屋中的慕九玄也正躺在床上,突然睁开双眼。
她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女躺了许久,眼睛也未眨,她的瞳孔慢慢聚焦,指尖动了动。
脑子才开始缓慢的转动。
房间突然出现一个绯色身影,身影靠近了一些,占据了她整个眼眸。
“醒了?”男人伏着身子,几乎要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帝绯看着她的唇瓣,喉结滚动一下,覆上她的唇。
慕九玄刚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吻住,挣扎了一下,没有力气,还有些异样。
直到呼吸有些不稳,帝绯才松开她,
慕九玄觉得自己昏睡的这一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以至于她需要好大一会才能缓过神来,但是男人显然是不给她机会,上次两人在一起慕九玄没有意识,这次有了意识男人便不会放过她了。
缺水的鱼是什么样子的慕九玄见过,那时她不懂鱼的感受,但是现在当是懂了。
事毕后,慕九玄还有些恍然,她平躺着,看着上方,眼睛未眨。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慕九玄的声音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