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做事的方式！”视频里，托尼怒斥。

坐在屏幕前的赵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我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就暗示甚至刻意引导一个普通高中生卷入这次的事件？”托尼非常不满，“我们不是神盾局！”

“实际上我们暗地里做的事情可不比神盾局少。”赵嘲讽道，“如果是队长，或许还有资格教训我，但是你？”

看着托尼一副快要气炸了的表情，赵继续不紧不慢地回答：“而且我也没有刻意引导他。”

“你敢说你没有？”托尼咬着牙回答，“你带入了过多的个人情绪，我承认或许看着他让你想到了自己，但是你依然不应该用你的思维去规划他！”

“再说一遍，我没有。”赵不甘示弱，“我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个事实，选择权依然在他的手里，他做出了现在的选择，只能说明他真的和我们是一类人。”

“那你想让他怎么样？现在脱身？然后等着被后续追杀？”托尼冷笑，“你这是在明确的告诉他，既然你能查到他，那么魔多客也行，如果他不参与进来，没有能够及时阻止魔多客，他也跑不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赵反问，“我陈述了一个事实，他明白了，然后做出了一个他认为最正确的选择。你觉得这样有问题？你觉得我在引导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和我们有着同样的思考能力，能够看清楚事情的发展。”

“再说了，你现在所谓的生气，不过是因为你觉得牵扯进了一个‘普通人’，但是你不要忘了，当他解开了谜题，看到了预告之后，他很显然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也许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但是作为一个拥有超级脑力的人，他早晚要熟悉这一切。”赵的语气很平淡，似乎是在阐述一间很平常的事情，“这次已经牵扯了很多普通人，每一个在袭击现场的人都是参与者，我只是找到了另一个而已。我没有把他卷进来，他是自己走进来的，而跟我们在一起，才更有可能能保证他的安全。”

托尼沉默了，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不要再弄出岔子。”

“我知道。”

……

“你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看着眼前比平时更加沉默的柯尔特，他的母亲在晚饭时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事。”柯尔特随口回答，

“是不是谈恋爱了？”调侃了一句，他的母亲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回到自己房间内，柯尔特打开电脑，看着新出现的方程，然后他拿出一张小巧的卡片，随意地摆弄着。

……

下午的咖啡馆内。

“这个你拿去。”赵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小巧的卡片，“后面有了发现，用这个联系我。”

“这是什么？”柯尔特接过卡片，一边打量一边询问道。

“托尼的小玩具，纳米科技，可以直接连接到复仇者的通讯频道，我已经调整了你的卡，直接与我的连接，这样比你用电话汇报安全得多。”赵解释道。

“卡片通过生物体征验证。”赵说着，将自己的拇指按在卡片上一处大写的a上，“就像这样，它可以记录你的生物体征，有效防止被盗用。”

“然后怎么用？”柯尔特也将自己的拇指按了上去，然后问道，“连蓝牙耳机？”

“不用那么麻烦。”赵继续指导柯尔特将手指按在卡片几个特定的位置，然后，这张卡片迅速转变为了一只小巧的耳机，“像这样就可以直接沟通了。这是一张空白的复仇者身份卡，会连接到斯塔克集团的服务器，可以用来及时沟通。”

“当然了，这只是最基础的功能，你毕竟不是复仇者，所以不可能对你开放全部权限，目前我只激活了通讯与定位功能，这样我们就能够随时保持联系。”

柯尔特沉默不语地将还原的卡片收了起来，然后开口问道：‘那我的家人呢？’

“我没有足够的人手去保护每一个你关心的人。”赵回答，看着脸色逐渐变差的柯尔特，他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通知神盾局，让他们派出一些人手，虽然他们在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用。”

“这样就够了。”柯尔特依旧脸色阴沉，“只要快点解决这件事，他们就不会有危险。”

“那就这样了，有什么发现，就联系我。”赵拿出钱放在桌上，用杯托压好，然后起身。

“你知道吗，虽然其实你什么都没做，但是我现在依然有一种完全被你掌握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站在路口，柯尔特终于轻叹一声，开口说道。

“很多时候，你不需要刻意去要求别人做什么，你只需要把双方想要的放在一起，就可以很轻易地达成合作。”赵嘴角微微翘起，“这是双赢。”

“虽然这说起来可能很矫情，但是我依然很不舒服，毕竟我还是被你算计了。”柯尔特把头瞥到另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

“是这样的，虽然我确实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是，其实就算是我提前征求了，你还是会选这个不是吗？”赵丝毫不生气，“而且你刚刚不也擅自做主安排了一群特工去监视保护自己的父母吗？那你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吗？没有，因为你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这样的年轻人对超级英雄感到比较幻灭，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论是我，还是钢铁侠或者队长，我们都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仅此而已。”赵的语气变得很认真，“顺便，你应该认真考虑下。”

“考虑什么？”柯尔特还在认真思考赵之前说的话，一下子对赵最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没反应过来。

赵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进了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

……

看着方程，柯尔特却暂时没有心思解题，不自觉地摆弄着卡片，然后将变形后的耳机带上，却没有激活通讯。

双手交握放在嘴前，“认真考虑？”他认真思考着赵在分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