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寇森愣了愣，然后他开口说道，“我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关于弦理论方向。”

“弦论啊。”柯尔特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方向，正好，我也自己阅读过一些这个方向的论文，而我正好也积存一些问题，能够像您请教一下吗？”

寇森嘴角的微笑略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立刻回答：“好的，没问题，我不会拒绝一个好学的学生。”

“那真是太好了。”柯尔特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抽出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点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打开了其中的几篇论文。

寇森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是柯尔特似乎沉浸与论文中而没有关注这些。

很快，两人就开始了气氛热烈的学术交流。

柯尔特不时拿出铅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新记录演算着，然后将一些过去的计算划去。

……

“啊，很感谢你，寇森教授。”

终于，两人结束了交流，柯尔特收起电脑，感谢道。

“好的，没事，这都是小事。”寇森依然维持着微小的表情，但是，他的表情却比起之前有了些许扭曲，“我个人对于卡尔先生你自学的学术成果感到异常惊叹。虽然录取结果需要等我回到学校后再通过招生部门给您寄送邮件，但是我想，我恐怕已经可以恭喜你加入我们学校了。”

出乎寇森预料的是，对面的年轻人完全没有一丝欣喜的表情，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柯尔特叹了口气：“教授，我先这么称呼你吧。你其实不是教授对吧？”

“你在说什么？”寇森露出一副似乎完全没听懂的疑惑表情。

“神盾局？”柯尔特仔细打量着对方，“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一个神盾局的特工，不过，你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令人厌恶。”

寇森闻言，也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中的面试资料收了起来，不再伪装：“我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所谓程序库筛选听起来就已经很蠢了，再加上我后来刻意拿一些极具专业性的问题来问你，你虽然都能回答上来，但是总显得慢了半拍，而且，你没有那种热情。”柯尔特解释道，“当然了，总体来说，你倒是没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哪怕听起来最蠢的程序筛选，换别人大概也会因为mit的招生而过于兴奋忽略掉。”

“好吧。”寇森没有任何被拆穿的不满，“那我也就不再掩饰了。我确实不是什么mit的招生人员，我这次来，是代表神盾局，当然了，如果你加入我们，我们依然可以为你提供进入mit学习的时间和机会，所以，之前也不算是欺骗。”

柯尔特摇摇头：“很抱歉，我没有任何想要答应你们的想法。”

“再考虑一下吧。”寇森劝说道，“我们拥有足够优秀的科研设备，而且你也无需担心加入神盾局后会需要你执行危险任务，你将进入后勤和指挥部门，完全无需为个人安全担忧。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正规的官方机构，我们的福利保障可是很不错的。”

“我连复仇者都拒绝了，难道还有理由加入你们这种二流组织？”柯尔特心里好笑，只是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很抱歉，我没有任何想要介入神盾局这种机构的想法，比起拯救世界，我更想安安静静的做研究。”

眼见事不可为，寇森只能叹了口气站起身：“那么只能说很遗憾了。”

“确实，很可惜没能通过mit的面试。”柯尔特在mit这三个字母上加重了语气。

……

“所以失败了啊。”寇森的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寇森倒是没有任何恼怒的感觉。

“我早说过这种把戏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说。寇森你实在不是装科学家的料。”菲兹笑着调侃道。

“或许应该派你去，这样至少是本色出演。”寇森笑着回答。

“那没办法，谁让你想要去亲自见见新的‘超级脑力’呢？不过，我未必能演得有你那么好，所以大概还是成功不了，毕竟他压根就对进入神盾局没有任何兴趣，就算现在骗到了，以后也是个麻烦事。所以说，我实在不明白局长到底在想些什么。”

寇森笑了笑没说话。

……

寇森当然知道尼克·弗瑞在想什么，他现在正在向弗瑞汇报。

“所以，任务失败了？”弗瑞用仅剩的独眼注视着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很可惜，任务失败了。”寇森不急不慢地回答。

“好了，你去继续手头的任务吧。”弗瑞挥挥手，让寇森退出了办公室。

弗瑞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虽然在和诸如复仇者的超级英雄组织接触时，他更倾向于合作并且利用对方的能力来完成维持世界安全的方针，但是由于其他超级英雄团队中或多或少都有着拥有“超级脑力”这种能力的人存在，神盾局在大多数时候都无法真正成为幕后影响者，而更多地是被合作对象安排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弗瑞历来奉行神秘主义，隐藏了大量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这更进一步激化了神盾局与其他超级英雄团体的冲突，所以，弗瑞非常需要一个能够拥有足够脑力的人来帮他进行合理的行动规划。

当然了，就算是这个被他选中的规划者，也不可能掌握所有的隐秘资料，毕竟，在弗瑞的思想里，那些秘密，永远只应该由他一个人来保管，毕竟，作为一个接受过身体强化的强化人，不出意外，他还能在局长的位置上干好久……

可是，弗瑞却忽略了一个最基础的问题，那就是，弗瑞需要的是一个帮他操纵棋盘的棋手，而这样一个有能力掌控全局的棋手，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沦为弗瑞手中的另一枚棋子呢？这种身份的差距，其实也就是弗瑞和很多其他拥有超级脑力的超级英雄们相处得很不愉快甚至翻脸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