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课上,迟浅已经回了七八次头,去看后面那听的非常认真的沐九深。
自从被舒梨花喊出去谈话以后沐九深就乖的不得了,这一下午就没有说过困,一直在那里听老师讲课和记笔记。
这样的沐九深都让迟浅怀疑沐九深该不会是被调包了吧?
终于,在迟浅第十次回头的时候,沐九深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看着迟浅:“浅浅,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迟浅没想到沐九深会注意到她,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说道:“不是的,没有,很干净。”
“那浅浅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从上课开始已经十多回了吧?”沐九深拄着胳膊歪着头看着迟浅:“再有,浅浅你不要对我的自制力抱有太大的希望。”
“你在说什么啊?”迟浅一脸尴尬的看着沐九深,她以为自己偷偷摸摸的没有人注意到的,结果竟然从最开始就暴露了。
真的是艹d的可以啊。
“哦,难道浅浅没有看了我十多眼吗?难道是我的错觉吗?”看着迟浅一副快要炸毛的模样,沐九深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小前桌这幅模样还真真的可爱啊。
“听课!”迟浅简直被沐九深说的忍无可忍,瞪了眼沐九深后就直接转了回去。
沐九深在后面看着迟浅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忍不住低声轻笑。
坐在前面的迟浅听到沐九深的笑声,手里的笔被她紧紧的捏着,咬着牙在本上画了一副又一副自己暴打沐九深的q版连环画。
她就知道,她就不该关心他,哼!
沐九深刚开始还以为迟浅下课后气也就会消了,所以待迟浅转回身后又开始了认真学习。
手紧紧的握着笔,在笔记本上颤抖的写着物理公式,眼神有些从未有过的坚定。
既然答应了迟浅要跟上她的脚步,自己怎么可以懈怠?
再有,舒梨花都说了,班级里的班干部都被他拐跑了,有了这条件,自己谈什么懈怠?
迟浅哪里知道沐九深因为舒梨花的话就开始拼命的努力,如果她要知道的话,一定绑也要把沐九深绑到舒梨花的办公室,让老师多说他几句。
就这样,沐九深的努力精神一直维持到下课,下课铃声刚打起,物理老师还没走出教室,沐九深就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趴在桌子上。
迟浅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看了眼已经毫无形象的沐九深嘴角有些抽搐,她记得一节课也就四十分钟吧?
为什么沐九深像渡过了一个世纪?
迟浅刚想问问沐九深怎么样了,就听到门口有人喊她。
“学委,主席找你。”
听到前面同学的声音,迟浅愣了下,然后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沐九深听到有人叫迟浅的时候注意力就在迟浅身上了,看到迟浅出去了,沐九深的眼神一黯。
迟浅走出教室往左边一看,就看到顾杍齐正抱着一堆档案袋笑眯眯的看着她。
“顾学长。”迟浅走了过去,非常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顾杍齐听到迟浅对他的称谓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啊,浅浅还是对我很疏远呢。”
大家都是个明白人,所以顾杍齐话里话外的意思,迟浅很快就听懂了,连忙摆手看着顾杍齐解释着:“不是这样的,就是……就是有些不习惯。”
“真的是这样吗?”顾杍齐眯着眼睛看着迟浅这样笑了。
“嗯嗯。”迟浅只觉得顾杍齐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让她有些不舒服:“那个顾……杍齐学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迟浅改了称呼,顾杍齐这才满意的把怀里其中一个档案袋拿出来递给迟浅:“这是竞赛题,明天早自习的时候统一时间发下去。”
“竞赛题!”迟浅看着顾杍齐手里的档案袋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不是应该由老师发的吗?”
“原本学校为了公平公正考虑是由老师统一发放到学生的手里的,可不知怎么突然就变了。”提到这件事顾杍齐也是不解,但也能猜出点什么由头。
迟浅听了顾杍齐的话眉头紧皱的接过档案袋,看着手里的密封袋总觉得事情可不像表面所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只要我们到明天七点半之前不打开他就没什么事了。”顾杍齐看迟浅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提醒她放轻松。
“这是自然。”对于这点迟浅觉得没什么问题,档案袋发放到各班学生手里这件事本就很奇怪,如果在贸然的打开,难免会出什么意外。
顾杍齐看迟浅心里都明白这道理也不在担心,不过看着迟浅的神情依旧紧绷着,他有些不懂:“既然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情让你浮现这幅表情?”
“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迟浅听到顾杍齐问了,干脆也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学校从来不会做这种无关要紧的事,而且这场考试是为了选拔出优秀的学员为学校的代表去参加省级的比赛,根本不容有半点马虎,可……”
可什么,其实都不必再说,因为两个人都懂。
顾杍齐一想到迟浅是因为这件事而烦恼,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合计他刚才的话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想到这点,顾杍齐觉得有些受伤,不过也没说出来,为了不让迟浅继续在那里瞎想,顾杍齐慢悠悠的说道:“迟浅同学,我觉得我都把答案告诉你了。”
“啊?”迟浅听到顾杍齐的话,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顾杍齐,他什么时候说了……
等等!
迟浅猛然想到刚才顾杍齐那漫不经心的说着不能打开!
不能打开!
如醍醐灌顶,迟浅一下子就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她看着顾杍齐由衷的笑了:“谢谢杍齐学长。”
“啊,这回终于没有叫顾学长了呢,看来要让迟浅同学记住,还得做点什么贡献啊。”顾杍齐看着面前的迟浅,打趣着。
迟浅被顾杍齐打趣的有一丝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脸,弱弱的说着:“我……我这不是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