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眼神简直深邃的可怕,看似没有任何东西,却又像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心有余悸的师启明专心压制着地上的乔依,却是再不敢去看王耀祖的眼睛。
“术法通天,道尊在上!尔等邪魅!还不速速出窍!”
“出!”
随着王耀祖的一声大喝,肉眼可见的灵魂能量在其手中形成了一枚血红的珠子,地上的乔依·赫尔塔已经成为了一具没有了生息的干尸。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少年拿起血珠显得有些犹豫,第一时间并未查探里面的信息,而是直接将其交给了一旁的何天风说道。
“何叔叔,之前你可没跟我们说是吸血教的人啊,你们之间的争斗可与我王家无关。”
何天风也不意外,只要略微查探就能明白乔依的身份,只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这小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没有第一时间去了解灵魂中的信息。
“贤侄放心!这件事与你王家绝无牵扯!”
说罢,便将这血珠放在额头,查看着乔依附在灵魂中的记忆,其中大部分的画面都是刚才被折磨时候的恐惧,何天风花了很长时间才逐渐将其清理出来,正在关键时刻,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一股浓郁的潮红布满了他的全身,血液像是开水一样不断沸腾。
何天风哪里不明白自己中了道?直接就地盘膝而坐,不断地运行功法,绿色的能量在体内周天游走,慢慢的将部分血液逼进右手小指。
指头突然自己开口,就连指甲都跟着飞了出去,一道腥臭的血水从指间喷薄而出,化为血箭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并且还不断腐蚀周围的地板。
受了点轻伤的何天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耀祖并未说话,倒是少年一脸惊恐的跟他道歉:“何叔叔,对不起,我忘了提醒你,这里面有他们吸血教的前辈种下的血毒,您老德高望重,我以为您知道这事儿呢!”
何天风身为一教之主也算是个人物,他怎么会不知道有血毒的存在,如若不是这样也不需要千里迢迢的找王家之人来帮忙,让他意外的是这小子从进来到现在,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却实打实的是个阴险小人,难怪之前没有直接查探,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试探。
如沐春风的何教主摆了摆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道:“贤侄不必介怀,这无非是小术罢了,对我没有多大影响,倒是其中隐藏的信息似乎也因为这个手段,有些不是太全面啊!贤侄你来看看?”
说罢,便将手中红色珠子交给了他,王耀祖也不再推辞,迅速的查探了其中的信息,期间眼神微动,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最终还是如何天风所说,关键的东西已经不全了。
王耀祖看了看旁边的师启明,待得到何天风的认可后才出言道:“何叔叔,这次抽魂也并非一无所获,虽然不知道具体说的是什么,但其中还是大概能看出,似乎是和超脱成神有关!”
何天风此时此刻也不再将他当成普通小子,而是有些郑重的打出一道能量壁障,将三人包裹在内。看到这一手,王耀祖更是对其高看了一眼,这壁障显然不仅仅是用于隔音。
何天风:“贤侄,不瞒你说,之前地上这“血老鼠”被我发现在我教一处分部搞小动作,几番追查后才发现他们的目标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王耀祖:“何叔叔,这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吧?结合刚才的信息来看,似乎成神的机缘与这孩子大有关联。”
犹豫了一瞬,何天风还是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决定将一些事情告诉他:“贤侄,不瞒你说这个孩子现在已经被我请来了,他也确实不是普通人,就连我手下的一名护法都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他似乎和你的能力有些相似,也是走的灵魂方面的路线。”
王耀祖眼神一阵抽动,却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好奇:“何叔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看到这少年老成的王耀祖,何天风在心中防备更甚,不过表面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贤侄,今天多亏你出手,我们才能得到这重要的信息,不过这孩子的父亲不是常人,目前还不能让你把他给玩儿死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下去休息,容我从长计议?”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何天风虽然也受了轻伤,但实力依然深不可测,心中有了定数的他还是决定先跟随师启明下去休息。
时间不长,师启明去而复返,何天风的能量壁障却并未收起。
“教主,王家这小子不是寻常之辈啊!要不要我......”
何天风:“启明,不要去妄想你的对手都是蠢货!我们现在压力已经够大了,没必要再去树敌,况且传说中的“关亡婆”我可是见识过的!那老太婆控制灵魂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
师启明:“教主,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王家小子一看就是怀着鬼心思,我不觉得他会就这么安生。”
叫退了师启明,何天风叹了口气,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又突然停下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回忆刚才抽魂的过程。
“影!”
随着何天风的一声呼唤,一道影子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是的,只是一道影子,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也没有任何声音。
“去把王耀祖那小子给我盯死了,无论他做什么都不用管,全部记录下来,但是他今晚不能踏出神教半步!去罢!”
影子来得快去的也快,无声无息的就消失在了房间里,旁人都当师启明是神教的红人,殊不知这位教主还有不为人知的手段。
王耀祖进了房间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唯独不一样的地方,估计是因为少年多动的原因,进去后的他一下也没停过——一会儿丢个垃圾、一会儿洗个脸擦擦玻璃、一会儿电视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一会儿把花瓶打倒换了个地毯......
直到整个房间快被弄了个底朝天后,他才躺在床上舒了口气:“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