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兄,你是剑宗的?”待日/上中天,身负吞/噬大/法的思雨已然恢复了正常,看着一身白衣的剑侠,盘坐于一块巨石之上,轻轻走近,轻声问道。
“还不知师兄如何称呼?在下剑宗弟子,名叫剑侠。”剑侠微微一笑,说道。
“原来是剑侠师兄啊,小弟是棍宗思雨,想必你也听说过吧!”对于刚才剑侠舍身也要救他们三人的行为,倒也赢得了思雨的好感。
“当年在吞噬山脉,思雨师兄直接吞服草……的名头,在下可谓是如雷贯耳啊!那位想必就是刘庆师兄吧,当年在饕餮封印山顶之巅,对于二位师兄的英勇之举,在下可是十分钦佩!因为当时形态所逼,未能与二位师兄结识,实为人生一大憾事啊。”剑侠剑眉一挑,甚是欢喜,对着思雨抱拳施礼道。
“哈哈~饕餮是十大恶兽之首,实在是各族的公敌,我们只是一心为民罢了!”思雨倒是大言不惭,说道。“这么说来,咱们都是器宗传承武棍的认可者喽。”
说话间,思雨将背后武棍递至剑侠面前,说道。
剑侠试了试思雨的武棍,只觉蚍蜉搬山,纹丝不动。又将身后长剑递至思雨面前,证明自身。
同样,思雨对剑侠的传承长剑,也是动弹不得。
“敢问剑侠师兄,刚才那位前辈是谁?怎么会剑法,又会我棍宗武技?”此时,刘庆与唐霖也已醒转,刘庆起身问向剑侠。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此次奉家师之令,参加棍宗红门,在路途中,就遇到了这位武器通前辈,他不仅会剑法、棍法,而且还会鞭、刀、枪、勾等各种武器。”剑侠也是一脸疑惑之色,说道。
“武器通,好大的口气!”思雨抚掌道。
华夏十八州,一州一宗门,一人一武器,像武器通那般何种武器都学的,还真没听说过。
“华夏大地,卧虎藏龙,咱们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刘庆突然想起在棍宗任务塔上传授他们二人《闭空清气术》以及在鞭宗炼丹房将他们“出卖”的蓝衣女子,感叹道。
说也奇怪,那两位神秘莫测的前辈,自上次匆匆一别后,刘庆与思雨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上次,刘庆与思雨还曾向思雨爹打听过蓝衣女子,但思雨爹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哞~”随着一声吼叫,却是那犀渠终于醒了过来。
犀渠看着已然被束成粽子的自己,不安分地叫道,好似在呼喊着泰偃。
在修养之前,刘庆已然与唐霖一起,将犀渠的诸多经脉封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倒也不用担心犀渠会对他们不利。
“这犀渠怎么办?”唐霖纠结道。
“嘿嘿~”思雨双掌互搓,一脸坏笑,看向犀渠。心里暗想,“不知道,在吞食了犀渠之后,能否突破大武师之境!”
“还请几位师兄手下留情。”正在这时,一直因力竭而晕迷的泰偃,终是醒转,翻身而起,恳求道。
犀渠见状,顿时欣喜若狂,蹄飞尾舞。
“说说你的理由?”刘庆面带疑色,问道。
“诸位师兄有所不知,这犀渠虽然性子执拗,但其本心并无坏心。”泰偃手掌一翻,吞下一颗丹药,面色终是好转一点,急忙道,“犀渠今日所做种种,都是因为我引起的,如果二位长老一定要责罚,那就责罚我一人吧。”
看来,对于刚才思雨与剑侠所言,泰偃已然听到了,也知道了刘庆二人的身份。
“在下虽然也姓泰,但是在泰府的生活并不像诸位想象的那般衣食无忧。相反,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从小便自己上山采药,维持生计。”泰偃面色平静,娓娓道来,好似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你父母呢?”唐霖问道。
“我从小便是孤儿,从未见过父母,听泰府的一些老人说,我的祖上,是一位泰家的旁系子弟的私生子,因祖上对药草有些研究,这才勉强让我们这一支住进泰府。”泰偃的手不自觉得握了握,又立马松开,接着说道,“我记得儿时,我在北方的山系中采药时,发现了受了重伤的犀渠,因当时年少,才疏学浅,不识得犀渠是山海异兽,只是以为他是普通牛犊,便以我那浅薄的医术,将犀渠死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
“之后,犀渠痊愈后,便授我武技,提升我修为。在此期间,我们就如兄弟一般。”说着,泰偃轻抚身后的犀渠,一脸幸福之色,而犀渠,只是如同家养的小狗一般,用头蹭着泰偃的手。
闻言,刘庆则是眉头一挑,心中暗暗思量着:“这犀渠与杨勇大哥的猼訑颇为相似。并不是都像九尾狐那般,一心为恶。”
唐霖不自觉间,也是将手轻抚小朱头上。
“啾~”小朱却是一脸恼怒之意,飞至刘庆肩上。
“在此期间,犀渠一直没有深入过石城之内,也没有伤到任何人。我们也过了一段无比快乐、无忧的时光。”泰偃脸上出现一丝追忆之色,轻了轻嗓子,深呼吸数口,接着说道,“从小到大,上到泰府家主,下到泰府刚会走路的泰家旁系子弟,一直对我颇有意见,所以,有时他们会对我有一些过分之举。”
“前段时间,犀渠正好修为有所突破,趁着夜色,第一次潜入泰府,想要第一时间将此好消息告诉我。结果,正好发现泰之山与其他泰府子弟正在处罚我,犀渠护我心切,便现身而出,对流有泰府血脉之人,疯狂攻击。犀渠虽然修为不弱,但不识人间险恶,只是单纯地以为与我同有血脉的泰府之人,会对我不利,所以每当夜晚,犀渠便潜入泰府之中,想要将我身边的威胁尽皆除掉。”
“犀渠为什么只在黑夜出现?”刘庆问道。
“犀渠虽然修为惊人,但除我之外,与外界并无过多接触。且野兽喜暗,对他来说,夜晚更安全些。”泰偃解释道。“犀渠心如白纸,虽对我无害,但甚是执拗,一旦他认定了的事,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所以,泰家如今这局面,都是泰家之人咎由自取?”思雨问道。
“这个事情主要怪我……”泰偃张口欲言。
“此事已然引起你们泰长老的注意,所以派了我们弟兄俩过来处理此事。不过听你所言,这都是你们泰家自家人的问题,所以你要自己前去棍宗,自己找那泰长老解释此事。”刘庆打断泰偃的话,接着道。
“是!”泰偃倒也没有怨言,一口应承道。
“既然泰府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以你大武师后期大圆满的修为,还有异兽相辅,天下之大,还是任你逍遥。”唐霖却是疑惑道。
“天下再大,也好不过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