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蛇死了一头!?”
几乎同一时间,云漪仙主与八大仙王摔案而起,都横空而出,赶往事故发生第一现场!
在太玄仙山一处崩塌洞穴前,除了几片残破的鳞片之外,也只剩余些凌乱的残迹。
常寂真立于其中,面目阴沉如水,看着仙主与八大仙王,道:
“仙主,诸位仙王,常寂虽为晚辈,但玄蛇折损一头,我重罪难咎其责,但!”
常寂语气徒然加重:“那段时日常寂奔波于引领东域天骄而疏忽了看守玄蛇,却遭受如此重大损失,太玄一脉应当给个交代,否则常寂难以向太玄虚复命!”
仙主与八大仙王闻言不禁心头微怒,但他们城府何等隐秘,毕竟仙王,早已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被一个小小的晚辈如此呵责,难免生怒。
不过这个常寂虽然寄居于太玄一脉,实则为太玄虚一个恐怖人物之徒,来头很大,他们不能无视。
云漪仙主瑰丽的眼瞳扫过崩塌的洞穴,仔细侦查案发现场。
这里太过偏僻了,四周皆为乱石,基本没有其他妖兽在此活动过的痕迹,甚至连一株成精的草木精怪都没有。
这让此地所发生的一切成为了盲区!
“常寂。”
云漪仙主开口,淡淡的道:“玄蛇何时受害?”
“具体难以断定!”常寂面色微微一变,又补充道:“但绝对是天骄盛会那段时日所发生的!”
“呵呵!”斗罗仙王突然呵呵一笑,富有深意的道:“你想推责于太玄一脉,未免太过放肆了吧!”
被这样当众揭开心中所想,常寂反而冷静了许多,冷着脸道:“斗罗仙王说的是什么话,我常寂难咎其责,光明坦荡!”
“本尊记得,你才是玄蛇真正的看护人,而太玄一脉不过是饲养之地!”斗罗仙王犀利的目光落在常寂身上,让他仿佛觉得自己被一口仙剑指向了要害似的。
常寂却无所畏惧,傲然道:“没错,我是看护人,但晚辈不过是小小一个半仙,怎么能与诸位仙王相提并论呢?!”
如此暗讽,让斗罗仙王轻哼一声,不再开口。
这个常寂,来头很大,如若不然,又岂敢在仙王面前镇定自若,无所畏惧呢!
云漪仙主岂能看不出常寂那点心机,但玄蛇毕竟为腾帝后裔,折损一头,无论如何太玄一脉是难咎其责。
若要把罪责降到最低,唯有将谋害玄蛇的真凶寻出方可!
“仙主,本尊看来,玄蛇即便死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若将真凶寻出顶罪,太玄一脉才能免于重罪!”
这时,程公子开口,直指关键之处。
“程仙王所言极是,当下应找出真凶为重才是!”常寂当即赞同道。
他也清楚,这些恐怖人物可比他精明多了。
云漪仙主微微颔首,道:“那此事,便由常寂你追查吧!”
“那仙主还需下一道手谕与常寂才行。”常寂心头微微一喜,郑重的道。
云漪仙主玉指轻划,一道玄印凭空而现,直接飘了过去。
常寂郑重的手下那道手谕,有了它,他便有了凌驾太玄一脉所有天骄的底牌!
云漪仙主见此便腾空而起,只留下一句话:“常寂,本尊限你一年之内,找出真凶,否则拿你问罪!”
常寂面色微微一变,眼瞳闪过一丝厉芒,他还是着了道,若寻不出真凶,他会因此失职,罪当其重!
程公子等仙王也腾空离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让常寂心头更怒,他一直以来便被当做外人,只是他自己不知的是,在仙王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天资出色的年轻天骄罢了,仅此而已。
“你看来很不爽。”
不知何时,蒲魔仙王去而复返,淡淡的道。
常寂心头一突,但面无改色,笑道:“蒲魔仙王去而复返,定然有要事吧。”
蒲魔仙王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面目更是漆黑一片,腾着淡淡神光,神秘而恐怖。
“本尊来找你,自然有要事。”蒲魔仙王淡淡的道。
“请说。”常寂心头一动,道。
蒲魔仙王翻手间,一只琉璃瓶赫然而现,直接抛给了常寂,道:“此为寻真瓶,能助你寻真凶。”
“寻真瓶!远古仙藏之物!?”
常寂面色一震,盯着蒲魔仙王。
“仙藏乃传说,但这只寻真瓶是本尊偶然所得,你用过之后,也相赠与你。”
平日惜字如金的蒲魔仙王居然多说了两句,让常寂有些玩味了。
“既然如此,晚辈便厚颜收下,仙王之恩,晚辈定当告于师尊!”
常寂笑道。
蒲魔仙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腾空而去。
常寂望着蒲魔仙王消失的方向,不禁心头暗暗思忖:“看来太玄一脉真如师尊所言,已经彻底分裂了,其他仙王也定然与太玄虚其他仙帝有所关联!”
难怪八大仙王皆敢与仙主对峙,看来这其中的关系已经完全分裂。
常寂来太玄一脉已近百年,他稍稍推测,便看透了太玄一脉几大仙王之间的关系。
“如此说来,我便不再忌惮,太玄一脉,谁敢动我!”
常寂手握寻真瓶,不由放声一笑,姿态多了一丝狂傲。
他为帝子,应当肆意妄为才是!
一头玄蛇被谋害,尸骨无存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太玄一脉上下皆震动不已。
摩尔原本不知,因为他真专心于推演青铜残片上的太古铭文。
他收集的五块青铜残片,虽然无法拼凑,但其中的太古铭文他来来回回推演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有着不同的感悟。
而【原始真经】便是在一次次推演之中渐渐完善的,所以说青铜残片对他有着难以预估的价值!
“砰!”
大门被猛然踹开,老头带着鸟爷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而跟在其后的薇雅也是满脸担忧之色,让摩尔不禁有些奇怪,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哼!”
老头头一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更臭了。
摩尔皱了皱眉,目光看向鸟爷。
鸟爷苦笑:“东窗事发了!”
“哪一件?”摩尔不解。
薇雅心头一惊,暗想这三人组还真干了不少祸害事......
“还能有啥,吃蛇羹那一件呗!”鸟爷撇了撇嘴,斜视着老头道:“不然这家伙脸也不会这么臭了,自己婆娘是大佬,胆子还这么小!”
“你个白痴要害死我们几个了还他娘的怪老子后台不够硬了?!”
老头一听这话,豁然站起,老脸无比阴沉大骂道。
他现在的火气,比以往百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嘿!”鸟爷也是火了,满脸凶厉之色,直接就骂了回去:“当时你吃的时候真香,现在反而全赖道爷头上了!还有也是你当时说入了临仙峰要罩着爷和老二,现在倒好,全他娘的是作秀!”
“老子罩你妹夫!要不是你弄死了那玩意,鬼才愿意吃它!”老头越骂越凶,甚至浑身玄光流转,气势飙升。
薇雅被吓得不轻,她也从未见过他们如此凶厉的面目,连忙退到了一旁。
“鸟爷就是弄死了那玩意了又如何!有本事你拿爷去问罪啊白痴!”鸟爷冷笑一声,瞪着老头骂道。
它乃何等存在,碾死区区一条蛇头下酒,难道还要有负罪感不成!
“老子他娘的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认识你这么个禽兽!”老头气得发抖,口不择言。
一听禽兽,鸟爷眼目突然腾起一股可怕杀机,语气也变得森冷无比:“你说谁禽兽!?”
“老子就他娘的说......”
老头还想大骂一句,却被鸟爷那双布满可怕杀机的眼瞳所震慑,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战栗,自己所见的那双眼目仿佛是两轮无尽血海在翻腾!
“你!你...敢杀我吗?”老头面目苍白起来,硬着头皮吼道。
鸟爷神色微微一变,眼中那滔天杀机隐了下去,冷冷的道:“正因为你是三儿,否则早就死了!”
老头仍有余悸,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发火过头了,张了张嘴,好一阵才叹道:“抱歉!”
鸟爷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但旁人都看得出,它已接受了老头的歉意。
“玄蛇乃太玄虚放养太玄一脉幼兽,因为此地隔绝独立,适合幼兽前期成长......”
老头幽幽的开口道,他叹道:“而且太玄一脉并非你们所见那般平静,八大仙王其实早有后台,他们敢与仙主对立,并非无所依仗。这玄蛇死了一头,太玄虚那里的大人物势必会震怒,会问责太玄一脉啊!”
他语气充满忧虑,可想而知,太玄虚那一边无形中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鸟爷没有出声,它自然知晓一尊真正的仙帝是何等的恐怖!
“三儿,谁负责追查此事?”
摩尔突然问道,他神色依旧平静,目光深邃。
这并非他无知,而是他生性如此。
老头回答道:“是那个常寂,你们刚入太玄一脉时见过的那个年轻人,不要小看他,此子寄居太玄一脉,本就为了看守玄蛇,他为帝子,来头比你们所想象的还要大!”
摩尔点头,事态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严重。
虽然鸟爷下手很干净,但事情的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况且帝子的手段,更不能小觑。
【作者题外话】:求票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