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泠再次恢复意识时,觉得头有些疼,她撑起身子,睁开眼睛,发现此时她身穿一身粉色的齐胸襦裙。千羽泠觉得奇怪,仙界的仙女很少有穿齐胸襦裙的,她更是不爱穿的,怎么一觉醒来衣服变了呢?
她抬眼看去,发现自己在一个竹屋里,透过窗外还能看见很多花花草草,格外的生机勃勃,让人心情舒畅。
门咯吱一声响起,一个长着黑色兔耳朵的女子走进来,看见她顿时担忧的说:“小姐,你醒了?可还舒服吗?那个蛇族少主真该死,害的小姐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小姐,你放心,族长已经训斥过少主了。”
千羽泠满头问号??
什么鬼??
她试探的开口问了句:“你在说什么呢?这是哪儿啊?”
千羽泠发现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眼前这对灰色兔耳朵毛都炸了:“小姐,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灰灰啊!”
千羽泠默了默:“你叫什么?”
“我叫灰灰啊!天啊,小姐,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灰灰说完就立刻转身:“我这就去找族长,该死的蛇族!”
千羽泠此时完全沉浸在,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一个女孩叫灰灰?还有,尊上怎么样了?
千羽泠下床,看向梳妆台,没错,是她的脸,连额间那个粉色的莲花印记都在,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千羽泠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实在幻境,于是她决定先掐自己一下,看看疼痛能不能使她变得清醒。
于是兔族族长跟着灰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在疯狂的掐自己……
兔族族长当即红了眼睛,声音哽咽:“我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就放心,爹爹会给你出气的,你别这样对自己啊!”
千羽泠:???
千羽泠疑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见他哭的实在是伤心,顿时不忍,温声劝阻道:“老人家,别哭了,年纪大了应该注意心情舒畅。”说着递给他一个手帕。
族长傻愣愣地接过手帕,半晌道了句:“你叫我啥?”
千羽泠眨眼:“老,人家?”
兔族族长顿时满面悲怆:“我可怜的儿啊!连爹爹我都认识了,天杀的蛇族!老夫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说着就一阵风的蹦出去了!
千羽泠:??
千羽泠整整在这个鬼地方足不出户七天,才搞明白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
若死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幻境,只不过是个很高级的幻境。她现在的身份是兔族族长的女儿,依旧叫千羽泠,大概情况是,“她”的成年礼上,来了很多客人,也混进不少客人,其中有一位蛇族少主。
说来这事还得赖千羽泠现在的这个哥哥,这个哥哥和蛇族少主似乎关系好,替他打掩护来了千羽泠的成人礼,却把千羽泠推下了楼。
千羽泠弄清楚之后,就有些头疼,她看着眼前这个在她面前忏悔的哥哥,居然是她二哥的脸!这个幻境还真是……
千潮看着妹妹:“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其实是因为打赌输了,没办法才答应把杜赞带进来的。”
千羽泠已经面无表情的听着他在这忏悔很久了,为了让他快点走,还让自己安静一会儿,她就故作害怕的说:“对不起,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果然千潮瞬间不说话了,面上也更加愧疚,欲言又止半晌,终是走了。
千潮一走,她就躺在床上思索着该怎么办。
尊上应该也在这个幻境里,但是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怎么找到他。
千羽泠思索了许久,找来灰灰,问:“灰灰,我们你一个问题,你说这世上最厉害的,杀伐决断的人是谁?”
灰灰毫不犹豫的告诉她一个答案:“族长啊!”
千羽泠:……
千羽泠“温柔的”看着灰灰道:“要仔细想想才行哦~”
灰灰觉得自家小姐失忆之后,气场强大了不少,灰灰害怕的抖着耳朵说:“那应该是圣子吧。”
千羽泠期待的问:“圣子?是不是叫白翊?”
灰灰瞪大了眼睛:“小姐,白翊不是那个无父无母的煞星吗?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哎呦,小姐,这个人可孤僻了,都是独来独往的,听说他父母兄弟都是被他克死的。”
千羽泠没想到灰灰还真就知道白翊这个名字,但千羽泠也没想到,她家尊上在这个幻境里居然这么惨。
千羽泠也没在意,毕竟她都能看出这是个幻境,更不要说尊上了,毕竟这里的事情又不是真的。
千羽泠想,得先找个法子见见尊上,思来想去,直接找上了对她忏悔不已的千潮,也就是兔族的少主。
千潮正陷入自责懊恼中,要不是他,妹妹就不会失忆受伤了,都怪他!
千羽泠直接让灰灰带路,到了千潮的书房。
千羽泠也不废话,直接就说:“我想见白翊。”
千潮一脸懵的看着她说:“他一个煞星,你见他干什么?”
千羽泠皱眉:“你为什么这样说他?”连她都没对她的尊上说过这样重的话。
千潮满不在乎的说:“大家都这么说啊,而且,我也这么觉得,你是不知道啊,他父亲明明是个黄黑交织的老虎,偏生他是白黑交织的大家都说他是个杂种呢!”
千羽泠满脸怒火,大声说:“那又怎么了!我来这就是告诉你,我想见白翊,你帮我想办法,要不然,我就把你和蛇族少主赌钱赌输了的事情告诉爹去!”
千潮闻言,立刻说:“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办,你别生气啊。”
千羽泠想要见到白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千潮,即便他性子名字样子都像她二哥,但她知道不是,二哥虽然不着调,但从来不会这么刻薄的评论一个人。
千羽泠回到屋子,颓废的坐在窗边,双眼无神的看着外面开的绚烂的花朵,只想早日见到白翊,千羽泠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依赖他了,心里觉得不管世间如何,只要有他,她就不怕。
即便尊上他如今不是圣尊了,但她心里依旧觉得,他才是那个最让人有安全感的。。
清澈澄明的眼睛里留下一滴泪水,低落在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