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唯一,所以得拿命珍惜。——严沐
记得你讲的笑话,彻底让我流泪了。——夏纤月
梦一场,醒来还是一场空,反而失去了更多,所以还是不要做梦得好。——顾言
顾言,欠你的那一句对不起,一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许梦
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它对我的不公,把我折磨得人模狗样,我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我得过太多的惊喜,最后全都化为失望,严沐,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讨厌你。
夏纤月坐在床上,别过头,看着镜子里,她身后狰狞恐怖的疤痕还有粼粼血迹,跟蜈蚣一样,盘旋在她背上,丑恶又令人可畏。
她纤白的指尖触碰到血肉,清晰的疼痛感油然而起,她手指不由的轻颤。
她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冷淡得跟块冰一样,只是眼角还有未干的泪。
唇角有看不懂的淡淡忧伤,在这个讨厌的地方,待了九天了,他依旧没有出现。
今天过后,我就真的放弃你了,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终究都没有来找我,看来,我也并不是很重要。
以前说的那些话,就当一个笑话吧,我们也别再互相折磨对方,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也不见。
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另一天了,你不会再来了吧,我对你而言,不过一个过客罢了。
那些记忆,就时间去抹灭吧,再也不要记起。
顾言望着窗外发呆,又是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是不是死了,就结束了这种痛苦呢?
别爱,别想,别念,你们没有结果,何必在心头刮伤呢?
你相信我吗?如果我能改变结局,互转时空,那就好了。
但不管最后是不是我,但至少我们彼此都来过对方的心里,看过了不少风景,爱你,一点儿也不后悔。
顾言想通了,他不应该禁锢严沐的自由,即便他们没有结果,但或许,他们能改变这个结局。
但愿,那是他们最好的归宿,顾言仰看着夜晚叽喳的小鸟,在天空中盘旋,划过最美的弧度,留下最美的风景。
不管结果如何,但至少都爱过,这就够了。
在百年苍苍的时候,你临死的时候,想起的那个人,一定是你最深爱的那个人。
田录利用这些时间,找了好多人脉,喝了不少的酒,终于将申述成功的递了上去。
夏纤月,如果他无法给你好的未来,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我的家,就是你家。
田录累得瘫倒在地,终于,终于交上去了,就等重新审判了,夏纤月你一定要坚持住。
“7961,有人探监!”
“是谁?”夏纤月别过苍白的脸,空洞的看着门口的女狱警。
“一个叫田录的男人,希望你能见他,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了考虑一下吧。”
女狱警把信递了进来,站在了门口等待她的答复。这个7961惹不起啊,吓疯了两个人,看来得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对她,不然下个倒霉的就是她了。
房里的一个女人赶紧把信双手捧在了夏纤月的面前,低头不敢看她。
夏纤月慢悠悠的接过,还以为是他来了呢,呵,也是他怎么会爱一个罪人呢?
她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信,田录的字还算工整,但是或许是心理作用,看谁的字都远不及严沐的字。
:夏夏,我知道你在里面受苦了,我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相信我,你再忍耐一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你出来的。
——田录
呼,为什么突然希望这个落款是严沐呢,可惜不是他,那个渴望的名字,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夏纤月把信折叠好,完整的放回了信封,“我可以见他。”
女狱警马上开了门,带她去见田录。
田录在等待区焦虑不安,害怕夏纤月不愿意见他,听田小梦说,夏纤月似乎状态不太好,不想见任何人。
夏纤月脸色过于苍白,没有以往的神色,她平淡的坐下,缓缓抬头看向他。“有事吗?”
“夏夏,我一定会让你出来的,我相信不是你做的。”田录真挚的看着她,满脸都是担忧。
好希望在她面前的那个人是他,即便他有难言之隐,没办法救她,但终究不是他。
过了这一晚,我们就再也不要想念对方了,各自安好吧。夏纤月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么晚,该睡觉了。”
“夏夏,晚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田录知道她不想说话,也就没有说太多,看着她转身离开。
九天了,你依旧没有来,严沐,我决定放弃你了,我觉得我不应该这么执着的喜欢你。
这一次,我真的要放弃了,夏纤月慢慢的闭上眼睛,以前的那些快乐回荡在脑边,唔……让时间删除这些记忆吧。
我们就当是一场笑话,一笑而过吧,我也没有太多的怨言,我夏纤月,从来不会为了一个人,伤心,那是傻子才做的。
严沐又做了一个梦,梦见夏纤月自杀了,他从噩梦中惊醒而来。
天还是黑的,现在是深夜11:30,他从床上撑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东西,有点晕晃晃的。
他开了灯,因为疼痛,额头流下几滴汗水,他撑着墙,去了换衣间,换了衣服。
他要去见夏纤月,他握紧着算拳,毅然的走出了医院。
顾言在身后望着他离去了,忧怨的神色说不出来的痛苦。
“我找夏纤月。”
“不好意思,已经有人见过了,麻烦你明天再来。”女狱警撑着头,打着瞌睡。
“而且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探监的时候了。”
“我是严沐,我要见她。”严沐皱紧了眉,有些不耐烦。
别特么挡住劳资见媳妇,等会我发火连女人都凶!
“啊……好……好,我马上去叫她。”女狱警慌张的跑了进去,严沐,他惹不起啊。
“7961,有人探监,是……”
“不见,我谁也不见,麻烦你以后直接拒绝,不用告诉我。”夏纤月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十分重。
女狱警被她的话下了一跳,也不敢多说什么,“那好吧。”
“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