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恭,我出生在一个炼金术师的家族。
我的父亲周立以及两个哥哥都是镇上出了名的武装枪炮师,而妈妈是一个控偶师。
在别人的眼里,炼金术师是一个很高尚的职业,但是他们却看不到背后的辛酸。
我没有童年,也没有所谓的梦想。从我对这个世界有意识以来,便和炼金术展开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每天从早上到晚上,父亲和哥哥回轮流给我上课,那就好像把知识硬是填充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其实我很羡慕那些同龄人,他们放学后可以一起去踢球,可以一起追赶嬉戏,而我每天只能关在这座房子里,看一样的人,做一样的事。
有一天,我问我的父亲,什么是斗气,却换来了厚实的一巴掌。
“不要再在我面前再提及斗气两个字,记住,你要学习的是炼金术。”父亲这样的一句话,反而激起我对斗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甚至牺牲睡觉的时间,偷偷跑去书房查阅有关斗气的资料,原来这个世界上存在斗者这样的职业,分为一到九级,每达到一级可以释放一个斗技。
斗者有四个职业,武器大师,战拳师,斗阵师,弓箭师。
就在这个时候,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梦想,我要成为一个斗者,成为名战拳师。
“怪不得你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恭儿,原来你在这个看这种坏书。”
因为看书太入神了,我居然不知道父亲已经把脸贴在我的后脑勺。
“恭儿,这不是应该看的书,斗者并不是你要走的方向。”父亲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但仿佛把我的脖子死死勒住。
“你知道吗,你爷爷是炼金术师,我是炼金术师,你妈妈是炼金术师,所以你两个哥哥是炼金术师,而你也应该是炼金术师。”
“父亲大人,我想成为一名斗者。。。”
“啪”、“啪”、“啪”。
接连的三巴掌打在我的脸上,那可是用械化了的身体发出的力度,我毫无抵抗力倒在地上,嘴角吐血。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血液的味道,很苦,很涩。
“来人,把这里所有关于斗气的书,都给我烧了!!”父亲怒甩衣袖走了,我爬起来,下人们已经纷纷过来,把书逐一抽出来。
“对不起,冒犯了,三少爷。”即使下人们对我说了这样的话,但是我觉得他们都是冷漠的人,他们只不过是我父亲手下的一颗棋子。
我独自一人回到家房间,躺在床上,我心想,我不能再被父亲控制了,我要自学斗气,我要证明给他看,我也可以。
自从这事之后,我房间的门左右,总会有两个下人不分日夜地在把手。
即使我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敌不过我父亲心中赋予我的幽深枷锁。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岁月。
“什么,你居然要恭儿接受械化手术,他现在才五岁而已!!”妈妈与爸爸的争吵被我无意中听到了。
“他对炼金术的觉悟太低了,你知道吗?他居然亲口对我说要成为一名斗者。”
“如果是真的话,不能再放任她下去了,伟大的炼金术才是他应该追求的哲理。”
“这事我会尽快安排,这几天就带他出去放松一下吧,要知道,手术之后有一年是不能下床的。”
我能理解我的妈妈为什么会对炼金术如此崇拜。因为一场意外的大火将她几乎带到了死亡的边缘,全身严重的烧伤,最终接受了炼金术的械化手术成功活了过来。
但是全身高达八成的械化,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仅仅在休养就用了三年的时间。
我的父亲械化达到六成,我的两个哥哥械化达到五成。
而今次,终于轮到我了。
手术前的几天,我终于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即使是在一群下人和妈妈的陪同下。
我知道能出来的机会少之又少,趁着他们不注意,买了几本修炼斗气的书,偷偷藏在衣服的暗格里。
然而时间很快过去了,我去了这个城镇没有去过的地方,吃了从未吃过的食物,我已经很满足了。
即使知道过几天要动手术,但我仍是如饥似渴地阅读那几本斗气书。械化手术是一件痛苦的事,一般在八到十岁执行最佳,但我没有反抗。
因为我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倘若无能为力,那就让事情来得更自然一些。
这次手术由父亲亲自操刀,两个哥哥做助手,当我打下麻醉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一生都会为此而改变。
所谓的械化手术,就是用机械替换骨骼和皮肤,甚至是器官,而上面会附上一层记忆金属体,这样械化的部分就会伴随年龄而生长。
可是即使打了麻醉针,施术者一样会感到极度的疼痛,因为肌肉骨骼神经的切割不是闹着玩的,最后还需要接驳一系列复杂的电线,又得折腾一翻。
所以说,麻醉针其实只是对心理上的一种安慰,不过有总好过没有。
这次手术的械化计划为三成,主要集中于上半身,。
没有械化于下半身的原因便是重要的器官大多集中于上半身,这是炼金术师大方向的选择。
手术开始,父亲和哥哥在过程中不停地安慰我,五岁就要接受械化对于谁来说,都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听到骨头分离的声音,我听到血滴如泉的声音,我没有选择去望,因为我觉得看了反而更加崩溃。
这是每个武装枪炮师都需要面临的事情,就好比每个斗者都要学习斗技一样。
但是我并不认命,既然炼金术是我命中注定要学的。那斗气呢?我喜欢!!我热爱。
那我就两样都学,两样都精通。
回归于现实,毕竟我那时候只有五岁,当然承受不住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足足在手术室嚎叫了十个小时。要不是两个哥哥把我按得死死的,我一定会从手术台跌落地下上百次。
但我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我觉得在这次械化手术之后,我会蜕变成不一样的自己。
手术结束了,我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感觉我的双臂和胸膛都不是自己的,因为除了疼痛,还有一种实质的压迫感。
因为部分已经换成了冷冰冰的机械部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在严格的监控下恢复我的身体,几乎每一天床上做复健运动。
我机械化的部分必须与肉体融合不排斥,才算是手术成功。
可惜并没有不成功的说法,因为失败了,我改造的身体再也不会回来。
一年过后,我完完全全的恢复,械化的部分完美与身体嵌合。这样一来,我的起步点已经被极大部分的炼金术师要高得多。
我成了我父亲口中经常提起的人,人们都说周家又出了一名优秀的炼金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