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俞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多大点事,难道你们把雕像弄坏了?”
两个女孩连忙诚惶诚恐道,“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看了一下。”
云千俞道,“那就行了,没事了……”
看着两个差点吓哭了的女孩,他心道,这两个女孩,胆子也太小了吧,就这样还学人家行走江湖,也是够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就道,“你们是刚刚出来行走江湖的吧?”
萧若怡恭敬应是。
孙瑶瑶歪着头,“前辈你怎么知道?”
云千俞好笑道,“一看不就看出来了,还有别叫我前辈,我也没比你们大几岁。”
虽然心理年龄已经四十多岁,可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老了。
他走进柜台,打量那些雕像,确实没有损毁,也就更不当回事了。
孙瑶瑶见他随和,就问道,“先生,请问那些雕像,是出自何人之手?”
云千俞微笑道,“你们很喜欢这些雕像吗?”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云千俞略显得意的道,“这些都是我雕刻的,怎么样,好看吧?”
两人满脸震惊,暗道,何止是好看,简直就是神乎其神,原来这位就是隐居于此的高人。
她们对视一眼,原本她们还以为,这位店家是高人的仆人之类的。
两人越发恭敬,心道,果然是高人,一点端倪都看不透。
她们知道有些前辈高人脾气古怪,既然装作凡人隐居于此,那就最好不要拆穿为好,不然后果难料。
云千俞见两人听说雕像是他雕的后,态度越发恭敬,暗暗窃喜道,看来又是两个被我的才华震住的小迷妹,哎,太有才华也是烦。
他大度的道,“你们喜欢那个雕像?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们。”
两人不可置信的道,
“卖,卖给我们?”
萧若怡目光灼灼,“先,先生,这,这些雕像,要怎么卖?”
云千俞微笑道,“我这人最是看重缘分,你们看着给吧……”
孙瑶瑶眼睛一亮,“真,真的只用看着给吗?”
萧若怡瞪了她一眼,认真的道,“先生的雕像太过宝贵,原本是不敢奢求的,但,但若怡实在太过喜欢,就先用身上这把剑做个抵押……”
云千俞打断了她的话,无语道,“算了吧,剑你还是留着防身吧,小姑娘家家的,行走江湖没武器怎么行。”
萧若怡有些慌了,她此时身上最宝贵的就是师父给的这把玄水剑,高人连宝剑也不要,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换取如此贵重的雕像了。
她其实也知道,和那蕴含神兽神韵的雕像比起来,这把宝剑连其万分之一价值都没有,但她身上确实是没有更好的东西了。
慌乱之下,她福至心灵,暗道,前辈这种高人,既然说看重缘分,应该更多的是看重心诚。
想到此处,她把怀里的储物袋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过去到,“先生,不知可否用这些东西换取雕像。”
云千俞愣了一下,接过就像是绣花荷包一样的储物袋。
他又不认识这个东西,见女孩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来,还以为是其很喜欢的香囊什么的。
云千俞拿着还有淡淡香气的荷包,哭笑不得,暗道,“这不会是定情信物吧?难道小姑娘看上我了?我都那么大年纪了,可不想祸害人家小姑娘,哎,有才长得又帅,太有魅力也不是我的错。”
他原本是想拒绝的,又见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无奈道,“行吧行吧,你喜欢哪个雕像?”
萧若怡大喜过望,“多谢先生,小女,小女想要那个玄武雕像,不知可否?”
云千俞也不多说,就拿了玄武雕像递了过去。
萧若怡看着递到眼前的玄武雕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恭恭敬敬接了过来。
云千俞见她如此激动,想来是真的很喜欢这雕像,被人认可自己的作品,他其实也挺高兴。
“你们不急着赶路就再坐一会吧,有事可以叫我。”
说着他又去后院收拾东西去了。
萧若怡捧着雕像,回到了座位上,深吸口气,道,“瑶瑶,我现在要感应玄武神韵,你帮我护法。”
孙瑶瑶点点头,有些担心的道,“师姐,前辈制作的这些雕像,蕴含的神韵太恐怖了,你一定要小心啊……”
萧若怡点点头,虽然她也知道强行感应会很危险,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
要想不成为他人的玩物,就只有搏一搏了。
她坐定后,小心翼翼的放出神念,扫向了手中的雕像。
当她的神念接触到玄武雕像后,只觉脑海之中轰隆一声,霎时间,幻象丛生,她的眼前就出现一只巨大如同小岛的玄武。
哗啦啦,随着玄武出现的,还有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
萧若怡顿时愣住,只觉股股高妙玄奥至极的葵水神韵汹涌而来,只觉神魂都已经快要被这股神韵拍碎。
她闷哼一声,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一旁护法的孙瑶瑶顿时吓了一跳。
她连忙扶住萧若怡,“师姐,你怎么了?你,你别感应了,雕像上的神韵太恐怖了……”
萧若怡勉强维持住心神,颤声道,“我,我没事,你,你快用清心玄水咒为我护法……”
说着她盘膝而坐,闭目入定。
孙瑶瑶连忙按照萧若怡的吩咐,念动清心玄水咒,帮其护持心神。
萧若怡被一波波的玄武神韵震得差点神魂破碎,可她却不准备退宿,因为这也许就是她掌控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
“比起去做某些可恨之人的玩物,我宁愿搏一搏,大不了神魂破碎,魂飞魄散……”
幻觉之中,萧若怡猛然抬起头来,决绝的看向了那只在无边黑色海洋中沉浮的巨大玄武。
玄武那如同小山的脑袋也看了过来。
霎时间,股股玄妙至理,汹涌而来。
现实中的萧若怡闷哼一声,七孔都开始渗血。
孙瑶瑶吓得呜呜呜的哭起来,连忙擦掉其脸上的丝丝鲜血,“师,师姐,不要再感应了……”
这时她们搞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后院的云千俞。
云千俞正在把一大块木料劈成四五尺长,就听见茶肆里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他微微皱眉,放下手中工具,走了进去,“这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