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贺倾城惊叫，整个人痛的在地上打滚。身上火辣辣的，被打的地方的衣料都绽开了，渗出点点血痕。五公主这一鞭，下了狠力，生怕贺倾城不知道痛似的。

“小贱人，母妃喜欢你，皇后喜欢你，哥哥们也看重你，你一出生，就把所有的爱抢走了。贱人！”五公主说着，声音震怒，又抬起了手，还想给贺倾城来一鞭子。

“你给我住手！”陆墨之总算是听到了声音，走出来，见五公主的样子，顿时知道了她的想法，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手里的马鞭夺下来，扔到一边，然后才扶起贺倾城。

见状，五公主跑了。

“你没事吧？”陆墨之不管她，关切地问贺倾城。

贺倾城痛得身子发抽，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怎么可能没事？

“好，我知道了，乖，别哭！”陆墨之不擅长哄小孩，只最简单粗略的把她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声音温柔。

而后，贺倾城终于不哭了，陆墨之松开她，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柔和，瞳孔漆黑，贺倾城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什么吸住了，然后一下子就陷了进去。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贺倾城的脸登时红扑扑的羞得无地自容。

她怀里抱着小马驹，陆墨之顺带为小马驹检查了一下，然后他说：“小马看起来很好，不碍事的，我看着好像没有什么毛病。”

小马被养得很好，五公主那一脚也并没有能重伤它。贺倾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她也不想让陆墨之那么快就走，于是故作担心的说：“是吗？可是它刚才看起来可疼了……”

陆墨之没有听出贺倾城话里不真诚的痕迹，说：“那你平日在仔细留心留心，观察一下它的状况，如果有问题就可以来找我。”

贺倾城一脸满意且听话的点头，看起来觉得陆墨之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画面渐渐消散，然后是陆墨之在西厢阁与五公主并肩走在一起的场景，还有那日雪中送伞，和今日他静静的呆在五公主的身边的画面。

没有逻辑的，贺倾城又梦见了那匹马。

那件事之后，没过多久，马就死了，是被鞭子抽死的，而这样残暴的，便是那大名鼎鼎的五公主。

……

贺倾城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大汗淋漓，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她“倾城”，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子。

“做噩梦了？”

是首辅大人。

贺倾城点点头，喃喃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她能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了，但是手脚冰凉，借着窗户往窗外看，夜深了……应该已经很晚了吧。

她说完话，首辅倒没有立刻回她，先摇了摇床头的小铃铛，把在外面守夜的丫鬟叫了进来，点了灯，然后才转头看她道：“没有关系，你先去换一身衣裳，”。

“嗯。”贺倾城顺从地点点头。她脑子还没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整个人软软的。好久都没做过这么奇怪的梦了，大概是今日见了陆墨之，才又勾起了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