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变重了。”康西背着纪昌打趣道。
“康大哥好...。”小丫也欢喜的叫了一句。
“你们怎么会来京城,又怎么会进宫来的。”康西有太多疑问想问。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等下边吃边聊。”纪昌很雀跃的又跳下康西的背,拉着康西走到邓艾那桌位上。
“我不能坐这里。”康西摇摇头道。
“哦...那我猜一定是对面的那桌。”纪昌眼珠子一转,锦衣卫指挥使也是正三品的官,位置和邓艾的应该是差不多的地方。
“却是那里。”康西看了眼邓艾,邓艾微微颌首,算是打了招呼。
“大叔,我要和康大哥坐一块了,小丫就交给你照顾了。”纪昌嘻嘻说道。
“我也要去。”小丫嘻嘻笑道。
“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掺和也不知羞。”纪昌点了点脸皮笑道。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小丫气呼呼的抱着双臂别过头去。
“那个,等下可别犯错啊。”邓艾看纪昌要过去了,提醒道。
“知道了...。”纪昌与康西勾肩搭背往右边走去。
“该死,他居然还认识康西。”孙全郁闷了,这小子真是初来京城的外乡游民?
“爹,你看到了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康指挥使可是你时常称道的好官,他们有说有笑,纪公子肯定也是好人。”商秀回头看到了纪昌这一幕,顿时拉了拉商辂的衣袖道。
“秀儿,爹又不是老糊涂,你那么紧张干嘛。”商辂嗔怒的白了商秀一眼。
“老爷,秀儿还不是怕自己丢了好郎君嘛。”商夫人呵呵一笑道。
“嗯...让爹好好琢磨琢磨。”商辂抚着胡须,目光深邃的看着纪昌。
纪昌一屁股就要坐下去。
“坐啊,坐啊,坐下去你就完了。”华渊在用自己的怨念操控着。
康西自然不会让纪昌犯错,在纪昌屁股还没靠近小凳,伸腿一拍,纪昌还以为康西考究他的武功呢,当下也是单手下拍,击开康西的腿,又要坐下去。
“呃...。”康西愣了愣,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常识,但眼下他的大腿拗不过纪昌的胳膊。
“原来这小子会武功,怪不得。”孙全目光眯了眯。
康西看纪昌马上又要坐下去了,探手一抓,抓住纪昌的衣领,纪昌动作一滞,双手去扒拉开康西的手,但康西抓的十分紧,他要用力自己的衣服就要损坏。
此路不通但纪昌不服输的劲也起来了,余光一扫,脚下往后一勾,勾住凳腰,往屁股墩一放。
“康大哥,我坐到了。”纪昌嘻嘻一笑道。
“哈哈哈...纪昌,你死定了...哈哈哈。”孙全顿时走过来笑道。
“小子,等着吃牢饭吧。”华渊也是幸灾乐祸的拍着巴掌。
“呃...。”纪昌一时兴起倒忘了这茬,松开脚,将凳子放下。
“哼,晚了,我们都看到了。”孙全叫道。
“没看到,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邓艾看到纪昌居然坐到凳子也是吓了一跳,听到孙全之言,急忙叫道。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梁生也附和道。
“你们...。”孙全无语了,又看向其他人。
可纪昌一个小人物哪里会得到大家的注意,有那功夫,还不如唠唠家常,联络联络感情,毕竟这种时候不常见。
“孙厂公,放心吧,我看到了,他跑不掉了。”华渊笑道。
孙全本来还很高兴的,可看到华渊的脸,顿时就跨了,你爹看到还差不多,你还是算了吧。
华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华夫人却拦下了他,华雄不解的看着华夫人,华夫人只是摇摇头。
“康大哥,我....”纪昌刚想说点什么,只听一阵尖锐的叫声。
“皇上驾到...。”
只见明宪宗朱见深当先一步走向龙椅,他手上牵着朱祐樘,身后跟着太后,随后便是皇后,万贵妃,一干妃子,长泰公主,和年幼抱在怀里的三皇子朱祐杬。
所有人当即下跪,直呼万岁,千岁...。
只有一人站着,纪昌,第一次见传说中的真龙天子,还是两条,让他有些发呆,仿佛活在梦中。
众人都是伏低着身子,康西和邓艾等人都没注意到异常的纪昌。
最先看到异常的居然是纪柔,她微微有些惊讶,随后便是担忧的目光看过去。
明宪宗微微凝着目光看着这个对自己不拜的少年,似乎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目光,那是一种惊叹中带着微微欢喜,没有一丝恐惧,这年头不怕皇帝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简单点就是胆肥。
谁说纪昌不怕,他现在只不过是忘了。
周太后,和万贵妃也是微微打量着这个少年,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这么大胆的人。
“大胆...。”怀恩一声厉喝,将所有人都惊醒了。
群臣惶恐,依然伏拜着,不知司礼监怀恩为何发怒。
康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微微余光瞥到了纪昌的身子,吓了一跳手悄悄拉了拉纪昌的脚。
纪昌跪下来了,跪的心不甘情不愿。
“陛下,此事您看该如何处置。”怀恩看纪昌跪下,问道。
“呃...依国法该当如何。”明宪宗目光看着纪昌并不是伏地,还仰着头的身子。
“藐视陛下,此罪按律当斩。”怀恩说道。
纪柔内心一揪,欲言却被周太后拦下了。
“既是如此,那便拖出去斩了...。”明宪宗淡淡的说道。
“来人啊...。”怀恩尖声叫道。
“什么情况,我要被斩首示众了?”纪昌心里拔凉拔凉的,眼看着两个侍卫从殿外走过去,顿时站起身对朱见深喊道:“草民冤枉啊...。”
“呃...朕如何冤枉你了。”朱见深微微有些不悦,此子太过放肆,三番两次冲撞圣驾。
“草民是第一次看见真龙天子,陛下那身王霸之气太过耀阳,把草民惊呆定住了,草民也是动不了,才冲撞陛下的,草民真是冤枉的。”纪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朱见深,倒像是看着一件无价之宝的古玩一样。
这一记龙屁朱见深倒是被拍的飘飘然,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似在考虑什么。
群臣听的心慌慌,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被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