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你快说...。”朱见深嘀咕了一句。
“陛下,纪昌就是你要接的人。”康西瞧了眼纪柔,忍不住的六年相思,化作一眼柔情。
“呃...。”那将军一愣,将那两侍卫扒开,好奇的打量着纪昌。
最震惊的莫过于纪柔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康西,康西微微颌首,她在也抑制不住的激动,踉踉跄跄的身子,什么也不顾,直接跑下去,抱住纪昌。
“呃...这是怎么回事。”纪昌闻着淡淡的幽香,不明所以。
“陛下,她...她抱男人。”万贵妃惊道。
朱见深反而没有生气,万贵妃有些傻眼了。
“万贵妃,你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淑妃许久没见亲弟弟,抱抱怎么了。”周太后哼道。
“什么...她...她弟弟。”万贵妃更是吃惊,就连那万通也是目光凛冽的扫了眼康西,怪不得,怪不得....。
“小舅舅...。”朱祐樘听后,也是步履蹒跚的跑了下去。
“你...你是我姐姐。”纪昌听到了周太后的话,心中一愣,随后看了眼康西,看他颌首的模样,顿时抑制不住的心酸。
纪柔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纪昌抱的更紧了。
“姐姐...。”纪昌伸出手将纪柔也抱紧了,纪柔梨花带雨,纪昌也是红着眼睛。
每当深夜,纪昌辗转难眠之时,便会无尽的思念她,姐姐,或许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这种思念牵动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千思万想,也只能流下欣喜的泪花。
“母妃,小舅舅...。”朱祐樘抱着两人的腿唤道。
“这是怎么回事。”华渊有些懵逼,不是该拖出去打入死牢的吗?怎么变成了这么感人的画面。
“是她...。”华夫人现在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心惊。
“娘,怎么了。”华莲察觉到华夫人的异常,问道。
“没...没什么,可能是认错人了。”华夫人收起思绪,摇摇头道。
“这小子居然是国舅爷?呃....。”华雄目光沉吟,不知在想什么。
最恼火的当属孙全了,眼看纪昌就要被押入死牢了,居然出现这么一档子事,心有不甘道:“陛下,会不会搞错了,他怎么可能是淑妃娘娘的弟弟。”
“是啊...陛下,还是搞清楚为好,可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万贵妃连忙附和道。
“他就是我弟弟,纪昌。”纪柔缓过情绪,大声对所有人道。
“淑妃娘娘如此确定,必然就是真的了...恭喜恭喜啊。”文武百官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愁眉苦脸,有的还在发懵。
“呃...诸位都平身入座吧。”朱见深看大伙都跪的久了,便先说道。
“谢陛下...。”
“谢谢...。”纪柔对旁边的康西莞尔一笑,康西如痴如醉,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淑妃,还不叫你弟弟一起上来坐。”周太后开口说道。
“谢太后。”纪柔左手牵着朱祐樘,右手就如小时候那般牵着纪昌,往嫔妃她的席位走去。
纪昌看着纪柔牵着自己的手,一个激灵问道:“姐姐,你是淑妃娘娘?”
“嗯。”纪柔温柔的笑了笑。
纪昌浑身一怔,在他脑海中的记忆,明孝宗朱祐樘的生母在他八岁前就被万贵妃害死了。
他不由得目光朝万贵妃瞧去。
“大胆...。”万贵妃只觉得纪昌的眼神有些杀意,不由得惊惧的喝道。
纪昌回过神来,现在的万贵妃还不是他能正面对抗的,别过头去,看着纪柔,他发誓绝不能让悲剧上演,他要保护姐姐,就像姐姐小时候保护他一样。
“小舅舅,坐,坐...。”朱祐樘拉着纪昌的袖子,指了指他的位置,那是太子独立的位置,与太后,皇后同列,在龙椅之下一阶。
“祐樘乖,你快去坐吧,舅舅坐母妃这里。”纪柔抱着朱祐樘走过去劝道。
纪昌内心其实是五味杂陈的,除了对纪柔朱祐樘的担心外,便就是喜悦,与姐姐相逢的喜悦,明孝宗是自己外甥的喜悦,还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纪柔安抚住了朱祐樘,看纪昌在发呆,便拉了拉他的手道:“坐吧,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朱见深看所有人都入座了,瞥了眼怀恩,怀恩尖声道:“奏乐,起舞...上御膳。”
从两侧偏殿走出一群翩翩起舞的女子,从殿外一排排宫女太监端着美酒佳肴进来。
.....
“今日是太子诞辰,朕赐宴于此,只希望诸位臣工开怀畅饮,今日不谈国事,只品风月。”朱见深举起酒樽,对四列百官颌首示意。
“谢陛下隆恩...。”众臣也是纷纷举起酒樽示意,看朱见深饮后,才拂袖饮尽。
纪昌坐于纪柔身边嘻嘻笑道:“姐姐,那日相见我就觉得你格外亲切,没想到你就是我姐姐。”
“姐姐也觉得你容貌与小时候有些相似,那日就该问清楚的。”纪柔温声说道。
“这些年,听康大哥说,你过的不好。”纪昌不动声色的又瞄了眼万贵妃。
“苦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弟弟你也找到了,只要你和祐樘平平安安的姐姐就安心了。”纪柔温柔的帮纪昌整了整刚才被侍卫拉扯乱的衣服说。
“姐姐,可要当心万贞儿。”纪昌小声提醒道。
“呃...姐姐一直小心翼翼,没有留下把柄。”纪柔颌首道。
“她坏的很,小心翼翼还不够,必须做好防范。”纪昌抓起一个菩提子往空中一丢吧唧一声,纪昌张开嘴接到了吃着。
“小舅舅,好厉害。”朱祐樘崇敬的叫道。
“是啊...好厉害。”长泰也嘻嘻笑道。
“好舅舅,教我嘛。”朱祐樘脱离位置跑过去,抱住纪昌的胳膊撒娇道。
朱见深见此尴尬的轻咳一声,朱祐樘又吓的乖乖的坐回了位置。
朱见深看了眼纪昌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纪昌回道:“中秋过后便十五了。”
“呃,垃圾箱真是你八岁想出来的?”朱见深又问道。
“是邓大人给草民的灵感。”纪昌感恩邓艾,看了眼他说道。
“你是国舅,不必称草民了,就叫小昌昌吧。”朱见深微微有些满意纪昌的谦虚,可纪昌并不是什么谦虚,他只是想给邓艾一点回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