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你还记得吧。”邓艾介绍道。
“呃...小神童?”兰心大惊道。
“婶婶,我不是王疯童吗?怎么变成小神童了。”纪昌嘻嘻一笑道。
“哎呀,他们知道什么,而且自古神童都会被世人嫉妒成疯童的,小神童长大了,也变英俊了。”兰心上下左右打量着纪昌笑道。
“爹娘,谁来了啊。”从里面又跑出来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十分像邓艾,腼腆的样子。
“这是你纪哥哥,叫人。”兰心将孩子抱起来宠溺道。
“纪哥哥。”男孩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啊。”纪昌凑着脸问。
“我叫邓忠...。”男孩很认真的回答。
“呃,连孩子都取一样的名,真够巧的。”纪昌心里腹诽了一句。
“呃,为什么都要学我一样喊纪哥哥呢。”小丫不爽的嘀咕了一句。
“别站着了,都进去聊吧。”邓艾看大伙站在外面招呼着说道。
“你们先聊,我去准备几个好菜。”兰心将孩子放下,便朝厨房走去。
“随便点啊,婶婶。”纪昌喊了一句,众人便往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邓忠眼睛一直瞥着纪昌手中的寒瓜。
纪昌会意一笑,便让邓艾破了寒瓜给大伙吃。
邓艾推脱不掉,只能照做,寒瓜被切成数十块,纪昌拿起一块递给怯生生的邓忠手中道:“你很喜欢吃这个吧。”
邓忠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爹。
“别看他,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够,纪哥哥给你买。”纪昌撇撇嘴道。
“你可别惯坏了他。”邓艾苦笑道。
“他才五岁,正是最好的童年时光,现在教导还太早了些。”纪昌说道。
“小老弟这么喜欢孩子,那就早点娶妻生子呗,你看小玉那个...。”邓艾又想起那个梁小玉的亲事。
“大叔,我才十五啊。”纪昌无语道。
“十五怎么了,十五隔壁的孩子都打酱油了。”邓艾反驳道。
“算了,这事我不急的。”纪昌一屁股坐了下来,小丫那幽怨的眼神就瞅来了。
“这是闹哪样。”
邓艾也发现了异常,似乎他一直忽视了一个人,小丫,人心都肉长的,纪昌对她如此好,情愫恐怕早就在她心里扎下了根,这么久,必然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这事不好办啊。”
邓艾摇摇头,决定还是任纪昌自己抉择。
“晚饭还没这么快,我带你们去客房看看先吧。”邓艾看吴妈妈和小丫都背着包袱怪累的。
“也好,有劳大叔了。”纪昌站起身,他也需要避避小丫幽怨的目光。
.....
晚饭,纪昌吃了个大饱,摸了摸肚皮,对兰心打趣道:“婶婶,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怕我的嘴被你养刁了,在外面就吃不下了,到时候饿死街头怎么办。”
“你少贫了,吃不下外面的,那就以后一直到婶婶这里来吃。”兰心白了他一眼笑道。
“那怎么好意思,大叔那点俸禄可不能被我这个大胃王吃光。”纪昌连忙摆摆手笑道。
“放心吧,吃不光的,陛下赏赐的一千金还没动呢。”邓艾哈哈一笑。
“那不行,在多金,坐吃山空也迟早没有的。”纪昌站起身,看了眼天色,已经过了一更时分了。
“小老弟,要不要把元风也派给你。”邓艾也起身,走到纪昌身边问。
“小小采花贼,哪需要这么多人,我和康大哥足矣。”纪昌看着已经椭圆形的月亮,时不时的被乌云遮盖,今夜注定不是个太平夜。
“大叔,我该出发了。”纪昌沉吟了良久,大踏步便要离开。
“纪哥哥,你的刀啊。”小丫急忙从包袱内拿出绣春刀,跑了过去。
“呃...这把匕首,你也拿着防身吧。”
纪昌拖到现在才将匕首拿出来,只因为这匕首是华莲的,他想多看会。
“好漂亮的匕首,小丫很喜欢。”小丫先是抱在怀里,随后兴奋的舞了几下,纪昌送的东西,她都喜欢。
纪昌握紧了绣春刀,对其余关心他的人颌首道:“我走了,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关好门窗啊。”
“你自己也小心点啊。”
纪昌转身迈步离开邓府,直接往一品居而去。
此刻离夜禁很近了,路上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即便有也是加紧赶路,回家的人。
微风习习,给炽热的大地,带来几许凉意,寂静的夜晚显得极其的诡异。
纪昌本以为自己提前来,需要等一会的,可没想到到了一品居,康西带着数十几名锦衣卫好手已经在那等着了。
纪昌急忙走过去,“康大哥,等了很久吗?”
“没有,我也是刚到。”康西目光一直在四周街道游荡。
“康大哥,有什么线索吗。”纪昌看着黑漆漆的京城夜景问道。
“暂时还没有。”康西今天格外的冷静,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重新定制的绣春刀,那刀把上系着一头红绳,迎风飘扬。
“这般守株待兔不是办法,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动静太大,很容易把采花贼吓跑的。”纪昌想了想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康西目光终于回到纪昌身上。
“你们锦衣卫不是有专门传信号的信号弹吗?”纪昌确认道。
“不错。”康西颌首。
“那我们所有人分散,在重点地方隐藏起来,一旦发现情况,信号弹通知,所有人立刻围拢过去,来个瓮中捉鳖。”纪昌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康西皱了皱眉,这主意是好,就是太危险了,纪昌的安危是他最不容有失的,不然无法对纪柔交待。
想了想摇摇头道:“采花贼十分狡猾,善于运用地形隐藏自己,即便第一时间通知到位,我们围过去也不一定能抓到。”
“康大哥,知道哪个方位,重点排查就一定能找到他,除非他是鬼。”纪昌挥了挥拳道。
看纪昌如此执着,康西想了想,便答应道:“好,不过我要和你在一起。”
“康大哥,我有刀的。”纪昌将绣春刀拔出来,那刀芒借着月色散发出阵阵寒光。
“我知道,但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康西坚定道。